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周家那边没有亲戚能够抚养她。
现在，与她撕破脸的姜妍就像个定时炸弹，保不住他们再对上一次，她就会失控。
所以把她赶出去，这是最好的办法。
姜涵涵这样想着，终于又笑了。
*
姜妍下午上课的时候还惦记着那个香辣牛rou干，卢睿在下午最后一节课后把那张卷子还给她了，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敬佩：“这么难的题你居然解出来了。”
姜妍接过卷子，没说什么。
卢睿也习惯了，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生一直都是这么沉默寡言，就只有讨论题的时候才会多说两句。
他也无意与对方攀谈，看见姜涵涵朝这边走来，愣了一下，神情有点不自在。
姜涵涵却落落大方的与卢睿打了招呼，然后就看姜妍：“姐姐，咱们去排练吧？”
他们就只有晚自习之前这一个小时练习。
卢睿知道他们要为元旦文艺汇演排练，于是笑着对姜涵涵说：“加油！”
姜涵涵点头：“嗯！”
然后，路上还不忘跟姜妍说：“姐姐，你上次走得太早了，恐怕跟不上我们的进度，他们都说你拖后腿呢，你要加油了。”
姜妍看她一眼。
怎么，这回私下都不装了？
于是她懒洋洋的扫了一眼夹枪带棒的姜涵涵，还勾唇笑了一下：“加油，你也加油，第三段再踩不上拍子就别跳中心位了。”
姜涵涵震惊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姜妍不但敢跟她顶嘴，甚至还敢挑衅自己。
她气得脸都红了，但是来来去去的四周都是人，她不敢发火。
姜妍拽出了正在玩贪吃蛇的系统，然后愉快的说：“统子，其实我挺喜欢她的。”
“啪”的一下，系统的蛇蛇阵亡了。
【……】
“因为只有在她面前我才能做自己。”姜妍这话说得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深情告白。
【……】
“现在不管我在她面前说什么，你都不会OOC警告我。”
或许因为姜涵涵自己就表里不一，所以她更容易接受这件事。
【……】
姜妍感慨完，又让系统继续去玩游戏了。
到了他们找到的空教室，还碰到了两个隔壁班来排练的同学，高三的学习很紧张，这也是他们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文艺汇演了，大家都想做好，留下点美好的回忆。
“姜妍，你要好好跳啊，别再拖后腿了！”梁佳佳Yin阳怪气的。
袁晶不高兴的说：“你自己就跳得多好啊，她上次不舒服，干嘛这样说！”
“哼！”梁佳佳也不跟她吵，但是敌意很明显。
四个人两派分明，还有个中立只想排好节目的班长。
而那边，晚饭时间，校门口也挺热闹，很多走读的同学都选择出门吃饭。
除了来往的同学，还有几个校服不一样的特别抓眼。
这要是平常，他们绝对进不来的，但今天王老师却在外面等着，把这几个学生带了进来。王老师是负责高三体育生训练的老师，还经常负责一些比赛事宜，所以和旁边学校的体育生们也非常熟，这几个学生今天也是来比划比划的，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王老师今天看见向磊和秦御了，有点惊讶。
他特别喜欢秦御，因为这小子简直十项全能，比赛就没有输的时候，他只恨秦御不是一中的学生，要不他的比赛奖金一定拿到手软。
虽不是体育生，但是一起来的，王老师也没拦着，正好抓秦御来给他的学生传授传授经验。
“都跟我去体育馆，别乱跑。”他一边带着人往里走还一边叮嘱。
秦御左看右看，没看见想见的人。
向磊扯着嗓子问：“老师，现在所有班都下课了吗？”
跟王老师一起出来的魏子凡看他一眼，像看傻子：“不是跟你们学校的下课时间一样吗？”
说完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嘿”了一声，挤进了秦御和向磊俩人中间，三个人磨磨蹭蹭的掉到了队伍末尾，魏子凡小声说：“姜同学排练去了。”
“排练？”向磊不解，秦御也看了过来。
“文艺汇演嘛，他们一班的节目。”这也就是对姜妍好奇，打听了一嘴，他同桌也是排节目的，教室就在一班排练场所隔壁，所以才知道的。
“哥，”向磊看秦御，“咱们白来了。”
秦御本来也没指望这样就能看见姜妍，但是听她去跳舞了，心又开始痒了，也不知道姜妍跳起舞来什么样。
他左右看看，目光从东边那栋教学楼扫过，然后跟着这群人去体育馆了。
这帮体育生闹起来没什么顾忌，也全都是熟人，看见秦御来了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要比划比划。
短跑、跳远、跳高、……一个个上去，再一个个下来。
秦御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