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篱脚尖点地,虚虚压在他身上。两人近在咫尺,钟子苓眼里的丝丝困惑一清二楚落在他眼里。
阮篱感觉心跳震得胸腔发麻,他尽量克制着,吐出的气息却依然难以遏制地加重。
他不敢看钟子苓的眼神,于是微敛目光,往下稍移,钟子苓被他看得面皮一热“阮阮,你……”
疑问没来得及出口,钟子苓瞳孔蓦地一震,嘴唇已被人噙住。
阮篱从没打断过他说话,他万万没想到这第一次,会是以这种方式。
“唔……你”钟子苓下意识想张嘴说话,对方堵着的嘴唇一松,不等他反应,下一秒,shi热的舌尖已被人卷着含住,带进了对方嘴里。
钟子苓满脸惊惧,不解,他企图挣扎,但由于手被锁住,只能不可置信地看着阮篱。
整个人不仅毫无反抗,甚至显得异常顺从。
只有捏得发白的指节,显露出惊涛骇浪的冰山一角。
两人都是初吻,阮篱扣着钟子苓的头,力道不算大,但手心却在微微发抖,平时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紧闭,睫毛甚至在发着颤,哪怕看一眼钟子苓现在的神情,都会让他哭出声。
钟子苓还完全沉浸在震惊无措之中,在唇齿厮磨间甚至快要忘记呼吸,阮篱适当地松开他,看着钟子苓的薄唇被他不得章法的吻技弄得发红,还残留着明显的水光,平时清冷自持的男人,此刻呼吸带了些急促,听得阮篱头皮发麻,浑身酥软。
发软的原因,更多是害怕。
钟子苓被吻的七荤八素,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他垂眼去看,阮篱低着头,整个人近乎瘫软地窝在他怀里,却依然小心翼翼的,没有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腿上,钟子苓心一软,放缓了语气“阮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阮篱没有应他,钟子苓被他的发梢蹭得有些痒,他的双手禁锢在轮椅扶手上,动弹不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处于被动,“你先帮我把这锁解开,其他的事我们等会好好谈谈,行不”
钟子苓心里其实隐隐有了猜想,但阮篱是他捧在手心长大的,男孩子又处在青春期,说不定是混淆了爱情和亲情,他也狠不下心对他太过严厉,还是循循善诱的好。
谁知阮篱一听他这话,突地朝他靠过来,双手搂在他脖颈间,抬起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舔了一下他的喉结。
钟子苓哪受过这种刺激,顿时发出了一声呻yin。
阮篱听见这声音,受了刺激似的,反而更加变本加厉,顺着钟子苓的喉结上下舔舐,吮吸,发出啧啧水声,钟子苓难耐地扬起脖颈,“阮阮,……呃,别”
阮篱双手从他颈肩游移,不知不觉已经伸向了钟子苓的腰腹。
钟子苓终于意识到情形不妙,和他想的大相径庭“阮阮,你!呃……别,快停下”
阮篱的手搭在他腰间,手指修长温热,轻抚过的每一片肌肤,常不见阳光的腰身,滑如凝脂,透着丝丝病态的白,配上男人此刻略带嗔怒无措的神情,美得不可方物。
“哥,我实在是,忍不了了”阮篱弯下腰,贴近男人小腹,一路向上,掠夺领地似的,插下一面面鲜红的旗帜。
钟子苓二十几年未经人事,身体敏感异常,此刻腰身不受控制地颤抖,酥痒失控的感觉在心口蔓延,更重要的是,他产生了一丝难以启齿的反应“阮阮,你……啊,你快松开我,唔……”
似乎是嫌他太吵,阮篱单手堵住了他的嘴,食指和中指撬开牙关,探进了他嘴里。
钟子苓不想咬到他,于是张着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本能的呻yin。
“哥哥,送我一个成人礼,好吗”阮篱的舌尖舔上他胸前,灵活地轻咬浅磨,打着圈挑逗那红肿的两尖,力道恰到好处,钟子苓简直要被这直冲天际的酸爽折磨得发疯,眼角都染上了薄红。
阮篱双腿跨坐在他身上,隔着丝滑的布料,两人的下半身紧紧贴在一起,钟子苓即便什么感受不到,也能猜想那一块炙热的温度。
阮篱的手还在抵在他舌尖,钟子苓又急又羞,某个部位的火越烧越旺,已经有了起立的架势。
果然,阮篱在他胸前轻咬了一下,钟子苓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阮篱的手从他嘴里带出一丝剔透的银丝,沾shi了嘴角,他猛地俯过身,沿着嘴角吻了上去“哥哥,你硬了”
钟子苓脸色一滞,耳根都红了,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难以忍受地闭上了眼,身体的感官却无论如何无法关闭。
不能动,不能反抗,钟子苓第一次这么清楚地认识到,他是个废物。
男人两条修长的腿包裹在硬挺的西装裤里,由于坐着的姿势,起伏的弧度并不明显。
阮篱的手终究还是隔着裤子,握了上去。他近乎虔诚地俯下身,解开了那最后一层遮挡,也是钟子苓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阮篱,我说了,不要这样”
钟子苓没看他身下的情况,微仰着头,他只希望阮篱停下来,停在这一步,不要让他落入无可挽回的地步。
他是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