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听不明所以的怔愣了几下,就连季宴舟也不知道他对他有这么深的误会。他是看起来一副要随时发疯打人的样子?“江屹。”宋温听化着妆的脸蛋露出点着急,她解释:“他不是那样的人。”江屹目光落到她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你别被骗了。”宋温听:“嗯?”江屹:“他高中时,是不是送过你情书?”宋温听:“啊?”季宴舟表情一顿,桃花眼里的光泛波澜,笑意也收的一干二净。对面雕花木质椅上,江屹语气冰冷:“但那封信被我帮你退回了,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宋温听一脸蒙,她完全对此事一无所知。以前的那点猜测像是歪打正着,她下意识看向季宴舟。他表情多少有些复杂,宋温听没看懂。她视线复又重回江屹身上,眼神恳切,想求个真相:“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印象了。”话落,季宴舟抬手摸上女人柔软的发丝,低哑的嗓音跟着砸下:“乖,都过去了。”江屹身子往后一靠,冷笑了一声:“怎么?季总怕了?”屋外凉风透过缝隙传来,四周很静,能听到竹林被风吹动簌簌声响。只有三个人的偌大包厢里,气氛莫名有些剑拔弩张。季宴舟表情跟着淡了,他不作动作,就这样盯着他,等他的下文。“当年那封信是我退给你的,就是不想让我姐知道你这样的人喜欢她。”江屹冷声,“我躲在暗处,看你接过那封根本没拆过的信,你说——”“总有一天,你会让她在你面前哭。”眉心一跳,季宴舟对于那封信记得清清楚楚。他打听到小姑娘十分有耐心,会对每一封情书都写回信。看着清清冷冷的,但又似乎对人太过于好心,不知道得到过一点温柔的男生,会更得寸进尺。骨子里那点劣根因子蠢蠢欲动,但更多也是对她这种行为多少有些不满。对谁好像都可以这样温柔。于是不知是不是一时兴起,他亲笔写了一封信,内容很简单,看过的人,不会以为它是一封情书。他在信里写:【不用认真对待每一份心意,因为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小学妹,要把有限的时间用在学习上,懂吗?】倒像是一份告诫。信没有任何署名,但在让人去送的前一秒,他鬼使神差地加上一句:说是季宴舟给的。指尖一点猩红染上凛冽的眉眼显上柔意,他站在巷口,揣着一颗心,像等待神明审判的囚徒。最终他等来的是,原封不动退回来的信,还有一句话:“抱歉,我不喜欢。”不喜欢什么?不喜欢他送的情书,还是不喜欢他这个人?不管哪个回答都是落在他脖子上的刀。指尖直接捏上那抹猩红,捻磨撕扯,最终染上浓烈烟味的指节接回那封信。旁边有人打趣:“还能有妹妹拒绝得了我们宴哥?”也有人义愤填膺:“谁这么不知好歹?”这句落下,又有人顺着:“哥,需不需要把她绑来,你再亲自用你这张脸问问?”“……”七嘴八舌,巷子里寂静全无。在暖光切割的光线下,季宴舟身影站直了些,他沉声:“闭嘴。”后又勾不达眼底的笑意:“拒绝我啊,可以。总有一天,会让她在我面前哭的时候。”是高傲少年第一次遭拒,那股散漫的劲儿混着翻涌的情绪冲击而来。有人接上话:“哥,需要帮忙揍,就说一声。”惹起几道笑声,风里传来男生轻慢地一声:“滚,只能我自己来。”一墙之隔的江屹眼睁睁看他把那封信没半点迟疑丢进了转角的垃圾桶里。作者有话说:
沉溺一顿饭吃得心思各异。“季总, 你想用拳头解决问题,可以来我的店里。但要是你敢在她身上弄出伤痕。”他后半句意有所指。到底是二十岁出头的少年,虽然装作一副老成的模样, 话语幼稚, 却又莫名带来暖意。宋温听眼眸颤动, 记起了少年时, 小孩儿每次放学都会带她绕过不安全的巷口,多年不见,虽然愈发冰冷, 但他还把她当成亲人。“行。”季晏舟情绪漫上来,轻笑了一声,后提起茶壶,亲自给他倒茶, “情书是我送的,话也是我说的。”“但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也不可能让她哭。”男人嗓音平静又认真, “放心,如果有那一天, 我亲自送上门让你揍。”江屹微上挑的凤眼似有些讶异,但很快又恢复淡然。rou眼可见下,他表情好了很多。“阿屹, 谢谢。”宋温听为他盛汤,鲜浓的海鲜汤被搁放在江屹面前, 她温声, “你是我阿弟, 以后有什么事, 都可以跟我说的。”“嗯。”江屹微点头, 长筷夹了虾子,想起刚才男人让他加微信时说的那句,“所以,你们定的日子在什么时候?”宋温听:“?”季晏舟正为宋温听晾汤的手一顿,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态,后又很快恢复自然,他垂眸浅笑:“别心急,你姐还没同意呢。”盯着宋温听的目光灼灼,纯正的黑色瞳孔里映着她小小的脸庞,浅光打下,宋温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颊开始泛红。江屹咬着新一块牛rou,视线在他们身上晃了一圈,看样子宋温听压根没同意婚礼的事啊,这人就提前说什么结婚请柬的事。心急的不知道是谁。他很快扯笑意。对面宋温听掩了掩耳尖,没有明知故问的问“同意什么”。“阿晏,你吃虾吗?”她转移话题,轻轻柔柔地喊他。“你吃。”季晏舟含笑眸子里笑意更浓了几分,他长指抵着瓷碗递给她,低声嘱咐了声,“小心烫。”“哦。”这下宋温听脸颊更烫了些。所以,他是有重新提起婚礼的打算吗?那股小女生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