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松开后,那股迷人芬芳的血味越发明显,苏可早已恢复了血族形态,他狠狠咽了咽口水,小尖耳都兴奋地抖了抖,一抬头发现陆星时正在盯着他笑。
苏可:“你笑什么笑。”
陆星时迅速敛起表情,但眼底仍带着笑意:“我心里高兴,还不能笑一下吗?”
苏可觉得这人简直没救了:“马上要成为别人的口中餐了,你还笑得出来……真的没见过你这样的。”
“那你见过什么样的?”
苏可想了想,声音清脆道:“见过被我叫了声美味小甜甜,就气得把我五花大绑,恨不得弄死我的。”
陆星时:“……”能不提黑历史吗。
苏可嘿嘿笑了笑,在放弃挣扎决定吸血后,他已经彻底放松下来,甚至还有心情和陆星时开开玩笑。他扯开对方的衣领,俯身轻嗅着男人的脖颈,伸出舌尖在味道最香甜的位置上舔舐起来,然后露出尖牙,用力咬了下去。
陆星时身体微微一颤,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酥麻——血族的尖牙明明看上去那样锋利。
但它刺破皮肤时,陆星时并未感觉到疼痛,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这应该是麻痹猎物的一种手段吧。他想。让猎物不感到痛苦,反而有些享受,从而更乐意向狩猎者奉献自己的血ye,这在物种进化中是一个很常见的现象。
但对陆星时来说,哪怕会感到痛苦,他也甘之如饴,尤其是听到那人吮/吸吞咽的声音时,他还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和满足感。
在他体内流淌的温热鲜血,终于汇入了那个人的身体,就好像自己的一部分终于与对方融为一体,如此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陆星时知道这种想法有些病态,但他控制不住这样的妄想,尤其是在经历过一次对方的「死亡」后,他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什么,证明些什么。
无论怎样的形式都好,哪怕真的被苏可吃掉,只要一想到「自己」能进入对方的体内,融入对方的血rou,成为对方无法切割的一部分,陆星时就觉得无比的欣慰和快乐。
这样的快乐和满足,不知不觉间演化成一种奇异的愉悦,陆星时的呼吸越发沉重,身体开始发热发烫,一股强烈的躁/动在体内横冲直撞,他下意识闷哼一声,伏在他脖颈处的少年顿了顿,立刻放慢了动作。
“怎么了?”苏可小口小口地舔舐着溢血的齿痕,舍不得漏过任何一丝血珠,“我咬疼你了?”
其实无论陆星时的回答是什么,苏可都打算收手了,他害怕自己沉/溺于本能,狂性大发。
所以吸血时一直提醒自己谨慎克制,打算浅尝辄止地吸几口就结束。
但他高估了自己。
在尖牙刺破皮肤,喝到第一口香甜醇厚的鲜血时,苏可幸福得简直哭出来——不愧是他的梦中情血,不仅气味甜美诱人,口感也如此的美味丝滑,唇齿留香,苏可甚至觉得自己这几十年来吃过的血食都白吃了,什么叫顶级美味,什么叫享用美食,这才是,这才是啊!
所以原本只想吸一口,变成了吸几口;又从吸几口,变成了连吸好几口。他心存侥幸地贪馋着这份可口的美味,直至陆星时出声,苏可才恋恋不舍地决定结束。
没等他抬起头,男人却按住了他的后脑,将尚未愈合的咬痕往苏可嘴唇前凑得更近了些。
“不疼。”对方声线微哑,喷吐在苏可耳边的气息灼烫无比,“继续。”
苏可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与此同时,他也嗅到了:陆星时的血味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味道越发的甜腻和馥郁,散发着甜酒般的醇香,让闻嗅到这种味道的自己都有些微醺的醉意。
这种引人沉醉的味道苏可也曾在别的人类身上闻到过,他还记得自己当初和父母提及此事时,两人都露出了十分古怪的表情,他的哥哥则笑得高深莫测,事后他才知道:人类处于发/情状态时,血ye里就会弥漫出这种甜腻的气息。
想到这一点,苏可整个人都懵了:他、他把陆星时搞发/情了?自己不就只是咬了一口,喝了点血吗??
等等。
苏可蓦地想起,以前老祖宗们扎堆闲聊时,好像是依稀提到过「血/奴」「发/情」之类的词汇,只是他走过去时,老祖宗们立刻会不约而同地转换话题。
若是他好奇地问起,就会被「这是大人们的严肃事」「小孩子不要多问」之类的话搪塞过去,总之就古怪得很。
小时候苏可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但现在苏可再回想,一下就想明白了:旧时代的血族会饲养人类血/奴,这些血/奴通常也会是血族主人的床伴,这种关系的存在或许并不仅仅是近水楼台,更有可能是血族在吸食人类血ye时,不仅可以分泌麻痹痛感的物质,同时还能引发他们的情/动……
苏可瞬间慌了,他连忙去看陆星时,发现对方虽然神志清醒,但目光已经越发晦暗热灼,脸颊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怎么了?”男人哑声问,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苏可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