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侍从追着道:“公子,您要去哪儿啊?公子,您可别胡来啊……”
随从的声音追不上曦光,他已经冲进了新婚的院子。
朝阳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曦光愣在当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来,是要阻止她与别人圆房,可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呢?
番外三
飞升。
朝阳没耐心道:“来人, 把他赶出去,别妨碍本宫洞房。”
听见洞房二字,曦光又有些急, 看了眼身着喜服的临渊,道:“您不能与他圆房。”
“为何?”朝阳问。
曦光在脑子里过了一圈这里的设定, 道:“因为我才是您的正夫, 您未与我圆房前,不能与侍妾圆房。这是规矩。倘若您不愿遵守, 我便只好禀报女皇,请女皇做主了。”
朝阳:“你!你威胁本宫?”
曦光低下头, 只觉得这梦境太过荒唐。在梦中,他还要做一个不受宠爱的正夫。
朝阳有气没法撒, 只好拿起旁边的杯盏, 摔在曦光身上, 杯盏磕破了曦光的额头,留下一道血痕。朝阳连一眼都没看, 转身离开:“让我与你圆房,想都别想。我明日便去告诉女皇,我要休了你。”
朝阳走了,临渊孤零零留在房间里,自己掀开盖头,看了眼曦光, 很是不悦。
朝阳这夜睡了书房,气鼓鼓与婢女抱怨:“他算什么东西?如此不知廉耻,竟主动提起要与本宫圆房。本宫如此讨厌他, 怎么可能与他圆房?”
婢女道:“可……他始终是您的正夫, 这是规矩, 倒也没错。”
“我要休了他。他……无子嗣。”
“可是皇女,您还未与人家圆房,无子嗣才是正常的。倘若他有子嗣,那才比较奇怪……”
“那,他口舌多。”
“皇女,夫主平日里沉默寡言,一天说不出几句话……”
“……”
“那到底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辈子横亘在我和临渊哥哥之间吧?”
“奴婢也不知道。”
-
没想到第二日,曦光便和临渊起了冲突。
曦光仗着自己是正夫,竟然随意欺负临渊。朝阳听后,气炸了,当即把曦光罚跪祠堂。
“你,我可算找到理由休了你,善妒。临渊哥哥弱不禁风,又不会危害到你什么,你竟如此不能容人,实在是可恨。”
“你给我跪下,若是临渊哥哥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曦光默然,他根本没有碰那什么临渊,是他自己莫名其妙摔倒在地,还说被他推了。
他有口难言,解释起来,朝阳又不肯听。
曦光跪在地上,只觉得心里苦闷至极。他好不容易才同朝阳关系亲近一些,哪里晓得,在这梦里,又一切打回原形,甚至变本加厉。
说起来,这梦境到底要怎么才能醒来?
曦光皱眉,想不出什么办法。
他在祠堂跪了一夜,而后便晕了过去。
“二皇女,正夫主他昏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朝阳拒绝地干脆:“他罪有应得,找大夫便行了,找我作甚?临渊哥哥呢,他可醒了?”
“临渊侧夫主已经醒了,正在找皇女呢。”
“走,去看看临渊哥哥。”
临渊楚楚可怜,因为摔了一跤,手肘擦破了皮。“皇女,您别怪正夫主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胡说八道,你不必为他说话了,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护着他做什么?你放心吧,我已经禀明女皇,要休弃他。日后你不会再受苦了。”
临渊抱住朝阳,“多谢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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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女皇轻声驳斥朝阳,“他是丞相府的公子,对你日后登基大有助力,你怎么能休弃他呢?”
“可是我并不喜欢他……”
“不喜欢便不喜欢,你可以放在府中,维持住你们的体面便可。不许胡闹了。”
没能成功休弃他,朝阳对他的怒气更大,听闻他还病着,便来他房中。
“你别装了,你以为装可怜我便会同情你吗?”
曦光病得迷迷糊糊,听见朝阳说话,便唤了声:“朝朝……”
这一声唤得朝阳一愣,他在叫自己什么?
连病了都装得如此情意绵绵……
朝阳凑近了些,倒要听听他在耍些什么花样。她听见他喃喃低语,似乎都是些听不懂的话,但都与她有关。
她脑中闪过一丝奇怪,只觉得有些事情似曾相识。
忽然间,头便疼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周遭环境的崩塌。
朝阳这场梦境终于醒来。
她清醒过来,记起自己正在渡劫,于是专心渡劫。
曦光也从她的梦境中被弹出来,松了口气。
只见合欢宗上空流光溢彩,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