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除了宝宝的事,她就没有什么需要和他说的了。
餐桌上的氛围依旧一片热闹温馨,除了她和他的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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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逢玉出差回来的这两日,宁岫都有些心慌意乱,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平静地面对他,因此下意识避着他。
中午他发微信来说今晚和宝宝一起在外面吃饭,宁岫没有理由拒绝只能应了下来,但越临近下班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就越明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还是到下班的点。
徐逢玉发了条微信说他到了,宁岫收拾好东西下去。
她刚打开车门就发现段宝宝不在车上,眼里带上疑惑:“宝宝呢,你还没有去接她吗?”
徐逢玉没答,给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你坐到前面来吧。”
宁岫略微想了想,然后就合上后座的车门,坐进副驾。
徐逢玉也回到驾驶座,动作干脆利落地开车,然后开口解释:“幼儿园这周有一个文艺汇演,宝宝想和其他小朋友再排练一下,所以留在幼儿园吃晚饭了,小敏老师和生活老师都在,你放心吧。”
“好。”宁岫淡淡应了一声,这事她也知道,段宝宝排的是一个舞蹈节目,最近睡觉前还激动地在床上跳了几个动作给她看。
徐逢玉往她恬静的侧脸上看了一眼,佯做自然地说:“我们吃完晚饭再去幼儿园接她回家。”
宁岫顿了下,语气有点冷淡地说:“既然这样那就回家和我妈一起吃吧,我再给宝宝熬点鸽子汤当夜宵,等她回来就能吃了。”
徐逢玉听到她明确的拒绝,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握着方向盘的手臂青筋突出。
沉默了几秒,他说:“我知道一家专门熬汤的老字号汤铺,我们吃完饭直接去买,你也休息一下不用太辛苦。”
宁岫看着前方与回家完全相反的道路,最终还是没有拒绝,淡声道:“好。”
徐逢玉指尖动了下,面色缓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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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停,宁岫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走,她是无所谓吃什么菜色的。
直到走到饭店门口,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四年前那家餐厅,心口猛地一缩,侧脸看了徐逢玉一眼,他倒是神色如常。
他大概是早就忘记了吧,那天他根本没来,也不见得知道是哪个餐厅。
宁岫的心重新沉了下去,顿时有一种被海水淹没的压迫感。
她不再继续往前走,脚步停了下来,声音很轻却又果断:“我们换一家吧。”
徐逢玉随之停下脚步,盯着她的脸眼神极深,然后搂住她的肩膀,手上的力道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就这家。”
宁岫的眼睫垂了下去,没再说话。
等到落座,她才意识到今天这一出根本就是徐逢玉设计好的,因为这个位置恰好就是四年前她坐的地方。
甚至连桌上的花瓶都一模一样,插着一株白雪山。
宁岫抬起眼,平静地等着看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徐逢玉示意经理上菜,等菜全部上齐,他忽然握住宁岫轻轻搭在桌上的左手。
冰凉的手背蓦地贴上一道炙热的温度,宁岫神色一怔,下意识抽开,却没能成功,男人的手紧紧地覆在上面,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她倏地有些恼火,一字一句道:“放开我。”
徐逢玉没有听她的话,反而握得更紧,这样的肌肤相贴对于他来说已经太过久远了,久到快到记不起温度和触感。
他脸上的神情十分认真,缓缓开口:“宁岫,四年前我没能赴约是我不好,伤了你的心,以后换我来等你,好不好?”
宁岫喉咙顿时哽住,她原以为她已经放下过去的一切,但其实没有,时隔四年,那些事还是能拉扯她的心脏。
就像身体里埋进一根刺,伤口愈合了但刺忘了挑出来,所以至今摸上去还隐隐作痛,还能感受到它存在的痕迹。
半晌后,她终于开口,嗓音又冷又涩:“准时到就好,用不着谁等谁。”
徐逢玉掩住眼底的情绪,轻轻地捏着她细白的手指,盯着她的手若有所思,然后重新抬起眼:“我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其实不是朱槿和她母亲造成的误会,而是我从一开始就抱着一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对待你,没有真正地尊重过你。”
“我承认我很混蛋,利用你撇开朱槿的纠缠,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就理所当然地觉得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当情人,因为你当时缺钱,而我恰好能给你这笔钱,一直很可笑地觉得钱可以交换一切。”
“那个时候我们见面的频率其实不高,有时候一个星期一次,有时候一个月才会见上一次,所以你说要和我分手,我也不以为然,觉得即便没了你在我身边,我的生活也依旧照常进行。”
“但第二天我就后悔了,我意识原来我的心安源自于我确定你会在家里等我,不管我什么时候回去,都能见到你。”
“一个人住在冷冰冰的房子里,我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