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放躺在地毯上,自己倾身覆在她身上趁乱摸索,去摸她的耳廓,颤抖的肩,曲躬而出的蝴蝶骨,摸得她连着哼哼唧唧喘不过气。
周弥音在那一声声的震动中横生出一股赧意,还带有一丝气恼,她刚想开口解释,想起之前作出的决断鼻间一酸忍不住又开始哭了起来。
周弥音抬头看了眼陆向珩,看见他并没有生气,甚至还好心好意地问她:“想在这里还是床上。”
这一声是闷在喉咙里的,带有十足耐心的嗯。
这一声是出声的,清楚表示明白的嗯。
“你的衣服呢?”她问他。
“问你呢,哭什么。”陆向珩的声音轻淡又重地在她耳边响起,认出是他的声音后,她随即放弃挣扎,后知后觉想起之前自己状若无人哭得像失恋的模样不禁脸红起来。她从沙发上滚落进他的怀里,现在被他侧身抱着,胸口正好贴近他的胸膛,周弥音用手捂在胸前,企图去遏制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
“烘干迭起来了,放沙发上的,你没摸到。”他回复道。
“嗯。”他用手指给她抹掉下颌上残留的泪水。
之后他就只是很安静地抱着她。
哭完就买机票回伦敦,这恋爱谁爱谈谁谈吧。她破罐子破摔地这么想着。
但这在自己看来无疑如同掩耳盗铃,客厅之下四处无声,静得只能听见陆向珩微微的呼吸声和他轻轻震动的心跳,而自己的心跳就像急湃的脉搏涌动,都不用通过空气传导,只凭借骨肉就能震动鼓膜的程度,根本无处掩盖。
“你下午刚说我考过你了。”
这一声是短暂停留过后还是给予肯定的嗯。
出于一些考虑,他不敢在她身上重重地留下痕迹,在明显的位置咬出的这么重一口可以完全归为感性的产物。
但也只是他不敢而已,她趁着他起身不备,在他手腕上报复性地咬了一口,不知轻重地留下了一个不浅不淡的咬痕,正在他常年缠绕在腕的玉珏上方,勾染出一种色气的反差错觉。
周弥音吓得止住了哭声,以为是某种灵异或者自己的幻觉,她有些害怕地慢慢回头,撑在沙发上的手腕却在下一刻被抓住了,遏制不住的尖叫与挣扎被另一只冰凉的手捂住,顺势把她从沙发上拉到柔软的地毯上。
推开她卧室门后他的动作并不轻柔,但把她扔到床上的时候还是尽量放低了高度,把她往近处软软堆成一迭的被子上扔。
陆向珩见状,用手托着她的臀,重新给了她一个重心。
周弥音滚落,顺势在床上像裹寿司一样抓住被子把自己裹了好几层,最后还险些没停住滚下床沿。
听他这么一说周弥音反而哭不出来了,她伸手从茶几上扯了几张纸巾擦干净眼泪,又轻轻擤了擤鼻子,安静地吸着气躺在他怀里呆了好一会。
这次没有再来一声“嗯”的回复,因为他已经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好像是在教训她之前的喋喋不休,他惩罚性地在她下唇重重咬了一口。
“嗯。”他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弄得她有些痒。
“你答应我考过你就和我上床的。”
陆向珩的手就掌在她的脑袋后面,怕她动作太大撞到茶几腿会撞疼。她吸着鼻子在他怀里控制不住身体微微抽动的时候,他就会腾出手去轻抚她的后背,也许是手法不对,越摸她越抽得厉害,周弥音最终忍无可忍地对他说道:“你快别摸了。”
陆向珩意识到她的动作,慢慢地睁开眼看她说:“嗯。”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踢了他一脚,动作幅度有些大,一不注意正好踢到了他的小腹上。陆向珩闷哼一声,反手握住了她的脚不让她乱动,紧接着缓过劲连腰带腿从地上把她捞起来。
哦,原来那个时候就醒着的。
丧的情感闷闷地击中了她,她想起奎茵那句“要是为了男人哭就真的完蛋了”的至理名言,一坐在沙发边缘就开始落泪,最后掩盖不住喉咙里堵住的呜咽轻轻地哭了起来。
“我做好准备……”
她还没哭多久,客厅里便响起一道很近的声音:“哭什么。”
陆向珩掌着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压,有些无奈地说:“别逃了,想哭就哭。”
陆向珩已经换回那件洗净烘干的衬衫,她边哭之余还怕给他哭脏,脸往另一侧别,又挣扎着想跑。
陆向珩看着瞬间裹厚的她感到沉默,看着她只露出一双腿和眼睛的遮掩方式,还是忍不住问:“你这样捂有什么用?”
周弥音的长发倾泻而下,在黑暗中发出窸窣响动的声音。
周弥音在被子里闷得脸更红,她气急败坏地隔着
她因疼痛张嘴,而他趁虚而入,并非交缠,而是单方面的攻伐征讨。
“我今天没有给你发消息。”周弥音说的时候抬起头来和他对视,却没注意到自己无意识地像撒娇一般翘起了上唇。
未曾料想到他的臂力,她连忙用手扯住他的衬衣领口,排解半身倒置失去平衡的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