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天,宋大哥竟然说要娶她!问她愿不愿意。
她当然愿意了,她做梦都想嫁给他!
然后宋大哥去白家退亲,还遭了一顿打,而且全是伤在脸上,她心疼之余只能含泪帮他擦些跌打药。
大婚那天,她忐忑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她终于嫁给宋大哥了。她要一辈子跟宋大哥在一起,为他做饭洗衣,为他生儿育女。
听说白溪也招了位赘婿,都说那人长得好看,可她觉得宋大哥才是世间最好看,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
收拾了很多天终于把房子收拾好了,不过除了白晚的房间,剩下的那件空房却被白溪改成了书房。
于是白溪仍旧睡在正房,谢奕寻委婉的提过让白溪买一架床,他想搬到书房睡,可是白溪以银子不足拒绝了。
谢奕寻把温状元写的书都吃透了也有更多的时间了,白日里便教起两姐妹识字写字。
“今日便教你们认识你们的名字,这是‘白’字,这是‘溪’,这是‘晚’。”谢奕寻端正的在泥地上写下三个字,一个一个指着教她们。
见两姐妹都对自己的名字很感兴趣,终于不再打瞌睡了,谢奕寻轻舒了一口气。
认识了名字以后,谢奕寻便把棍子交给白溪,让她学着写一遍。
纸笔太贵了,一般人家识字写字都是从泥地上开始的,待得入学堂了才开始用纸笔写字。
白溪照着谢奕寻的字半天才写好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如果事先不知道她写的是‘白’和‘溪’两个字,只怕没一个人能认得出来。
白溪写完后白晚拿了棍子也照着谢奕寻的字临摹,不过写出来的已不能称之为字了,说是蚯蚓还差不多。
谢奕寻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说些什么,若是自己小时候写的字像这样,爹娘肯定舍不得卖了铺子供他读书。
他只好让两人多多练习,多写几遍。
-
天气暖了,虫子也多了,白溪两姐妹跟村民们一样,在地里用嘉草熏害虫,这样粮食的产量会更高一些。
“啊,肚子好痛!”不远处一个小媳妇突然大叫一声。
“呀,见红了,快大家快来帮忙把小夏氏抬回去。”刘婶子见了连忙招呼周围的人来搭一把手。
白晚也跑上去帮忙了,一群人把如娘抬回了夏家。
此时如娘已是满头大汗,不断喊着“疼。”
“老夏家的,你儿媳要生了,你快叫人去请个稳婆来。”刘婶子看着如娘的婆婆道。
“请个啥稳婆,费那些钱干啥,她都生了三胎了,我们都有经验了,自个儿在家生就行。”老夏氏笑了笑,叫大丫头去烧水。
“妇人生孩子可是个人命关天的大事,还是请个稳婆稳妥些,你看流了那么多血呢。”刘婶子清楚她一直嫌弃如娘生了三个闺女,平日里经常辱骂她,什么脏活累活全交给她。
可是这女人生孩子可是闯了一回鬼门关,没想到她竟然连一个稳婆都舍不得请。
“是啊,婶子,如娘虽然有经验,可她这次血流太多了,还是请个稳婆来看看吧。”一个和如娘交好的小媳妇也出声道。
白溪被眼前那一大滩血晃得发晕,流了那么多血了真的没事吗?她还是第一次见这场景,没成婚的姑娘家是不能进来的。
此刻如娘就坐在柴房的草堆上,血把稻草都染红了不说还流下来了一大片。
老夏氏看着这次流这么多血也有点慌了,她的儿媳要出了什么事以后家里这些活儿谁做?
“我去请吧!”白溪不等老夏氏开口便跑了出去,隔壁村就有稳婆,但白溪想了想,搭了牛车去了县城,还是请位大夫稳妥些。
县城也有稳婆,白溪请好了大夫和稳婆一路马不停蹄赶了回来,才到门口就听见夏家三个丫头的哭声。
“娘,娘...”
“哭啥哭,你们娘没死呢就哭哭哭,真是丧门星。”老夏氏在里面骂道。
白溪领着大夫快步进去,门一开就是一大股血腥味,只见如娘已经昏厥了过去,汗shi的头发粘在惨白的脸上,众人正在尝试叫醒她。
“让一下,大夫来了。”
“谁让你请大夫来的?”老夏氏一听立马瞪着白溪。请大夫多贵啊,就生个孩子而已请啥大夫?
“大夫,您先看看。”白溪不理她,先清理了一片空地留给大夫。
老夏氏还想阻拦,被人一左一右拉住动弹不了。
大夫摸了摸脉,皱眉道:“这位产妇身体太虚了,又流了这么多血,脉象几乎都没有了,情况非常凶险,老朽也不敢保证她的平安...”
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没有脉象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
老夏氏的脸色也瞬间白了,汗水不停的掉,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之前生了三次都是好好的啊。
“大夫,有没有什么办法救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救她。”白溪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