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郭武如此有自信,阮星野虽然依旧有些担忧,不过眼下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
他附和着点了点头,道:“那在下就提前恭祝将军旗开得胜!”
“呵呵。”
郭武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道,“守住镇南关,有你阮公子的一份功劳,我会好好跟镇南公还有你父亲说的。”
阮星野内心一喜,他留在这里,要的不就是这个?
有这份经历在,加上郭武美言几句,再加上他是阮家嫡长子的身份,他的身份,将会更稳固!
不过表面却是客气道:“愧不敢当,在下在这里只是给将军添麻烦了而已,不敢邀功。”
你也知道你是添麻烦来了?没有半点用处!郭武瞥了他一眼,不过以后还要跟这家伙打交道,不可能翻脸,意味深长的笑道:
“阮公子客气了,这是你应得的,嗯?”
忽然,郭武看到下方,有一个人,骑着一匹马,朝着镇南关飞奔而来。
不过在距离城墙五十米外停下了,因为几支箭矢射了过来,封住了其去路,要是再敢前进,将会被无情射杀!
“来者何人!”
郭武朝着下方大声呵斥,实际上他知道这是太子的人,但是出于习惯,要这么问一句。
并且,他们之间的距离虽然非常远,但是嗓门很大,即便是相隔几百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骑马的使者抬头看向城墙上的郭武,大声回应道:
“在下是太子派遣来的使者,太子让我带一封信给镇南关守城的将军,请阁下收下后,拿给你们的将军好好看看!”
使者拿出一封信,在手上扬了扬,随后将信丢在了地上,拉着缰绳,转身就走。
他根本没有要亲手把信送到对方手上的意思,丢下信就跑了。
当然,这也是蒋铜的意思,信送到就行了,镇南关的人自己会下来捡,至于人,就不要上去了,因为镇南关的人不讲武德,要是上去的话,这使者估计小命会没了。
就算是活着回来了,估计也会被割了耳朵或者挖了眼睛亦或者是砍了一只手一条腿之内的,把人给废了。
“将军,这家伙如此无礼,要不要宰了他?”
郭武的身边,弓箭手已经准备好,瞄准了正在骑马狂奔的送信使者,只要郭武一声令下,箭矢会立刻射穿送信使者的后背,让他惨死当场!
郭武眯着眼睛,眼神波涛诡谲,似乎也在想要不要杀了这使者,毕竟这使者丢下信就跑,像是一种对他们的蔑视和挑衅。
不过仔细想了想后,他抬手阻止了弓箭手,淡淡道:“算了,一只蝼蚁而已,别因为他坏了我的大事,去把那封信拿上来。”
“是!”
很快,城门打开一条缝,一个小兵出现,捡起了丢在地上的信,又立刻回去了,将信送到了城墙上,双手奉上。
“将军,检查过了,没有毒。”
“嗯。”
郭武淡淡点了点头,不过似乎没有自己要去拿的意思,看了一眼旁边的手下,手下立刻去打开信,摆在郭武面前。
“一个时辰后,本宫亲率十万大军,进攻天南,镇南关全体将士,随本宫一同出征,违令者,以叛国罪处置,株连九族!”
信上,写着这些字。
郭武读完下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阮星野暗暗嘀咕一声。
此前,郭武猜测太子的手上,可能不止六万大军,他的心里,还抱着侥幸心理。
结果现在,人家在心里摊牌了,我有十万大军,你镇南关所有人都得听我的命令,不听话就把你全家都杀了!
“株我九族?呵,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郭武拳头捏紧,青筋都凸显了出来,显然是十分的恼火,诛九族这种话,若是炎帝说出来,他可能会担忧,但你区区一个废物太子,凭什么敢这么威胁我?
“本将军的亲人都在镇南公府上,你拿什么诛?”
郭武很快脸色又转变成了讥讽之色。
镇南公心腹的亲属,基本上都在镇南公的府上生活,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一来,是可以彼此牵制,一旦手下有哪个将军叛变了,那么,他的亲人,将会因他而死,一个不留!
所以这么做可以防备手底下的人叛变。
事实上,所有国家都是这么做的,大炎的朝廷也是如此,大炎的将军们的亲属,大多都是居住在京城,一旦叛变,亲属遭殃。
而身为镇南关守将郭武的亲属之所以在镇南公的府上生活而不是在京城生活,是因为朝廷对镇南关的掌控力变弱,这些年来北方战事连连,注意力都放在北方去了,让镇南公钻了空子。
并且,原本镇南关的守将不是镇南公的人,而是炎帝的人,不过前几年莫名暴毙了,郭武是镇南公用尽一切手段扶持上来了。
至于上一任守将是怎么暴毙的,没人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