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他的亲外甥。
「这段时间什么也别做,养精蓄锐,静观其变。」裘衣轻吩咐道:「如今我们只需要继续做一件事,务必助宋燕音怀上孩子,无论是谁的孩子,是真怀还是假怀。」
「老臣明白。」老太傅道。
「还有。」裘衣轻垂着眼瞧腕上的珠子又道:「我马上就会处于危地了,护好王妃,若她出事我一个也不会饶。」
危地?
九阴细细想了想,是了,她只想着裘望安恢復能搅合了顾朝和皇后,没想着裘望安若是恢復,再或者宋燕音真怀上了龙种,那皇帝就不需要从裘衣轻这边得个儿子了。
太医断言了裘衣轻活不过初冬就会油尽灯枯,可若是到时候裘衣轻没死,皇帝必定生疑,会动手来杀裘衣轻。
「如今几月了?」她问春桃。
春桃笑道:「昨日刚刚立秋,如今已经七月半了,再过几日天气就会凉爽起来,秋日短的很马上啊就要入冬了,夫人可不要再贪凉了。」
夏天已经过去了啊……昨日立秋了,她以为这个夏天还长的很,裘衣轻离冬天还远得很,没想到竟是这样快。
院门外传来轮椅的声音,止水推着裘衣轻进了院子。
她听见裘衣轻笑了一声叫她,「夫人可是在等我?」
她回过头看裘衣轻,他穿着夜色一样的袍子,一双眼里尽是笑意,他来到她面前说:「劳夫人久等。」又说:「明日我带夫人去游湖好不好?」
「为什么去游湖?」九阴问他。
他接过止水的帕子擦了擦手,才拿筷子,「想瞧瞧湖光水色里醉醺醺的夫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叫圣上也一看再看。」
九阴一楞,这句话说的别有深意啊,仿佛他昨日亲眼瞧见她画舫上醉醺醺与裘景元看了两眼一样……
「你昨天跟踪了我?」九阴凑过去皱着眉低声问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裘衣轻夹了肉放进小铜锅里听着「咕嘟咕嘟」的煮肉声,挪眼看她道:「夫人想知道?」他也压低了声音凑的近了一些,「那夫人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用珠子治好裘望安的?是珠子神奇呢?还是……夫人的血神奇?」
他笑眯眯的眼,狐狸一样。
他将蛛丝马迹全串起来藏在心里。
九阴可算知道了,若论心机,她还真玩不过裘衣轻,他的心哟是马蜂窝吧,心眼多的数不清,得亏了是她这个魔头老祖,换做旁的女子,比如原主宋燕呢,肯定被裘衣轻吃干抹净了。
可怕,实在可怕。
「我不过是拿珠子逗他玩,谁知道他竟是能好了呢。」九阴死皮赖脸的道,坐直了身子,伸筷子去夹肉。
裘衣轻却抓住了她的手道:「烫。」
那小铜锅烫手的很,她冒冒失失的袖子都要落上去了。
裘衣轻挽着袖子亲自替她去夹了肉放在她的碟子里,「吃这个急不得,烫嘴,吹凉了再吃。」
九阴看着那肉又看他,低哼一声道:「你也不必猜测我,我所作所为皆是为你裘衣轻一人,不会坏你的事。」她恶人先生气的推了推碟子,「这么烫叫我怎么吃?」
裘衣轻无奈的拉过她的碟子低头慢慢为她吹凉那块肉,只是道:「不是猜忌,只是随便问问,夫人说不知那便不知。」
他将肉蘸了酱料递给她,「不烫了,夫人尝尝。」
九阴张口从他筷子上将那块肉卷了走,好吃的她眯了眯眼,「你再给我烫一个那个肉尝尝。」
裘衣轻笑了,「我还以为夫人会气的不吃我烫的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