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丝极其难过下表现出的笑意,然后回答了最后一种关系。
“——哪怕我们就做陌生人。”
“够了!”尹牧突然一声暴喝,拽着江淮故的手臂就将人甩下了床,他赤脚踩在床边的地毯上,看着委身在地的江淮故,眼里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这时的江淮故却突然直起身跪了起来,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解开睡裤 腰带上的绳结,却被尹牧一把按住了手。尹牧没说话,只是沉沉地看着他,似乎要他为他的行为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淮故抬起眼毫无闪躲地对上尹牧垂下的视线,坦然地开口,“当初你为我做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如果说作为回报,我愿意为你做一次。”
过了两秒,他又说,“仅仅作为江淮故想为尹牧做的事,和任何奴隶与主人的身份都无关。”
“啪”地一声脆响,尹牧没有丝毫犹豫地扬起手就扇了江淮故一个响亮的耳光,直直将人打得偏过脸去,面上通红一片。
“江淮故,是不是我太给你脸了,让你以为你能这么跟我说话?”尹牧抬起脚就踩在人的肩膀上,压得人一个趄趔,“原来这奴隶是你想当就当,向不当就不当,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你的调教师是怎么教你的了。”
“今天不妨第一课就教你个最基本的规矩,”尹牧动作粗暴地拽着江淮故的头发将人拽到自己面前,眼里像是封了一层冰霜般冷冷说道,“主人问你话,作为奴隶要迅速回答,而主人没问你的时候,就给我好好当哑巴。”
说着他像是看不见江淮故那满眼噙着的泪水,跟逗弄身边的小猫小狗一般拍了拍人的脸,然后风轻云淡地说,“昨天没完成的认主仪式,来吧,今天补上。”
江淮故被拽得头皮生疼,但他只是透过泪光执拗地看着尹牧,没有半点退让地坚持着缓缓说道,“阿牧,我不要认主。”
尹牧听了冷哼了一声,突然松开手,任由人摔倒在地,他垂下眼像是怜悯又像是惋惜这个奴隶是这样不听话那般朝人笑了笑,就像是一头巨兽已经厌倦了和猎物的玩耍时间,准备亮出锋利的刃爪出来。
“不要?行吧。”
尹牧扔下江淮故转头就推开房门朝外走去,他冷声喊道,“朝阳。”
“哎哎在呢,”正在一楼餐厅里和夕暮吃着早餐的朝阳听见声音一脸狗腿地应声跑了上来,“老大什么吩咐?”
“房间里那奴隶扔进禁闭室里,”尹牧没什么感情地说着,一边挽起自己的睡衣袖子,“什么时候愿意认主什么时候放出来。”
“啊?……哦哦好的没问题。”朝阳被尹牧瞥了一眼才赶快改口,额头冒汗地连声答应下来。他看着尹牧下楼去的背影,满脑子一头雾水,昨晚不还见这两人关系匪浅的吗,怎么今早上就要给关禁闭室啦?
朝阳深觉自己处于一个两头不讨好的位置,一边是貌似和老大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的拒不认主小奴隶,一边是掌握着自己的经济和事业命脉的老大,他根本没得选嘛。
况且他觉得奇怪的是,按照老大的脾气,要是这个奴隶真的不听话不合他意,老大这么怕麻烦一个人肯定直接把人扔回俱乐部了,哪里还用着关禁闭啊——由此可见,朝阳更觉得到时候老大不会一个后悔一个大悟大彻就把账算到他头上来了吧。
这是什么天降横祸啊!!朝阳在心里哀嚎。
吃过早饭,尹牧像是再也忍不了夕暮时不时就看向他那欲言又止的眼神,直截了当地对夕暮说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最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要说——那些不知道该说不说的,就不要说。”
一口气堵掉了所有想说的话,夕暮无可奈何地咧嘴苦笑了一下,然后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那咱们早上先去趟公司吗少爷,上周约的银行的人今天会过来核查。”
尹牧颔首,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出门。坐上车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有备无患地,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阿青的电话,打算让人到时候配合他演演戏。
电话那头嘟嘟嘟地响了好半天,就在尹牧以为这通电话没人接的时候,一阵细小的杂音过去,电话接通了,那头“喂”了一声,却让尹牧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僵在半路。
原本懒懒地靠在座椅上的他登时坐直了腰背,他有些迷惑,又有些意想不到地张了张嘴,犹疑不定地缓声问道,“请问这是阿青的号码吗?”
那头的声音像是有些忍着笑似的说道,“没错,是阿青的号码,只不过阿青还在睡觉。”
“靠。”尹牧方才还以为自己一大早被江淮故气出了幻觉,怎么说打阿青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得那么像楚翊在说话,结果那头忍俊不禁地多说了两句之后简直就像板上钉钉,显得尹牧像一个被人逗了的傻逼。
“你丫干嘛呢,怎么阿青手机在你那?”尹牧气得发笑,跟着楚翊就骂了两句。
“没干嘛,昨晚找他出来一起喝了点酒。”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着些许的失真,反倒让楚翊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妖孽。
“哟……”尹牧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