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忆愣是无话可说。
社员们就把他给征召了,让他去祠堂敲木鱼、念佛经,把祠堂当临时寺庙用。
王忆说道:“嗯,又保暖又帅!”
当地有风俗,说是人如果一连三年的年三十夜不睡觉,就能修下世的“爹娘完善”。
王忆疑惑的问:“你跟你舅舅多大仇啊?”
沙生泉用热水洗了洗头,王忆本想给他吹风机一用,但看看他的光头,这吹风机没有用武之地。
正好沙生泉当过和尚。
秋渭水说道:“对呀,所以你这样多浪费,不要浪费!”
外岛大年三十、大年初一的风俗很多,守岁是初一最早的,过了午夜就要守岁,这在旧时外岛也称“照虚耗”,又称“守爹娘完善”。
实际上今年王真刚大门敞开,允许所有人来拜年。
王忆看了看名字,都是不熟悉的外姓,显然是王真刚的战友。
大辈分的老人安坐床上,床头放托盘,瓜子花生、糖果香烟齐全。
见此王忆趁着小爷出门倒热水的功夫赶紧对她说:“在外面你可得本分点,回了咱自己小屋怎么着都行,这在外面你别勾引我。”
王忆掏出推子开始操作,很快操作出一个光头来。
王忆只好又下床。
刘红梅也在外面,还听见了秋渭水的话,说道:“对,你们两口子赶紧出来打果树,早点生个胖娃娃。”
该拜年的时候成群出动,然后互相轮轴转,把全生产队转下一圈来都要凌晨两点钟了。
没什么用,连嫩模都跑回老家跟亲人过年了,说不准还有的去找老实人共结连理、共度余生了,这时候有钱买不到温情!
王忆嬉笑道:“知道、知道,这不是逗你玩吗?再说我一年到头的抽一支烟两支烟没事,不影响健康。”
王忆上去恭恭敬敬给上柱香,又点燃香烟给插进去。
王真刚还拿了一盒烟给他看:“抽不抽烟?初一的喜烟。”
王真刚回来看他操作满意点头,指指他身上说:“你还穿我给你的军大衣呢。”
得亏
沙生泉哈哈大笑:“我没舅舅,是一些社员要在祠堂守岁,要我过去念佛经给他们故去的爹娘积福积德。”
外面响起凤丫的声音:“王老师、王老师,你和小秋老师有没有打果树?”
这刚进正月大门就来剃头,而且上来是剃光头,跟舅舅多大仇多大恨呢——
这样他摸了摸光熘熘的头皮闻了闻味,说道:“真香,是花的香味?那我成花和尚了,哈哈。”
中国很多地方都有说法,正月里剃头,死舅。
王忆去的时候,黄小花一家子都在这里,看到他们两口子来了起身离去,把凳子留给两人。
而他们在家里守岁的属于不那么虔诚的,真诚心的人要去寺庙里守岁。
像王忆和秋渭水就要守岁。
物尽其用。
的第三卷开动了,第二卷已经在腊月里邮寄给了白梨花,想必今年肯定可以出版。
王忆疑惑:“打果树是什么?”
大集体有大集体的好处,人多,要走的人家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或者正经或者不正经的话,炕下的老黄忽然抬起头。
王忆领着秋渭水也出去拜年,先去四组找小爷拜年。
王忆笑了:“不给你们开,还能不给我开?”
而沙生泉根本没想着用吹风机,他能用上免费洗发膏已经很满意。
秋渭水却知道,笑嘻嘻的解释说:“就是敲打果树,以前是祈求自家的果树来年能有个好收成,多长好果子,后来就是祈求早生儿女、多生儿女。”
在生产队里转过一圈,两人走回听涛居。
沙生泉离开后,王忆和秋渭水并肩在床上看书。
这些人有一位算一位,都是国之英灵。
过海水的时候还有人跟他说:“别去了,我小叔那边大年初一不开门。”
在家门口碰到沙生泉,沙生泉跟他说:“王老师,给我剃个光头。”
王真刚家里摆放了好几个香炉,领袖的、彭帅的、还有几个是给牌位准备的。
王真刚家门打开,陆陆续续有人来拜年,王向红得知后赶紧过来一趟。
主要是去拜年的时候不可能过去说句‘过年好’就走,总得坐下聊几句。
他没听自家老爹说过这个风俗,也没在岛上听谁介绍这风俗。
本来还笑吟吟的秋渭水听到这话气的上去抢走香烟,说道:“谁勾引你?我是提醒你,你不会抽烟别抽烟!”
孩子来了给糖果,大人来了自己抽一根香烟,然后坐下倒上茶水聊几句。
寿星爷回到自己家里,叶长安待在王向红家里看热闹。
这样王忆领着秋渭水离开。
王忆便抽了一支点燃吐着玩,秋渭水偷偷的用脚尖挑他的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