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是个虚伪的定义,因为真正的恶人,是不会被他人称为恶人的。——《影下人自传》·高三川着
「轰隆隆......」
「轰隆隆......」
是列车与铁轨摩擦的声音......
这个声音确保着,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很快,我抵不住长久以来的疲劳感,一股脑睡了过去......
在我醒来后,我没有出现在原先的列车上,没有出现在车站,也没有出现在家里......
我出现在了那挥之不去,如梦魘一般的梦境中。
我很确定,眼前的景象一定是梦,因为这个地方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同样的道路,同样的树林,同样的火光,就连雨水的势头与触感都一模一样。
为什么我又会回到这个地方?难道那趟妖怪之旅还没结束吗?
抱着疑问的我走向前,看见的是那个不能再熟悉的,不会被忘记的白色背影......
「桐奈襄!」
她没有回头。
而我也从梦中惊醒。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虽然也是在列车上,但显然不是原先那班回家的火车......
嗯?原先那班什么?是梦里的东西么......
窗外那熟悉的风景......这是在放学回家路上所搭乘的地铁列车。
我坐在距离出口不远处的座位上,一旁的民眾都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刚刚应该是不小心说出梦话了......太尷尬了。
翻了翻身上书包里的东西,回想起我刚刚买完《剧院惊魂》就出和平来搭回家的地铁了,明明刚刚也没觉得很累啊......怎么会睡着的?
话説回来,那好像是一个很漫长,很漫长,很漫长的梦。
不过现在我已经从梦中脱离了出来......也已经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唯一有一点印象的,是我好像梦见了一个人,难不成我刚刚是在叫她的名字吗?
桐......
是叫什么......来着?
......
「即将到站,玉先站......」
糟了!好像坐过头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回家的列车上睡着......
在换到对面的月台折腾了一番后,终于是到了正确的站点了。
但就在我起身准备走出列车门时,我的左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车内的直立扶手。
仔细一看,我的左手上戴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电子錶。
奇怪,我从来没有戴手錶的习惯啊?
更奇怪的是还不止如此,在看见这块手錶之前我还觉得这种触感如此自然,难不成真的是我失忆了么......不会吧。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把一个永远停留在三分三十九秒的手錶戴在身上吧......
几小时后......
「还没吃饭吗?」
爸爸刚回家后便看向身处厨房的我问道。
「嗯,放学路上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
「这样啊,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不用做我的那份了。」
「嗯......」
他还是那么执着于工作啊,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等等......为什么我会説还是......
在收拾完东西后,森原胜一准备走进自己的房间......
而就在这时,他的馀光好像看见了什么,于是感觉回头看去......
他的视线聚焦在一幅女子的素描画像上,这幅画像被相框包装,放置在家里走廊旁的柜子上。
从森原胜一的表情来判断,之前家中肯定没有这一幅能够如此吸引自身眼球的画作。
「这是......」
画像所用的纸张是一张很有年代感的草纸......
草纸的四边有着些许凹凸不平,而之中的线条却是那样的和谐,柔美,平顺。
画中的女子歪着头向一边,温柔的两眼共同斜着望向一个地方......
「怎么会......」
「夏雪,这幅素描画你是怎么拿到的?」
素描画?我们家有这种东西么?我抱着这样的疑问走到了爸爸的身边,看向了那张令爸爸为之震惊的素描画。
明明连画作的模特都不知道是谁,却好像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画中的女人活了过来,且她试图好像想要传达给我什么东西......
在一瞬间,那场旅行中所掉落的那些数不尽的记忆碎片,在脑海的深处被画中的妈妈重拾了回来。那些碎片在这刻重新组合在了一起,拼成了一幅完美无缺的拼图。
我终于想起了,为什么那块手錶明明停止了转动,我却还要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