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要面临巨大的挑战。
但是赵洵不会有任何的畏惧情绪。
畏惧是懦夫才有的情绪,勇者无畏,勇者不会去找理由,勇者只会迎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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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隆帝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鎏金马车在青石板路铺就的朱雀大街上缓缓而行,前后左右早有禁军清道。
围观的百姓在很远的位置翘首以盼想要一堵天子尊容。
若是早年间的时候,显隆帝会有兴趣掀开车帘对着围观的百姓招手。
但是现在他再没有这种情绪了。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当一个人已经产生了习惯之后,就意味着他认为很多事情是理所当然,理所应当的。
他就会认为这些百姓叩拜于他,叩拜于天子是理所当然的。
这种情绪一旦产生,就不会有任何亲民的举动。
显隆帝如今的状态大体如此。
他已经懒于去表示自己爱民如子的状态,懒于去表现自己是一代英明神武的圣君。
因为在他看来,他本就是如此。
既然本就是如此又何须去掩饰呢?
一切都变成了流程化的东西,一切都变成了一种走马灯似的东西。
显隆帝这次亲耕也不过是一场作秀罢了。
偏偏这些百姓信以为真。
显隆帝一度以为这些百姓十分的可笑。
人上了年纪之后考虑问题的思路和途径就和年轻的时候迥然不同了。
至少到目前为止,显隆帝都不认为身为一名君主跟百姓走的太近是一件好事。
因为君王要的是神秘感,是高高上上的感觉。
如果他跟百姓走的太近,毫无疑问会让百姓觉得君王很普通,跟他们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
一旦君王让百姓有了这种感觉,那灾难就来了。
君王怎么能是普通的人呢?哪怕事实就是如此,在宣传的时候也不能给人这种感觉。
此时此刻显隆帝能够明确的感受到百姓发自于心底的敬畏,而这些敬畏恰恰就是因为疏离感造成的。
如果从一开始的时候显隆帝就表现的无比的亲民,如今百姓们眼中肯定不会有如此满满的敬畏的。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
显隆帝不知道自己能否真的活一万岁,亦或者渡劫成功羽化登仙。
如果这两者都无法实现的话,显隆帝最终有朝一日也会驾崩化为一具枯骨。
所以显隆帝如今就要及时行乐。
抓住一切机会享受。
身为君王他能够得到这个世间最好的一切,但也仅限于他活着的时候。
人死如灯灭。一切都会随之消散如烟。
在此之前,显隆帝一定要赚得一个够本。
哪怕是拼尽全力他也要不枉做一回君王。
这一次腐蚀者的到来确实给到了他翻盘的机会。
原本显隆帝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要被山长和书院压在身下了。但是现在他看到了彻底铲除书院的希望。
只要有机会显隆帝一定会放手一搏。哪怕因此而背负无限骂名他也觉得在所不惜。
有的时候人还是要有直面危险的勇气的。
身为君王更是要敢于去赌,赌赢了他才是大周唯一的至尊。
...
...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太阳照常升起。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有可能会变化,唯独太阳不会变化。
东升日落,日夜交替,循环往复。
就像是人的生老病死一样。
赵洵醒来之后觉得有些头晕,应该是昨夜宿醉的后遗症。
原本赵洵是不想喝醉的。
但是唱歌的时候实在是太hi了,所以就贪杯多喝了一些。
喝酒这件事其实真的是因人而异的。
有的人酒量多一些,那就可以多喝一点。
有的人酒量少一些,少喝一些也无妨。
最关键的是一个状态。
状态到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但如果状态不到,其实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赵洵的酒量并不能算高,最多算是中等吧。
所以他在喝酒的时候还是保留着一些基本的意识的,那就是尽可能的不要去喝的太多。
当一个人明确的知道自己的酒量极限在什么位置的时候就会刻意的控制,这至少代表这个人是一个懂得控制自我的人,而不是一个完全不理由放任自我的人。
放任自我只会让人处于绝对的放纵之中,长此以往这个人自然难以再有任何大的突破。
赵洵是一个对于自己有着极为严格要求的人,他自然不会放纵自己。
很多时候人都是需要有一个限制的,赵洵不求自己达到圣人的地步,但也不能是变成一些跳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