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在那边看这两人你来我往的, 半天都没有进入正题,索性把自己的猜疑说了出来,“颜同学,你是怀疑,恶意举报陷害你的人,是陈教授?”
“真的不知道?那你打开信封再看一看吧。”颜昭若好心提醒。
陈玉花崩溃了,扑到校长办公桌前神色凄厉:“你们别听他的,
陈玉花眼看再也回避不了了,脸色顿暗:“你别胡说,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陷害你一个学生?”
颜昭若挑眉:“对啊,你进来后没有根本没有打开过这个信封,我们也没有对你说过里面是两封暧昧书信,你怎么说得那么准,难道陈教授你还有提前预知的本领?”
颜昭若勾起唇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人,伪造的我和那位举办辩论赛老师的字迹,那我有口难辩,这回可能还真就要被你陷害成功了,然后学校会把我当成耻辱,直接把我开除也说不定。好在有这张照片在,一会儿报警让警察同志去找伪造字迹的师父调查一下,到底是不是你找他伪造的暧昧书信,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校长才想起还没有告诉她方才发生的事情,张口就要解释, 就看到颜昭若拿起那个信封放在了陈玉花的面前。
不等他说什么,陈玉花便腾的站了起来。
颜昭若点头:“对,我已经掌握证据,知道陈教授今天会举报我,所以我一直等着这件事发生呢。”
“我不想看, 你到底想怎么对付我, 直说吧!”她寒着脸道。
“你陷害我,当然是为了帮你丈夫和儿子报仇了,你说你不会陷害我,傻子都不会相信吧?喏,证据就在这里。”
陈玉花对这个信封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皱眉道:“这是什么,我没见过!”
这张照片上,背景似乎是一家开了有些年头的字画店,而照片中的人物,是陈玉花和一位头发半白,穿着蓝色破洞罩袍的老先生,陈华花手里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信纸,正给老先生说着什么。
颜昭若没心思再跟她继续纠缠下去,抬手拍了两下,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走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正是照片中那位卖字画的师傅。
“我们两家的仇恨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知道了,刚才陈教授您自己都说了我会对付你的话,明显您心里也是对我有怨恨的,那你为什么表面还要装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的样子,说自己不可能陷害我呢?”
现的紧张不安,眼神还直往颜昭若身上瞟,便压下一声叹息, 让她先坐了下来。
陈玉花攥着拳头:“我……我只是随口一说……”
陈玉花身体打着哆嗦,握紧拳头垂死挣扎:“你让警察去问也没用,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那位师傅是卖仿品字画的,我那天只是去他店里想买一幅画而已。再说谁知道你有没有买通他,你肯定是设法在构陷我,那两封暧昧书信就是你自己写的,所以就算有了这张照片也不能说明什么。”
照片还没有传到陈玉花的手中,陈玉花的视线从旁边校领导的手中扫过,却已经脸色煞白,身体发出微微的颤抖来,她这幅样子,自然再次引起所有人的侧目,可她这回却没办法遮掩住自己的失态了。
师傅斜眼扫过她的脸庞,开口道:“我愿意为颜昭若作证,陈玉花找到我,让我伪造了颜昭若和举办辩论赛李老师的字迹,一共写了两封信。我当时看到她给我的草稿后就觉得信上的内容很不对劲,担心她让我伪造出信件后会做坏事,又怕拒绝了她会暗中报复我,就只好帮她做了。”
陈玉花的脸上闪过恼怒、忐忑, 接着这些情绪立刻又被委屈所掩盖住, 她突然红了眼睛:“校长, 我先生和这位颜同学之间的事情, 想来您应该是清楚的。她这么忽然把我叫过来, 又想干什么,就算我丈夫坐牢了,她也不能随便作践我吧?”
颜昭若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校长秘书走过来主动帮忙传阅给了所有人查看。
办公室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起来,大家看着陈玉花苍白的脸庞竟连冷汗都冒了出来,可现在还没入夏,她这惊慌失措的模样便已经充分暴露了自己的心虚,于是大家再看着她的眼神就忍不住有些鄙夷起来。
颜昭若在与人斗嘴这方面基本没输过,而且还是在充分掌握证据,拿住对方七寸的情况下。眼看办公室所有人,包括陈玉花都被自己说的一愣,她笑了笑,帮陈玉花回答了那个答案。
然后问颜昭若:“颜同学, 陈教授给你请过来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班主任突然坐直身体,声音严厉地质问:“你怎么知道是两封暧昧书信?”
颜昭若却不说话,只是歪头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陈玉花,把陈玉花看的沙发上好像有根针在扎她似的, 让她坐立难安。
可陈玉花的视线在信封上来回打了好几个圈,都没有抬手拿起来要看的意思。
颜昭若:“陈教授, 你看到这个信封不觉得眼熟吗, 你应该很清楚,我把你叫过来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