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有孕,牝马轻柔,教堂门口飞散的白鸽,就像一把神明撒向天空的种子。陆渴
完整地看完一场日出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他们沿着原路返回,手里挂着鞋,回到山丘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院子复苏,晨光闪耀,池塘上的莲叶停驻灰褐色小鸟。
冰箱里有为房客准备的蔬果材料,宋婵用电饭煲把燕麦粥煮上,打开空调制热,然后拉着季佳泽去浴室里洗澡。
一起洗澡的时候季佳泽帮她起了泡沫洗头发,时不时还要防备她到处作乱的手。她喜欢摸他腹部以下蔓延的青筋,时不时会用手压迫戳弄鼓起的血管,从不计后果。
直到他忍无可忍给她洗好澡裹上浴巾扔出去的时候,宋婵站在门口打了个喷嚏。
喂!把一起洗澡的女朋友扔出去可不是一种美德!!她敲着门抱怨。
季佳泽听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抱怨,抵在浴室门口,开始用手纾解自己的欲望。
浴室的门是半透明的塑料门,他一靠上来,宋婵就被吓了一跳。
他低头看,泡沫起到很好的润滑,就着她近在耳边的声音很快纾解出来。
滴在了瓷砖,溅在了洗手台上,团团的泡沫应声砸下。
宋婵脸红着听完他喘,骂了句有病,去卧室里穿衣服去了。
她系好半裙上的丝带后,季佳泽围着一圈浴巾来卧室里换衣服,头发尖还在滴水,身上冒着热气,本人毫无美色诱惑的自觉。
我去看看粥好了没。
宋婵把床上的浴巾盖在他头上搓了搓,然后绕路悄悄去shi漉漉的浴室里看了眼。
瓷砖上连水都被拖得差不多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她皱着鼻子吸了吸,只能闻到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沐浴露味儿。
怎么会收拾这么干净。真没意思。
因为我洁癖。季佳泽突兀地站在她身后说话,把她吓得颤了一下。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宋婵红着脸怪他。
我有啊,是你闻得太仔细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也不知道是谁像小狗。
宋婵屏住呼吸往下看,发现他已经把裤子穿好了,心里不由得小小失望了一下。
走吧,看看你的粥好了没。季佳泽环住她的腰把她举着向前走。
诶诶诶,别抱,我自己会走!宋婵敲了敲他的手臂。
噢是吗,我看你看到我就走不动路的样子,原来是会自己走路的呀。他难得开这种玩笑,语调和平时完全不同,字里行间全是对她的调笑。
季!佳!泽!宋婵蹬脚抗议。
抗议无效。他轻松地把她提到了厨房。
一会雨会停,带你去早市逛逛么。季佳泽喝着粥,手里拿着手机在查天气预报。
不去。她忿忿地拿着铁匙戳着碗底。
别气了乖。待会我把碗洗好我们就出门。季佳泽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
别以为我这么轻易就会被哄好!
港口的早市还没有摆上最常见的海鲜,这个时候还在出海,摊贩会卖一些好看的石头、贝类、珊瑚,还会有一些不常见的古玩品。货摊上和街上走的多是女人和小孩,不是很拥挤,但是足够吵闹,可能是时间还早,旅客并不随处可见。
两个人凭借出色的外貌吸引了许多吆喝与拦截,宋婵笑着接过小孩递来的鲜花,季佳泽负责跟在身后付钱和给予一些中肯的评价。
不好看吗?她拿着桃红色的花贴在脸旁看他,他掏出手机左滑拍了照片后才缓缓地评价:怪土的。
季佳泽!她眯着眼假笑着用手捏了捏他的腰。
姐姐,你们来这里是结婚的吗?卖花的小男孩递回找零的钱问她。
!宋婵松开手,眼睛眨了半天,硬是没想出一句回答。
什么结婚呀,这才哪跟哪儿。
怎么会这么问?季佳泽难得去和人主动接话。
不过问了之后才知道,港口有一个很大的教堂,有很多新人会来这里拍婚纱照,也有的会来这里再办一次西式婚礼,看到他们自然而然就以为是来结婚的了。
被问了教堂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后,小男孩挥着手和他们说再见。疲于被各种八卦的中年妇女询问恋爱情况,两个人从人群中逃离出来,向西边的教堂走过去。
之前你去做过礼拜吗?宋婵问季佳泽。
没有,但是去过两个,佛罗lun萨和塞维利亚。季佳泽牵着她的手回答道。
我还没去过,家里信佛教。我小时候身上都是佛珠宝串,从不让我进去。
那你呢?也信佛教?
不信,也不全然,我觉得里面有些东西还是很有哲思的。宋婵用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继续说:但我同样对基督教感兴趣,之前选修有节宗教渊源,好像是主要讲基督教的,人数满了我就报了其他的课。
你信些什么内容呢?他问。
基督教我不了解,只看过有些圣经文本。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