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正清捧着脸蛋的晓婷觉得有点害羞,也有点被变man的正清吓到,于是莫名其妙地耍起不必要的倔强。她拨掉正清的手取回脸蛋:「少臭美了。你不知道我在哭什么啦!」
「对不起……」正清收起脸上除了认真以外的所有其他情绪,切切地凝视晓婷的双眼:「虽然,我觉得那天是上帝开了我们一个玩笑,但我还是觉得……很对……很对不起……」最后一句话正清哽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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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答案之所在,她更确定了自己对答案的渴望。
方止住泪水的晓婷这时才缓缓离开正清的胸怀,瞪着正清:「真的!恋爱细胞发育不全的球~痴!形容的还不错,你总算对自己有点认识了。」
因为那答案锁在他心里。
「你生病在家很痛苦是吗?你知道我那两天怎么过的吗?」
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仍然有泪水可以流,还可以哭得那么尽兴。
那时的痛,真的很痛很痛!
正清说到一个段落看晓婷又在滴泪,这时他突然学会怎么当一个男人了。虽然身上没带面纸,但他直接捧起晓婷的脸,用双手拇指将晓婷双颊上的泪珠拨去、泪痕抹乾,然后用故做轻松的口气说:「怎么了?我的解释有那么让人刚咚吗?」
不知道吗?其实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放下写不下去的日记,晓婷因为万念俱灰而感到疲困,早早鑽进被窝想要梦遁。不过这个夜,晓婷是註定要辗转难眠的。虽然累,但她睡不着,她被困在回忆里,她无法自制地不断在回忆里找问题问自己,想为今天的心碎肠断找出答案。
「那时候,我的生活里就只有你跟篮球,我满脑子都是篮球,而心又跟你靠得太近。在我身边的你,存在的太理所当然……」
晓婷听正清解答着那天两人彼此错过的过程,心里不知不觉的随着正清的叙事将自己那天的心情又复习了一遍。所以,开始听没多久泪水就已盈眶,听到后来还是避免不了掛两行清泪在脸上。
归途中,比较起赶不上晚饭得挨林妈的骂,正清更在意的是今晚在球场上等不到晓婷。从两人因为篮球而熟捻后,以往若谁有事放学后不能来球场,都一定会跟对方讲一下的,这是第一次有其中一方不告而不到。
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她突然有了去追寻答案并面对他的勇气。
一会儿,晓婷泪水崩堤的势头稍有和缓,正清便继续把他该说的话再继续说下去:
正清想起两天前禹晴是怎么形容他的。
很孤单的躺了两天。再回学校时,一切都变了。
既然出门
足见那时的伤,真的很重很重。
但是偏低的血糖让此刻的她更清醒。她比平时更快地梳理自己,比平常更早出门。不过,在前往学校的路上,她比平时走得慢得多。
「我现在也才弄明白,为什么我生病在家躺两天,你都没来找我。」
晓婷想起了自己是个坚强霸道帅气的狮子座女孩。
「呜……呜……呜呜~~~」
正清轻拥着用力哭泣的晓婷,自己也流着泪抽着鼻子。那段日子,他也不比晓婷好受多少。
正清苦笑,这点认识还不是他自己的领悟呢!而是禹晴的牙慧。
晓婷将脸埋进正清的肩窝,哇呀哇呀地号啕大哭。
早上起床时,晓婷自觉情绪很平静,但仍然没有胃口。自昨天午餐算起,她已经快20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不断说服自己再打一场再打一场,直到快八点了,才不得不离开球场跑步回家。
「我就像个恋爱细胞发育不全的球痴,不知道……有人喜欢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你。」
回到家,挨了骂,吃过饭后没多久正清便感到头痛虚脱。当晚睡到半夜就开始发高烧。看过急诊吃了药,接下来在家里躺了两天。
前天晚上,她已经哭了整晚。昨天早上也在回忆里哭过。今天,更是在旅程中逮到机会就哭!
夜越来越深,而她琢磨了很久才终于想通,若要找出答案,只是问自己是怎么也问不出来的。
晓婷听正清今晚第二次向她道歉,看到正清红了眼眶,她也忍不住眉眼鼻脣又酸了起来。
〝如果你对我没有半点心,那为什么我们之间……能够让我误会的那么深?难道我们真的只是很合拍的朋友?合拍到……让我这样天真自信,让我这样自作多情?〞
等不到正清的那一夜,晓婷心碎、柔肠寸断。她原本满怀期待,甚至是满怀信心。她觉得正清是喜欢她的,一如她喜欢正清。今天的悲惨遭遇,对晓婷来说不只是事与愿违,更是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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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如果我能更早确定自己的感情……根本,那封信应该是我写给你的……不,根本我就该直接向你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