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承明已达化神期,设下的禁制,以她现在的修为是破不了的,哪怕她能将时间静止,对上这么个屏障也是没辙。
除非能骗得师尊自己将蓬莱令拿出来。
她正费心想着,却没留意脚下有一树藤缓缓靠近,一触到她脚踝便迅速卷起,绕上几圈,将她整个人倒吊着提了起来。
薛宁忙抽了匕首出来,卷起上身想将树藤砍断,就听后边的门吱呀一声响,回头一看,钟承明背着手站在门前,脸色Yin沉。
“师尊,您养的花草太有用了,回头分我几株呗?”
钟承明手一挥,树藤缩了回去,薛宁整个人直直落在地面,摔了个脸朝地。
……
不限角色
掌柜的仔细看了看画像,朝钟承明一拱手,“见过,就是这魔修霸占了升云客栈一个多月。”
薛宁想起那日在客栈就见这掌柜的鬼鬼祟祟,说不定已留意她多时,只是为何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来揭发她呢?
钟承明颔首,将画像卷好收进腰囊,又指指正中的薛宁,“那你先前见到的女修可是这位?”
掌柜的只偏头看了一眼薛宁,就点了头,“前几日我见到的正是这位仙姑,当时蓬莱宗刚把她画像贴出来,我见着仙姑就觉着眼熟,这才过来禀报的。”
薛宁诧异道:“你见着我跟这魔修在一处了?”
她记着霍护法初次到升云客栈,还是她领着去的,那时她用的可是魔尊的身份。
之后那掌柜的也被遣走了,哪里见过她与霍护法会面?
掌柜的连连摇头,“不曾,只是那客栈已经被魔修包下来,这段时日理应不会有其他人才是,所以小的也就以为……”
薛宁打断掌柜的话,“你这一个以为可害死我了,我先头在你们客栈落下过一件东西,当日打算回去取一下的,谁知整个客栈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我也就自行上楼了。”
“是小的妄下断论了……”客栈掌柜忙向薛宁躬了躬身。
薛宁抬头看向钟承明,“师尊,万长老说我害死她徒儿,连个证据都没有,说我盗了正清宫的天乾灵玉,也已搜过身了,你们要实在不相信,还可以去我房中搜查。”
“如今与魔域勾结一事也是个误会,师尊,我真是被冤枉的,现在可以无罪释放了吧?”
薛宁自行站了起来,揉了揉坐麻了的小腿。
眼下不知道蓬莱宗里谁与万秋水是同谋,她也不打算说出蒲灰未死之事,只等洗清自己的嫌疑,在蓬莱宗也能自由走动,到时总能想到法子借出蓬莱令。
万秋水戏也看了大半,冷冷一笑,掷出一柄剑。
“哐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一声响吸引过去。
蓬莱宗内熟悉宁雪的弟子一看便知,那是宁雪的命剑。
“我徒儿失踪已有几日,这剑上又沾有我徒儿的血,你作何解释?”
薛宁瞥一眼地上的命剑,叹了口气,她就说,万秋水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空口白牙就想污蔑她shā ? rén?原来是在这等着。
“我知道我嫌疑挺大,但眼下只有一柄沾了血的飞剑,连尸首都没见到。”
她俯身拾起命剑,拿帕子擦净上边的血,然后看向万秋水,意有所指,“前几日我撞到邪祟,被她打伤,不慎丢了这命剑,许是被有心人捡去作恶也说不准。还得多谢万长老帮我寻回命剑了。”
“只是若万长老就此认定我便是杀你徒儿的人,那我也无话可说,便把我杀了给她偿命吧,可惜真凶怕是要逍遥法外了。”
薛宁说得言辞恳切,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宁雪这个角色已经活得够久了,既然万秋水闹这么一出,她何不顺水推舟,让宁雪直接领便当?
只是没了蓬莱宗弟子的身份,要取得蓬莱令更是障碍重重。
万秋水狠狠剜了一眼薛宁,一甩袖子,心下却定了定。
那日她刺穿蒲灰心口,眨个眼的工夫,宁雪和蒲灰就都不见了。
她心下奇怪,上蓬莱宗告这么一状,一来是试探蒲灰死活,二来是想从蓬莱宗这女修手中夺回天乾灵玉。若是蒲灰还活着,宁雪势必会将她这好徒儿请出来自证清白。
如今看来,蒲灰是当真死了。
万秋水沉yin片刻,据她大徒儿回禀,天乾灵玉确实是被宁雪抢了去,如今灵玉还未找到,是断不能处死宁雪的。
她看了眼钟承明,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单凭一柄沾血的命剑就认定凶手,确实说不过去。”
薛宁一挑眉,有些难以置信,这万秋水费这么大劲,临到头了却又要放过她,有这么好心么?
钟承明敛眉,“虽无法定罪,却也没法洗清嫌疑,万长老放心,我们蓬莱宗会看好宁雪,在此事水落石出之前,不会让她离开蓬莱宗的地界。”
万秋水点了头,收起断水鞭,“我信钟掌门处事公正,此事交给蓬莱宗,我也就安心了。现下正清宫事务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