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地说「不管他在计画什么、准备什么,他都没有办法脱离他身为『宿命』的本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使命。」
「你又读取我的想法了。」传教士脸上浮现一丝不悦
「只是令我意外的是,你居然会说谎骗他。」阿罗汉又无视了传教士的抗议
「当你像我一样能够一步千里的时候,你就会和我一样毫无耐性了。」传教士除了不悦之外,又多了一丝不耐烦
「嗯…虽然还有几日,但是我们也要快点动作了。」站起来走出古庙,原本还愉快交谈的信徒们被阿罗汉的出现吸引住注意,纷纷停下动作,安静地望向站在阶梯的阿罗汉
「各位勤奋的羔羊们…为了准备盛大的『最后一次的朝圣』,需要大家动手帮一个忙…」阿罗汉目光扫过前方所有人,确认了每一人都专注的聆听
「把这座古庙拆了。」阿罗汉命令着
书房。
牧师正在衣橱前面阅读着他父母的遗书,这封信他已经读了无数遍。他思考着现在的他是为了什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作为一个为了满足他人虚荣感的存在,自己从来没有自由意志可言,为了他人而笑、为了他人而忍痛、为了他人而放弃,牧师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活着,这些感觉都不是自己由衷而生,他对自己的存在產生了怀疑。
牧师自幼就理解到,人类自由意识的存在证明在于选择,无法选择的人无法证明他的存在,而他唯一能选择的就是生命的死亡,从小到大,牧师不断追求死亡来品尝自由的味道,但是留下的就只有不断醒来的轮回,『一无所有』不允许他死亡,也将他在死前品尝到自由的甜美味道从记忆删除得一乾二净。
他短暂的一生都在追求自己存在的意义,『一无所有』删除了他的记忆,却不删除他对自由的渴望,让他一次又一次在追寻自我存在的目的地杀害自己,又删除了他死亡的结果,拒绝他从世界上离去,让他留下来不断接受禁錮与折磨。
对牧师来说,医师就是一个失去自知的傀儡,不顾一切的追求他人的认同,却自以为这就是存在的意义。当操控她的父母死去,自己就像断了线的木偶,失去活下去的动力,任凭时间一点一滴的削去她的生命。
这样的人是可悲的,这样的人生也是可悲的。
牧师认为她的姊姊受尽折磨而苟活,死亡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但是每次当他手掐紧医师的喉咙时,他看到医师黯淡的眼神中有些微光芒,他松开了。他没有勇气看着姊姊的灵魂从眼中消失,最后他选择餵食医师精神病药物,希望有一天早上醒来,他的姊姊就不在人世。
令他意外的是,医师有一天醒来了,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他以为医师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重新作为一个人类继续生存下去,他能够和姊姊一起过着追寻自由的未来生活,但是牧师很快发现医师还是不停的追寻曾经支配自己的人,嚮往受人禁錮、折磨的日子。
围攻大学医院那一天晚上,传教士的突然消失让大学医院的闯入者像失了神一样四散各地。
牧师在大学医院里面找到了游荡的刑警,精神恍惚的坐在角落,牧师见到刑警对牧师叫唤他的名字没有反应,就将家燕女士给他的抑制精神病患杀手症候群的用药塞进刑警的嘴里。
服用后不久时间,药效发作,刑警开始止不住的流泪。
「我…都做了什么…」刑警像是意识到先前所做所为的可怕,情绪失控的发抖
「这不是你的错…」牧师安慰着刑警,大学医院研究大楼已经一片狼籍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在面对的到底是什么…?」刑警失声痛哭
「我也…不知道…」牧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馀悸犹存
牧师将他从大学医院实验室中对『精神病患杀手症候群』的研究结果告诉刑警,包含『精神病患杀手症候群』的成因、传染途径、病徵以及对抗方法。
「即使我现在吃了抑制剂…我仍然能感受到心中的那一股衝动…那个想法…那个慾望…鼓动我不断的追寻…」刑警开始抓着自己的胳臂
「保持理智…!」牧师知道自己这么说一点帮助都没有,现在刑警的理智完全是依靠抑制剂在维持,而刑警随时都可能会退去药性坠回疯狂
「你一定要阻止他…!我…撑不了太久…」刑警吃力地说,理智的维持只在一线之间
「只要持续服药,你就能继续对抗这种想法!」牧师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他只能对着喊话刑警提振他的信心「你还要和我一起共同对抗他们!」
「我已经没救了…这种想法…挥之不去,即使吃药…只能确保我的意识…但是不能确保这个病不会传染…」刑警慎重的交代牧师,恐惧已经在刑警的精神层面留下无法抹灭的伤害
「只要不与人接触…我们都还有机会…你要活下去!」牧师劝说刑警打消消极的念头
「我还有女儿…我做不到,我会忍不住想要见她的…」刑警将发抖的手移向他腰部的配枪「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