林炎脊背一凉:“男女授受不亲,我怎可与姐姐们同住一屋。”
霍纸:“我想她们不介意搬到院里睡一晚。”
林炎:“女人心海底针,阿纸怎能如此浅薄地推测姐姐们的心思。”
霍纸:“那隻好委屈你今晚睡它了。”
这次霍纸看的是黎白沿清理的丹炉。
于是黎白沿快被林炎瞪出火星子了。
黎白沿恨不得把丹炉扣自己身上当保护罩之际,大门外传来手下急切的声音。
“纸爷,有户人家闹鬼。”
霍纸瞧瞧头顶的大太阳,挤兑林炎得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鬼口的异动果然带起了群魔乱舞,受害的又何止林家。
“走吧,”霍纸这话是对黎白沿说的,“你要在焚城长住,得尽快习惯此类场面。”
黎白沿连衣服都没换,巴巴跟霍纸走了。
留下林炎自己,对着个脏炉子生气。
“敢抢我媳妇,看我不拆了你个臭小子。”
向来独来独往一身黑的纸爷穿得像只花蝴蝶,身后还跟了个一身白、脏兮兮的年轻俊小伙,引得围观人群窃窃私语。
“纸爷换风格了?莫不是谈恋爱了?”
“那白衣小哥是他对象吧。”
“别说,他俩挺配,长得都好看。”
霍纸和黎白沿急着去抓鬼,没听见他们说什么,晚到一步的林炎却是听了个满耳,七窍要冒烟了。
那些漂亮衣服是他买给阿纸的!
火爷生起气来,那是要吃人的。
围观群众生怕自个儿被吃,纷纷闭嘴让开一条路。
等林炎也进去,人群才再度热络起来。
“他就是火爷呀,长得比纸爷还好看呢。”
“我怎么觉着火爷心情不好呢?”
“心情能好就有鬼了,你不知道以前跟在纸爷身边的都是火爷么,现在换成了那个小白脸……嘶,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那火爷是进去收拾鬼的,还是收拾小白脸的?”
外头的讨论愈发跑偏,里头却静得落针可闻。
这是一间地下室,原是堆放杂物的,近来住进了人。
住户是个满脸胡子的邋遢男人,据说他住进来时还算体面,短短几日就成这样了。
黎白沿作为玄门世家子弟,自小见多了被鬼怪折磨到Jing神和身体都崩溃的普通人,见霍纸面沉似水不太像会安慰男人的样子,他便主动蹲到男人面前,边跟他闲聊边了解闹鬼过程。
霍纸环顾四周,地下室本就Yin寒,常年堆放杂物彻底失了人气儿,再住人得好好“清理”才妥帖。这间显然没处理过,难怪有鬼大白天跑来闹事。
男人颤着手点了根烟,散开的烟味熏得黎白沿直皱眉。
“鬼最爱香火供奉,烟草更是极品。”
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林炎倚着门框,看过来的眼神让男人颤栗。
男人手一抖,烟掉到地上,随即抬脚就去踩。
黎白沿很想提醒他没穿鞋,话未出口,烟早踩扁了。
“一开始那几天没什么事,后来我开始做噩梦,很可怕的噩梦,我白天干活很累很累倒头就睡都会被吓醒。”
男人换气越来越快,黎白沿给他倒杯水,轻声安抚他,以免他把自己憋过去。
“昨晚我被噩梦吓醒,想下地喝口水上趟厕所,”稍稍缓解的男人又紧张起来,水杯里的水底都被他晃出来了,“床头没有灯,我摸黑下地却没找到鞋。我肯定鞋就被我脱在这儿。”
他指指脚边。这张折迭床相对于他的身高略短了些,他起身躺下的位置很固定,不用看地上也知道鞋脱在哪里。
“就在我准备开灯看看鞋是不是被我无意间踢到床底下时,我,我听见了我的鞋发出的走路声!”
男人“嗷”一嗓子捂住自己的耳朵,水杯也脱了手。
背对这边看向林炎的霍纸一扬手,不偏不倚正接到那水杯。
林炎立马谄媚地朝他挑眉抛媚眼。
霍纸捏捏水杯,才克制住没砸过去。
黎白沿从兜里翻了颗糖递给男人,男人惊惧地往床里缩,好像黎白沿要害他。黎白沿没给他继续躲的机会,在他又一次张嘴大叫之际,屈指一弹把药射了进去。
男人喉咙一痛顿时失声,很快又叫起来,再然后就冷静了。
林炎看得有趣:“我还以为你只会动嘴皮子。”
黎白沿羞赧一笑:“我家擅长炼药嘛,炼不出好丹药,炼点凝神静气的药还是可以的。遇到情绪激动的当事人就喂一颗,既能节约时间又能避免扰民。”
被喂过药的男人臊眉耷眼,一声不吭缩在床里发抖。
林炎瞅瞅男人:“你那药不会过期了吧?我可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把人毒傻了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黎白沿急了:“这些药都是我出门前新炼出来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