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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ao,我才看到论坛最近的热帖,杜羡你居然撩江行雪,这是什么畜生行为?”
隔着屏幕,赵向眠奋力抨击着杜羡。
杜羡揉着太阳xue:“你冷静点?说来话长,他不是我家亲戚,最开始我怕麻烦,被问来问去的容易心烦,所以忽悠你们的。”
“你现在不怕麻烦了?”
“现在恨不得论坛首页天天挂着我和他的名字,校门口拉条横幅祝长长久久,教学楼摆张结婚照,行了吧?”杜羡道。
“我被欺骗得好惨,前段时间我妈催我可以找对象了,我还打过江行雪的主意。”
杜羡冷声结束话题:“加你的班去。”
“同学,要不要现在点火,把锅底热起来?”老板把番茄锅放到桌上,擦了把汗。
杜羡说:“麻烦再等等,肥牛也稍后再上,不然冰块会化完的。”
“你不饿吗,先吃起来没什么事情,看你等了好久了。”老板道,“和你朋友确认下,最近这里有点乱,上个月有人跟我讲,她最近一直被人尾随,让我送她回寝室楼。”
“刚才问过,他说他在帮忙关灯。”杜羡看了下时间,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江行雪居然还没到。
他起身拜托老板留住位置,拿起伞往外走。给江行雪打了通电话,没有被理睬,杜羡心急得没留意脚下的路面,去剧院的路上踩到好几个水坑,见那里一片漆黑,疑惑地迭指叩门。
“江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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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雪在山里时不曾接触过alpha,嫁给杜羡以后,也从没被蛮力粗暴地对待。此时此刻,他第一次感受到alpha和oga如此悬殊的力量差距,只要alpha想要做,oga几乎是被随意地控制。
扫把掉在一旁,他被捏着脖子提起来摁在墙上,脸因窒息感而泛着病态般的chao红。呼吸不过来的滋味很难受,他扒着那隻枯瘦的手掌,可那隻手依旧分毫不动地掐住它。
恍惚中,杜羡似乎在他耳畔说话,喊着他的名字。
“杜……”江行雪从嗓子里挤出破碎的单音。
刀尖抵着自己的腹部,勾破了毛衣和衬衫,江行雪动了动,低头猛地咬住了对方的手背。
啪!
对方吃痛后发了狠,看他摔在地上,蹲在他旁边打算把他拎起来,低头瞥见江行雪的后颈,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问:“杜羡没标记你?”
察觉到不对劲,江行雪抬手捂住自己没有齿痕的后颈,这种反抗使得那人更加好奇,刀尖对准他的脖子要划过去,兴奋地计划好了更加疯狂的做法。
刀风贴着脖颈险险擦过,江行雪感觉自己大概流血了,他闻到了属于血的腥味,没时间教他去恐惧,左手在地上一通乱摸,摸到硬物便向那人挥过去。
这一下使了全力,他眼前阵阵发黑,左手在抡完以后脱臼了般,疼痛到达了一定程度,暂时麻木到失去触感。
他坐不起来,摸着自己一片shi滑的后颈,恢復了视觉才看到自己手心全是刺目的血迹,而对方被迷你灭火器砸得倒地不起。
扶着墙打算缓缓站起来,奈何腿在发抖,江行雪脱力地缩在原地,缓着气看到那人清醒了点,有要往这里爬过来的架势,他往墙角再稍微挪了挪,尽力离对方远一点,除此之外,再也做不了别的。
他把头靠着墙,咳嗽着,门口大概是玻璃被敲碎了,剧院走廊的警报声响彻四周。然后那人见大事不妙,抓起刀柄拚着命朝向自己爬来,在中途被踢开,差不多滚到了十几米,再被提起领口狠狠地揍了一拳。
“杜羡。”江行雪小声说,“小心别把人打死了。”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口的血沫,重复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杜羡。”
杜羡神色冷峻地把那人扔垃圾似的丢开,脱下外套裹住江行雪,把他抱起来,让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休息。
“松开点,乖。”杜羡示意要他放下搁在后颈那块的那隻手。
江行雪没放,他的意识有些模糊,隻注意到杜羡指节深深浅浅的擦伤。他迟钝地想着,杜羡怎么能用手砸玻璃。
虽然不知道杜羡要他做什么,但他还是埋在杜羡肩头嗯了一声。杜羡抬起手摸了摸他的手背,道:“听话。”
随即满手的血蹭在杜羡的后背,发疼的地方被温暖干燥的掌心护住。江行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又因周遭全是杜羡的味道,慢慢舒展了原先紧皱着的眉头。
他在杜羡怀里睡了很长的一觉,之后被抬上手术室,再被转移到病房,他都昏昏沉沉的,感受不到外界的嘈杂和担忧。
第二天上午,他醒来时脖子被带了保护器,杜羡坐在床头,用左手支着脑袋在看他,右手被包了层白纱。
“我的腺体。”江行雪苦恼地开口。
杜羡道:“放心,蹭到了一点点,不至于就地出家。”
说完,杜羡不怎么乐意地撇撇嘴,别扭地和他讲:“不仅不出家,还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