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惴惴着给席宗鹤主动打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什么事?”那头传来对方刚睡醒一般,慵懒又沙哑的嗓音。
真冷淡啊……
我垂着眼,假模假样咳嗽两声,装出一副气若游丝的语调:“我病了。”
席宗鹤顿了两秒,声音忽地扬起:“你病了?”
“嗯,可能前两天去医院看容总的时候被过到的流感,我这两天都不敢碰夭夭。”说着又咳了两声,“你什么时候回来?”
要说我软硬都吃,那席宗鹤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我越是表现得可怜,他越是没法对我生气。
“明天就回来了。”一听我病了,他连语气都软了下来,“容珅是怎么了?需要你和赵晴雅一起去看他。”
他主动提了,那就是没再介意了。
我同他解释:“不小心伤了胸骨,也不太严重。我和赵晴雅只是正巧在医院碰上的,你别误会。”
自从知道我和赵晴雅是关起门可以孤男寡女分享八卦的关系,他就一直看赵晴雅不顺眼,一提起对方就醋味浓重。
他轻哼了声道:“你离她远一些,这种小丫头心思多得很。”
他要是知道之前赵晴雅还想踹开容珅和我在一起,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
我躺到床上,陷进柔软的枕头里,有些犯困:“你比她好看,你比她有钱,你还能让我爽到哭出来……你在担心什么?”
席宗鹤像是一下子被我的用词惊到了,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他再次缓缓开口:“我担心越来越多的人爱上你,会与我抢你。”
我勾起双唇,脸颊蹭着他的枕头,深深吸了口气:“那你终于能知道我的感受了,也挺好。”
这几年来我可是一直这样提心吊胆着在过日子啊。
“可以前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宝物,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的好,让我好想把你藏起来。”他的声音宛如近在耳畔一般。
“行啊,你买座岛,然后把我放在上面,全世界只有你知道我在那儿,从今往后你就可以彻底独占我了。”
气温正合适,屋外的夜风吹进来,催人欲睡。我呼吸慢慢沉下去,思维也逐渐模糊。
“一言为定。”他轻笑着。
通话几时结束的我已经不记得了,翌日一早醒来,我看了眼手机,发现通话时间有两个多小时。
他应该是等我彻底睡熟了才挂得电话……
回忆着昨天睡着前我俩的对话,我心里一阵酥麻,对着席宗鹤的枕头又亲了好几口才起床洗漱。
席宗鹤晚上12点到的家,一进家门就被我扑上去抱住了。
我挂在他身上,没等他站稳就去吻他。他往后退着一下撞到门上,皱眉拍了击我的屁股,斥道:“发什么疯?别把李嫂吵醒了。”
我咬了口他的下唇,轻声道:“我想你了。”
过去分开几个月都不觉得难熬,现在离别一个星期已经是极限。这或许才是感情最可怕之处,蚂蚁食象,让你不知不觉就成了“爱”的奴隶,日积月累,再离不开它。
席宗鹤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喟叹着道:“我也想你。”
他将唇贴在我的额上,忽地问我:“不是说生病了吗?我看你Jing神不错啊。”
我心中一凛,干笑着牵强道:“今天一早突然就全好了,你说神不神?”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声,语调微微上扬,分明就是不信的。
我正想后退,他长臂一揽,将我牢牢固定在他胸前。
“那倒要庆祝一下了。”
他眼眸微眯着,一副危险十足的模样。
我有些发怵,期期艾艾道:“怎,怎么庆祝?”
他附在我耳边,用气声道:“让你爽到哭出来。”
还不等我反应,他一把托住我的tun部,行李就那样丢在门口,抱着我就上了楼。
席宗鹤言出必行,那一晚真的就把我弄得涕泪横流了,身上的每一滴水分都像是要被榨干,到最后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快乐多一些,还是痛苦多一些。恍惚中,还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要成为一具干尸了。
那晚的电话我打过就忘,也没有特地放在心上。完全想不到在我三十岁生日那天,席宗鹤会送一座岛给我。一座种满四季海棠,形状宛若仙鹤的岛屿。
他说他找了很久才找到这样一座岛,还说这一手叫做“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我问他这岛叫什么,他说之前的名字太难记,他忘了,他自己又取了一个,叫“鸣花”。
我没明白这里面的深意,他看出我的迷茫,啧了声,不耐烦地点着那张照片衝我解释。
“你不觉得这隻鹤的姿势很像在仰着脖子鸣叫吗?”他一本正经地说,“它在叫你的名字啊。”
这么曲折的吗?我抱着照片歪在沙发上,抖动着肩膀眼泪都要笑出来。
席宗鹤压在我身上,有些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