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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孤儿院时,我对自己的样子没什么印象,反倒是对周遭的一切记忆深刻。
虽然在那时,因为无从比较而没有特别的感觉,但在进入军部后,就知道那里实在简陋得可以。
狭小的环境,却同时住着十几个小孩。在大家共同居住的房间里,除了两两相对的床位外什么都没有。
房子本身年久失修,长年累积的霉味在内部飘盪。只有到户外活动时,才能暂时逃离那使人不适的气味。
而一栋住了十几个人的孤儿院,只有两名女僕在管理。
一个负责调度食材及煮饭、另一个则负责看管我们。至于其他杂务,大概是没其他人手了吧。
所以在那时,我们每天的活动除了吃饭、睡觉和待在院子外,剩下的时间都得要帮忙整理房子。
每天照着女僕的心情,被派去做各式各样的家务。
当然劈柴这种事还不会让我们尝试。
在那年纪可连柴刀都拿不起来。
但话说回来,虽然要我们负责打扫,但女僕们其实也没怎么认真监督。后来想起这段往事,就明白她们只是在找些事让我们做而已。
反正孤儿最后都会被送进军队,在那也只是种消磨时间,把我们养到能开始训练的年纪而已。
实在是不值得大书特书的──光想就觉得无趣的日子。
只是……如果那时的我早知道将来会经歷什么的话,那时的时光虽然乏味,我却应该要好好把握才对。
难得这次没做恶梦就醒了。
朝窗外看去,太阳高高掛在天上,看来是已睡过头许久。
这大概是因为,今天并不像往常被惊醒的关係吧?
我站起身,缓缓伸展筋骨,在避免牵引伤处的同时让身体清醒,回到平时的状态。
暖身结束后,拿起刀走出屋子,到后院用来练习的场地,准备进行每天该完成的任务。
然而,在视野内却注意到一件事,打破了我逐渐习惯的流程。
于是,我走到那人的窗边查看,然后考虑了会,想起昨天因为想到那些回忆,差点殃及无辜的事。
之前练习时并不曾想起。但在昨天,在那人在场时因为想到他的要求──
「至少得等伤好了之后再走吧?」
害得我不知为何,由伤势联想到那些噩梦。
被那些事拉住的我无力握紧刀柄,就这么脱手让它飞出。
虽没发生惨剧,但为此失神的我因他后来的发言才冷静下来。
又被他帮助一次的我,决定做点什么来当作报答。
于是──这样过了一阵子,直到那人终于想起他该在这时做的事,而冒冒失失衝出来为止,
「啊阿啊啊!惨了惨了惨了!这下事情做不完了。都是她啦!害我昨天太早起床,结果今天补眠补过头──」
他衝过来,发现到我在的瞬间,话声曳然而止。
「啊。」
「早安。」向他打了声招呼。
「……早安啊。」伊泽瑞尔顿住数秒,才回过神回应。
然后又花了数秒,才想到他现在该问的问题。
「那个──雷玟小姐,您怎么突然坐在这呢?」
「不行吗?」
「不不不──当然可以啦。小的我只是有点好奇,您怎么突然屈尊来这劈柴而已。」
「……没什么,只是对昨天的事感到抱歉罢了。」
话说回来,其实也有想起难得想起之事的缘故。
总之,就是为了这些,我才觉得该帮忙做些家事。
「虽然恩情不足以这种方式言谢,但对昨天的小型事故,我也得做些事补偿,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是小意外而已吗……」他低声碎碎念着。「但你想帮忙做点事也不错啦。只是……」他的应对有些迟疑。
「只是?」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他。
「只是能不能让我帮点忙呢?如果我没在做事,被师父看到的话就惨了……」
「……这样吗?」
原来他也不像表面上那样无所事事。
并非那样地无拘无束。
于是他走过来,坐在我身旁,和昨天一样将等待处理的柴薪搬来我这。
而我则继续挥动斧头,心无旁鶩地干活。然后,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
「……这样真的可以吗?」
大概是气氛太过清间的关係,心里想的事不自觉脱口而出,被伊泽瑞尔听见。
「可以啦,只要身上别太乾净,让师父看出我在摸鱼就好了,只要沾点木屑就能矇混过关了。」
「……是这样吗。」
虽然我不是在说这个,但他误会了也好。刚才实在太过放松了,不小心就说出了内心所想。
接着,虽然我无意继续交谈,但他却开始寻找话题。
「话说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