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你有病吧!”他骂完之时,谢疾早已御剑离开了,这让他更生气了,怒批了几天折子。“所以你觉得仅仅是成婚了,我就能被管住吗?”随之游问道。她话音落下时,明显感觉周遭那些浮动摇晃的人影似乎躁动喧哗了起来,但所有动静都如在被水域亦或者其他阻隔了一般变得模糊。随之游并没有等他回答,又问道:“你们是不是忘了啊,我第一次被你们宣判不得飞升时,就是因为杀夫证道诶。啊,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好儿子,江危楼是你儿子吧?也是被我亲手杀掉的。你觉得我嫁给了我师傅,他就真的管得住我么?”天君道:“所以你是想说,你要继续接受封神,然后让你师傅受罚吗?”随之游道:“当然不是,只是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你师傅包庇于你,阳奉Yin违,本应受罚,只是本君爱才心切,不愿让你们师徒二人再经磋磨,望你们改邪归正为天庭效力,造福苍生,才出此下策让你们戴罪立功罢了。”天君的话音中带了几分循循善诱,仿佛真如一个身在高位却很好说话的长辈一般。随之游道:“但他是我师傅,按照你们这些神的观念,这难道不是□□之事么?”天君朗声笑道:“杀夫证道几次的人竟然会在意这种事吗?”随之游道:“我当然不在意,我只是觉得你们真的蛮可笑的。我在修仙界之时,上至天道,下至同门,所有人都口口声声训斥我必须遵循礼法,遵循规矩,杀夫证道更是连飞升也要被打下地府不得超生的。原来只是我还未成神。一旦成了神,大不敬原来也没什么,人lun更是不值一提,杀夫证道好像也只是前尘往事可以谅解了。”“礼法与规矩自然是重要的,但即便是律法之外也要讲情理不是么?”天君顿了下,又道:“正如道法变化万千,怎么可能凡事都是一成不变的呢?神也好,修士也罢,各人都有各自的道,你此前行事的确不妥,但如今既然已从纳神殿出来,那我们就不拘一格降人才嘛。”随之游:“……”她想了几秒,合掌大笑,顿悟:“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些神的本意都是好的,都是下面那些道听途说的修仙者执行出了问题对吧?”天君第一次听见这话,觉得十分有道理,便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随之游道:“所以你们现在的意思是,要不然我乖乖跟我师傅成婚,让他监督我,然后我们俩一起给你打工。要不然你们就拿我师傅开刀,然后再来对付我?”“我们天庭绝对不会针对谁,就事论事罢了。”天君道。随之游盘腿坐在地上,手掌支着脑袋道:“行,那你们总得让我和我师傅考虑考虑吧?反正现在你是铁了心也不打算给我封神,也不打算给我分个职位了是吧,给我点时间不难吧?”天君点头,“自然,接下来你便找你师傅即可,想必他会给你安排好的。”他又道:“三天后,本君要听到答复。”随之游想了想,道:“天君,我还有些其他的事想问你。”“但说无妨。”天君道。随之游问:“江危楼是你儿子吧?”天君:“……何出此言?”随之游委婉道:“他看起来比你聪明,原来是随了娘亲。”天君怫然大怒:“放肆!随之游,莫不是本君太好说话,竟让你忘了尊卑?”随之游哈哈大笑,拔出剑来飞走了,徒留大殿内天帝暴怒的吼叫与摔东西的声音。飞出神殿没多时,便有几个小神前来引路,将她引到了玄渊宫门前。随之游往里面看了几眼,好家伙,琅嬛阁楼,器宇轩昂,仙宫繁华,一派富丽堂皇。这居然是她师傅的神宫?好离谱!她有些酸溜溜,直到谢疾来时,脸还是皱着的。谢疾蹙眉,“怎么了?”随之游:“没什么,感觉你被资本主义腐蚀了。”谢疾:“……?”随之游:“在这种地方过得很爽吧?这么漂亮的宫殿,这么多仙界弟子,这么仙气缭绕的,你过着纸醉金迷生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好徒弟在修仙界穷得买不起剑?你不对?你顾里,啊不是,你谢疾怎么会不对!我过得那么惨的时候你哪怕有过一秒心疼吗!”谢疾直接伸出手,两指掐出她的脸,“先进去,其他的神在看。”随之游斜着眼睛看了下,果然发现引路的几名小神都躲在柱子后偷瞄,她立刻抬起下巴甩开他的手,跟着他老实进了玄渊宫。两人腾飞云中,没多时,一起落在一片山谷之上。山谷之中郁郁葱葱,鸟语花香,瀑布倒悬,仙兽走动。随之游扫了几眼,直接坐在草上道:“师傅,天君是不是也找你说了成婚的事啊?”“嗯。”谢疾应道,又问:“你意下如何?”随之游问:“师傅,这难道不是我问你吗?”谢疾伸手捏住她的发髻,“好像又乱了。”随之游pi股蹭了蹭草地,背过身对着他,“对我来说,就算是成婚,就算是与师傅成婚,师傅也是管不住我的。我对这里早就积怨已久了,对他们将我打入地府之事耿耿于怀,无论如何是想大闹一场的。但是若是成婚了,师傅必定会被我所牵连不是吗?”谢疾将她头上的朱钗拆下,纤长白皙的手指穿过她的黑发,淡淡地应了声,“反正你总是要惹出岔子才甘心。”
“但是我怎么忍得下呢?”随之游忿忿不平,“我本来也不是大度的人。”她又转头,“师傅要是不介意的话,就成婚呗,咱们结盟,从内部进行一个策反,当大反贼,一举推翻这狗天君!”j谢疾蹙眉,拍了下她的脑袋,“别乱动。”“知道啦!”随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