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师拍了拍他的手,到底还是宠爱他:“行啦,知道你们工作忙,爷爷先来瞧你就是了。”
白子慕道:“我哥也想您了,刚我来的时候他还说,订了酒店,晚上来接咱们。”
贺大师哼道:“少替他说好话,就是他哄你回来的!”
一旁的董玉秀听着他们说话都被逗笑了,她招手让白子慕过来,对他道:“子慕你来的正好,妈妈明年年初要办一场很重要的秀,特意跟你爷爷借了一些首饰,这是图册,你也来帮我挑几样。”
白子慕听到,走过去看了下,瞧见上面都是极为贵重的饰品,有些惊讶道:“妈妈,这次是在哪里办秀,需要用这么多珠宝。”
一旁的贺大师听见,笑呵呵道:“哪里多了,你不知道,这次你妈妈可不一样,她这秀都要办到国外去了!以往都是外国人来咱们这里办什么时装秀,这次咱们也在国外办,这么长脸的事儿,爷爷一定大力支持!”
董玉秀眼睛里也透出几分光彩,温和道:“我收到了一张邀请函,这次是受邀去国外办秀。”这是国内第一份殊荣,也是华国第一次高定品牌被认可,董玉秀特意做了一些准备,加入了一些民族的元素在里面,就连所有配饰也都是Jing益求Jing,特意求了贺大师相助。
董玉秀也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走出国门,但此时此刻,成败已经不是她一家的事。
贺大师听说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亲自跑来找她,给送了首饰图册,把他私人的藏品和宝华银楼的那些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任由她挑选,可以说是鼎力支持了。
一旁宝华银楼的人捧着几本册子,慢慢翻开一边讲解一边让董玉秀挑选。
董玉秀看中几个,有些新的她还未见过,也有几件她认出来是贺大师私藏珍品,忙道:“干爹,这个太贵重了,都是展品级别的,用在秀场上我担心有什么纰漏……”
贺大师摆摆手道:“不碍事,你挑就是了,看中的就跟我说,若是还不满意,我可以帮你专门订做几套。”
董玉秀还是有些迟疑,宝华银楼的人善解人意,低声跟她解释说这些珠宝都有保险,到时也有相应安保工作,这才让董玉秀略放心了些。
贺大师手摸了摸胡子,接了白子慕送过来的热茶,面上带了笑容道:“玉秀啊,你只管拿去用,既然是要拿到外面给别人看,咱们就把最好的让他们瞧瞧,咱们华国五千年的底蕴在这哪,以后说起‘奢华’两个字儿还得看咱们!”
董玉秀想把“高奢定制”讲给贺大师听,但是转念一想,其实也差不多,就笑着点点头没再多说。
华国这些年经济飞速发展,民族底气越来越强,像她们这些人,已经不满足于追逐西方审美,迫不及待想要把属于东方的风情展现在世界面前,以一种全新的姿态,传达着自信。
因为贺大师的到来,白子慕又给雷东川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打算提前去酒店那边。
雷东川道:“好,我跟你一块过去,等我二十分钟。”
“哥,你有空?”
“有啊。”
一旁的方启抬头看了雷东川一眼,到了嘴边的话硬是咽了下去,这会儿就算是他也不想上前去找老板的不痛快。
城南
雷东川傍晚准时到了,亲自开车来接了一趟,忙前跑后,比白子慕照顾得还周到。
贺大师年岁大了,并不贪这些口腹之欲,只要孙儿们陪在身旁,哪怕是跟白子慕去学校吃食堂的饭菜,老人也心满意足。不过孩子们特意准备了,他也就高高兴兴地跟着过去,让他们尽尽孝心。
几个人刚到酒店不多时,白长淮也赶来了,他进包厢里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人,也是白子慕他们熟悉的,正是当初在藏地的时候认识的多杰。
多杰换了一身衣服,和这边年轻人们一样穿了长款棉衣和牛仔裤,但头发和胡子没动,脖子上那些珠串摘了,只在手腕上戴了一条绿松石手串,松松垮垮绕了许多圈,跟在白长淮身后一同进来,他在瞧见白子慕和雷东川之后,眼睛也亮了一下,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很快活地跟他们俩招手问好。
白子慕瞧见他有些意外,但也挺高兴的:“你怎么来了?”
“郎卡有事,我来帮忙!”
多杰走上前来,伸开手想给他们一个拥抱,雷东川不动声色挡在前面,跟他拥抱了一下。他们俩身高相仿,但雷东川明显气势体力都压他一头,多杰拿肩膀撞了撞他的,笑道:“好兄弟,力气又大了!”
雷东川笑了一声,拍了拍他肩膀:“你胡子又长出来了?打理的不错。”
多杰最宝贝他的胡子,总觉得那是真男人的象征,偏偏他性格跳脱,之前在藏地一起建矿泉水厂的时候时不时闯祸,虽不是什么大错,但也惹得郎卡那边的人多有不满,好几回都被按在那剃光了胡子,以示惩戒。
多杰悻悻道:“郎卡好凶。”
白长淮身份证上的名字改过来,但是在那边,不管是手下的人还是曲主任他们依旧习惯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