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覆几次,有静电啪一下打在杜羡掌心,江行雪听见了,幸灾乐祸般笑起来。
“你电我。”杜羡说。
江行雪开玩笑:“这样深入吗?”
杜羡用浴巾揉搓江行雪的头髮:“再深入,我也怀不上啊。”
江行雪乖乖待在那里不避开,任杜羡擦干他的头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孩子算了吧,我喜欢的人倒是性别男。”杜羡道。
“你恐小孩?”
“没有的事,不过……”杜羡描述了下,“小孩要是叽叽喳喳还不聪明,辅导他课后作业也够我头疼。”
江行雪否认他的说法:“你昨天就很耐心。”
“那是教你题目,独属江行雪的待遇。”杜羡道,“没有第二个人能享有同样特权。”
江行雪在这地板上无故打滑了一下,后背摔在墙壁上,他捂着自己的腰。心事重重地安静了会,还是对养宝宝感兴趣,他说:“这种事难免有个万一呢。”
想来季光汐也不愿意在当下出这种意外,欣喜归欣喜,困扰大概也有许多。
“做好措施。”杜羡干巴巴回復。
“要是保险套恰巧没了?”
杜羡道:“吃药。”
“大过年的,药店已经打烊关门。”
“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那就店主回家结婚,整家店休假中!”
“动手术。”杜羡得出结论。
江行雪震惊:“什么,你怎么这样?”
杜羡会错意,以为江行雪理解为自己让他动手术,急忙说:“我做我做,不是你。”
江行雪:“……”
最近他看家庭矛盾调解节目,全部是alpha非要生小孩而oga不乐意,为什么他这边完全颠倒过来?
好愁,他的alpha行不行?
“我连掐你脸都不敢用力气,怕手指甲把你弄疼,怎么能让那把手术刀在你肚子上划个口子出来。”杜羡伸出食指在江行雪的身上浅浅地刮了一道,勾了下唇角,垂眼看着江行雪。
他道:“我要疼死了。”
“成川,给我一下4h的笔。”江怀菱坐在办公桌前, 面前是一张手绘图纸。
陆成川起身在笔筒里挑出母亲所说的东西, 安静地递了过去。江怀菱没抬头, 接过后继续手上的工作,问:“上周日你在哪里?”
“弟弟那儿。”
江怀菱说:“本来想找你聊聊你nainai的事, 那天见你不在家, 就算了。”
“怎么了吗?”
“nainai最近肺不太好,医生建议切气管。”
陆成川道:“九十岁的人了……”
“我也这么和他们说的, 都到了麻醉师不敢进她手术室的年纪,折腾什么。”江怀菱淡淡叙述,“有空多陪陪她。”
“你这几天为什么心事重重的,看着像恋爱不顺利。”江怀菱搁笔, 怀疑地瞧了他一眼。
“没有那回事。”陆成川说。
他顿了顿, 再犹豫地讲:“最近做了一场噩梦,记得很清楚,所以总是能突然回想起来。”
江怀菱用边上备好的shi毛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自己满是铅灰的手,猜:“可能你压力比较大。”
“和工作没关系。”陆成川侧头看向窗外, 院落里摘种着一大片青翠的竹,它们被风雨吹打得摇摇晃晃, “梦到好久前的事情,当时您难产, 护士把弟弟抱了出来。”
陆成川道:“当时我想着应该有一对双胞胎才对, 之前取好的名字也为此换成了载清和载澜,她和我说其中有个早就胎停了, 只不过家里怕我难过,没告诉我。然后她把弟弟送去了保温箱。”
“后来那小孩有心臟病,不是吗?你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觉得自己一直和我说你希望能有弟弟,导致后续发生了那些事情,但这不是你的错。”
“我记得当时虽然场面很乱,我也非常心慌于您什么时候脱离危险,就没怎么去注意他,但应该把nainai准备的护身符,匆匆放在他的襁褓里了。”陆成川道,“可后来我没看到。”
“那时候我们托人找过,也许不小心丢在了哪个角落。这种东西本就是个装饰,没什么意义,他的病和护身符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确实。”
“放松一点,别去自责了,你还在皱眉头。”江怀菱提醒他。
陆成川说:“我只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比如?”
陆成川叹了一口气:“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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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羡,你是分不清6b和6h的区别吗?每次让你帮忙拿铅笔,你都拿错。”江行雪摊开手掌心,“现在要f的。”
“几f?”
“人家就是f……”
杜羡抱着笔筒摇了摇,说:“f没有,boyfriend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