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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竟然还互相认识───话说回来,原来她的名字叫卡特莲娜啊。
「是啊,好久不见了呢。」卡特莲娜说道。「但你是怎么从那地方逃出来的?能提供一下意见,做为我们改善监禁措施的参考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应该是暂时没那种心力了。」
「……」
「现在,既然知情的人都在,那我就直接确认事实吧。你们是不是至今仍攻不下爱欧尼亚?」
由于同样知道实情的雷玟在场,加上老哥和我不同,并不是随便就骗的了的人。卡特莲娜终于失去一直以来的从容表情,脸顿时臭得跟什么一样。
「……唉,算了,被你们知道了也好。」
她这么一说,等同回答了老哥的问题。
「懂得适时放弃也是一种美德,那群拉不下脸的将军早就在那拖太久了。」
卡特连娜说完便举手一招,诺克萨斯特务便将她的信号传至战场各处。一个个开始由外而内,各自自这场恶斗中逃离。
「今天算我吃了你们一次大亏。」她的眼神扫过在场眾人,双肩一耸。「为了一个王子和一个背叛者,我方这次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哪。结果却什么成果都没有,回去大概要被总指挥狠狠教训一顿了。」
「……你觉得自己逃的了吗?」这时,一直待在老哥身旁的女侍卫开口道。
「嗯?当然逃的了啦。先不说这个。」她看向在为我包扎的雷玟。「原来你早就什么都讲了啊?」
她轻蔑的眼神扫向雷玟,但她没有回应,只默默替我确认包扎是否确实。
「不对,不是这样。她不是自愿说出来的。」
虽然伤口仍在喊痛,但我嘴上仍说着该替她说的话。
「你们的事会败露,原因其实是出在你们自己。人的罪恶感总需要有出口宣洩,当你们不停逼迫她做出违背良知的事时,无法摆脱的压力总有一天会爆发的。就算你们让她压抑的再好,最后总是会因为某种契机,而不得不把那股痛苦抒发出来。」
我盯着卡特连娜,但她只看了我一眼,便转头问老哥。
「你们德玛西亚的继承人都这种样子?」
「怎么可能。只有他是特例中的特例。」
「原来如此。」这时她才转回头来问我。「替她找了一堆藉口,就这么想袒护这个叛徒吗?」
「废话?当初可是我把她捡回来的,既然下定决心要救一个人,就得做好担负她生命的觉悟。这样作才是对的不是吗?」
「原来如此......你运气真好哪,叛徒。」她对雷玟说道。「刚好遇到一个爱你的傻子。」
「才不是───」
本想再做出反驳,但她没给我这个机会。
才一眨眼,她突然从原地消失,一现身便落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原来方才的自信是其来有自。
好险她没在追我时展现这项特技。(说不定是有什么使用限制的关係吧。)
不过,既然最后的反派也离开了。
这么一来,一切也终于宣告完结。
故事的终末。
也到了大家该回家的时候了。
而这时,就如同氾滥在通俗戏剧的情节一样,一点一点细雪刚好就这样,于此刻在这片森林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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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莲娜一走,等同宣告我与祖国彻底决裂。
儘管仍有后悔的心情难以释怀,但一切都经歷了不可逆的变化,往后也只能带着这股后悔活着。
───以他认为是最好的方式活着。
「……你干嘛一直看我?」
「你为什么要把艾欧尼亚的事说出来?」
我以带着怒意的眼神瞪他,但他完全不以为意,只是双手一摊,说道。
「我也没办法啊。这是我好不容易想到的交换条件,不然哪可能说服老哥带人来救你?」
伊泽瑞尔此时偷偷朝他哥瞄了一眼。
「你也不想让岛上的惨剧继续下去吧?只要德玛西亚从中插上一脚,这样的话他们不就得立马从岛上撤离了吗?」
奥莉安娜这时自旁走来,替他说出了剩下的话。
我继续看着伊泽,他像受不了我的视线般将头瞥向一旁。
「......抱歉。」
我低下头对他说道。
「还有谢谢你。」
他一时愣在原地,随即又拖着伤肢,整个人转过身背对我。
「……现在总算能证明我说的,正确性比较高了吧?」
像是压抑什么的声调。
「……没办法,就当做是你对了好了。」
他迟迟没有回应,只双手紧紧按着自己大腿,继续压抑着。
「我们回去吧。既然都变成这样了,我也只能够跟你们一起回去───」
一言及此,感觉像忽略了什么关键般,心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