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哭。”
“没哭?”
沈则划掉他眼角的泪,言烁一梗,一点面子都没有了:“你别这么自作多情好吗?我是直男。”
“是吗?”沈则突然俯身,一手按在他肩膀上,另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了道,“你昨晚抱着我亲的时候可不像是直男,我检查一下。”
“检、检查什么?”
言烁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往后躲。可他身下是柔软的床,沈则一错神的工夫就压了上来,一点也不客气地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唇。
“……”
一片静默中,床往下深深地陷了一块,言烁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背过去。
——这大概不能算是一个吻。
但唇舌碰撞激起的火花不会因为他们不是情侣而降低,反而由于身份和性别的不正当,刺激得言烁触电了似的,惊慌失措地想躲。
可他越躲,身体被扣得越紧。
沈则的侧脸紧贴着他,皮肤温度毫无阻隔,滚烫的唇从侧面黏上来,碰到他的,然后吻住、轻轻撕咬着舔他的下唇。
紧接着,一个软而强势的东西钻进来,撬开他的牙关,他被迫张开嘴,浑身都绷紧了。
“唔……”
言烁简直在发抖,沈则用力扣住他的下巴,吻得又深又重。
似乎过了几十秒,或者一分钟那么久?
结束时言烁呆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
沈则手指一蹭,抹掉他唇角的水渍,平静地宣布检查结果:“看,你脸红了。”
言烁:“……”
有病吧,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言烁不知道自己的脸刚才红没红,但他可以确定,现在肯定是黑了。
他推开沈则,想从床上起来。沈则却不让他如意,继续压着他。言烁挣了一下没挣脱,刚要发作,沈则突然又吻了下来。
前后间隔不过几秒,这次比上次更加深入。言烁被迫仰着头,沈则的呼吸和他的交缠在一起,耳边是接吻时暧昧又胶着的口水声,听得人耳热。
言烁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他这会儿眼泪还没干掉,被亲得喘不上气,愈发显得眼睛发红了,和平时总是神采飞扬的样子很不一样。
沈则亲了好久才放开他。
言烁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忿忿道:“你这是性sao扰同事。”
“哦,你要把我送上法庭吗?”沈则不咸不淡地说。
言烁:“……”
送,当然要送,还要把你送进监狱!
他简直气闷,想再说点什么,还没开口,他突然反应过来,怎么好像哪里不对劲呢?
不对吧……沈则不也是直男吗?
之前沈则还在qq上劝他不要告白,怕捅破这层窗纸两人以后相处太尴尬,没法好好做同事。
那现在呢?现在又算怎么回事?有这么检查的么,拿他当三岁小孩呢?
言烁后知后觉地有点懂了,睨了沈则一眼:“喂,你故意的吧?”
沈则:“什么?”
言烁道:“你才是入戏太深,喜欢上我了吧?竟然反咬一口,恶人先告状,还以公谋私找借口性sao扰,你好心机啊。”
言烁被欺压一晚上,终于有了点扬眉吐气的感觉。
然而,沈则却不配合他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剧本,哼了声道:“我看你是没醒酒吧,还是没从被暗恋的幻想里清醒过来?我喜欢你什么?”
沈则用俯视的眼光瞥了他一眼,“你有胸吗?腰有女孩软吗?会生小孩吗?”
言烁:“……”
沈则还没完:“我才是直男,知道什么叫直男么?直男就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男人,男人有什么用?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你没兴趣。”
沈则这人本来就一副高冷样,说这番话的时候,更是要上天了,好像看他一眼就跟下凡似的,他得顶礼膜拜。
言烁躺在床上承受了这番蔑视,简直一把火烧进肺里,差点又炸了。
“哦,男人一点用也没有。”他木着脸,趁沈则没防备,用力一掀,猛地将沈则换到自己身下,翻身压住。
“你干什么?”沈则不解。
“干/你。”言烁恶声恶气道,“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男人。”
沈则:“……”
言烁今天晚上真是受刺激不小,整个人都神经病了。
可一个神经病和一个正常人在一起,会显得很不正常,如果两个人都很神经病,就不会那么突兀了。
但言烁不过是逞逞口舌之能罢了,“干沈则”这么高难度的事情他还真干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干。
但进行不了实质的,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总是可以。
他压在沈则身上,想把对方施加给他的“性sao扰”全部还击回去。
很顺利,言烁样子做得足,把沈则的衣服拽得七零八落,这本身是带有施暴和侵犯意味的动作,如果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