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短靴上装饰着银质的棘刺。
顺着丰润匀净的美腿向上看去,是略长于tun的小黑裙。
闪着光的绸缎束带让女人的腰肢显得不盈一握。黑色的渔网袜微微勒住,从网格中溢出些yIn熟的腿rou。
推开门,女人微微探身,似是不经意地瞥了下周围。
走了么?太好了!
整了整束在腰上的绸缎,伯劳神态自然,以雪落般的足音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
“伯劳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巷口的另一端,传来男人含笑的声音。
周谈缓缓走来,手中是一支正红色的月季。
花瓣边缘的波浪次第排列,显出娇艳欲滴的层次感来。
啊,没逃开……
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人设,伯劳理所当然道:
“自然是去平庸男人找不到的地方。”
“不过……周领主似乎与他们,不太一样?”
明明是在调笑,伯劳的骄傲自矜却从中天然地流露着,显出一种高岭之花般的距离感。
“在您身边,谁又不是平庸之人呢?毕竟,伯劳小姐总是不落凡俗。”
周谈委婉地恭维,向女人献上这支带刺的月季:
“我想,您会喜欢这个。”
“确实。”
接过花朵,伯劳沿着花枝抚摸,俏目微眯:
“为什么不去掉刺?”
“因为您是伯劳。”
男人回答,他知道女人能听懂。
因为伯劳是猛禽,是会将猎物穿挂在棘刺上的鸟。
她是优秀的猎手。
伯劳也确实听懂了。
“敢让我触到棘刺的,你是第一个。”
将修剪后的花枝簪在耳畔,女人语带笑意。
显然,她很喜欢周谈的小心思。
路是伯劳带的。她环着周谈的手臂,轻车熟路地在长街暗巷中穿行。
夜幕已然降临,那些还在亮着的灯牌是恰到好处的指引。
伯劳的确是第一次来,但她可以用商队的情报网。
而这巷陌酒吧,也确实是个好去处。
“想请您为我调一杯酒,按这配方。”
伯劳的手指轻敲着吧台,对年轻的调酒师递出一张折好的纸条。
“这是……玛格丽特?”
调酒师迟疑。
“不,不完全是。”
伯劳从收纳之袋中取出一瓶金黄色的ye体,“基酒用它。”
酒水费入手,调酒师开始了他的表演。
吧内只有寥寥数人,分散在各处,在煽情的音乐中寂寥地饮着酒。
和烟一样,作为末世的顶级奢侈品,如果不是真爱也真的有余裕,没人会在乎酒的牌子。
更不用说调酒了。这里是城中的独一家。
“我以为你会更喜欢热闹些的地方。”
周谈挑眉,有些意外会被带到这里。
“我确实喜欢。不过,有人托我请你喝一杯,所以我来了。”
伯劳盯着翻飞的雪克壶,很有兴趣。
“是谁?”
周谈好奇地问。他不觉得自己和伯劳的社交圈有什么交集。
“是个占卜师,现在的你还不认识。”
看着匀质的澄黄酒ye被倒入杯中,伯劳眼波流转:
“他叫星占,总是在为未来认识的朋友打算。”
杯沿上挂着一层盐霜,切成片的青柠装饰其上。
周谈打量着这杯看似常见的调酒:
“所以,这是占卜?”
笑得有些坏心眼,女人把酒杯向周谈面前一推:
“喝了它。”
周谈照做。
刚一入口,极高浓度的酒Jing就顺着舌面向喉润下。
在口中炸开的清鲜甜美,犹如泡沫般虚幻易碎。
酸、涩、咸……
被令人不快的余味萦绕,周谈苦笑。
“我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占卜师么?”
他像是喝下了一口眼泪。
“,这杯酒的名字。”
看着周谈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伯劳有种恶作剧成功般的开心。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星占既然说了……你们总有一天会成为朋友的。”
给自己倒了杯烈酒,女人笑意盈盈。
“到时,你可以亲自问他。”
就着占卜的话题,两人聊了开去。
伯劳能感觉到,坐在自己身侧的男人在撩她。
压低的声音、微微靠近的身体、略带试探和侵略性的肢体动作,以及恰到好处的体贴。
很难无视这种开屏一般的存在感。
女人确实对周谈有些喜爱,但也是真的不想撩他。
总觉得有点对不起白衣。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