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人半天没反应, 陈锦墨不耐烦的催促:“那位姓贺的穿粉衣服的小二,叫你呢,还不过来伺候?”
这时贺思韵才明白过来,怒指她道:“你说谁是小二呢!”
陈锦墨左右看了看,无语道:“当然是你,除了你这里还有谁励志要做店小二?这店又不是你开的, 贴上去干白工你还真把自己当老板了?”
这话明显激怒了贺思韵,她现在很生气,偏偏宋宜之还没到, 她要保持形象不能发火。
于是只能忍气吞声道:“姑娘说话还是客气一些吧,就算是小二也不该被您如此轻视。”
都是别人玩剩下的东西,陈锦墨压根不吃这套,对付这种人也只有扮黑脸才有效。当即掏出银两放在桌上, 不屑道:“姑娘你是来搞笑的吧。我花钱吃饭, 小二服务我是小二的义务。我坐着这么半天你都不上来报个菜名, 还要我跟你客气?”
被她顶的没话说, 贺思韵只能回击:“今日闭店。”
这回不用陈锦墨表态,宋娥已经推开了店门,朗声道:“现在开门了。”
小姑打的一波好配合,陈锦墨笑了,越发欠揍道:“开不开店可不是一个店小二说了算,现在你能给我端茶倒水了吧。”
贺思韵气结,没别的法子,便想让自家下人去倒水。反正有仆役在,总归不需要她自己动手。
怎能不知她的小心思,要是让家丁替她,陈锦墨闹这一通也没了意义。
“贺姑娘刚刚还说会尽心尽力做好一切,要人接纳自己,怎的就这一点诚意?让下人替你做,也太敷衍了。我这可是在帮你啊,你还不赶紧手脚麻利些动起来?”
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伺候别人,还是自己的情敌!贺思韵咽不下这口气,自然也不乐意去。
见状陈锦墨赶紧添油加醋:“算算贺姑娘之前做的,钱财是你爹的,下人是你爹的,连我坐的这些桌椅板凳都是你爹的。也就这一身力气是你自己的,可如今这点力气都不愿意出。看来方才的话也只是说说而已了。”
说不过她,之前也夸下海口,这时候反悔只会让她们对自己的映像更差。权衡利弊后,贺思韵还是低了头,走过来请她进去。
没想到贺思韵竟然能低头,陈锦墨还是不依:“这外头风景好,我就坐这吃。”
在外面……
这不就等于众目睽睽之下,让她做下人的活吗?贺思韵哪受得了这气,威胁道:“你不要太过分!”
看来这姑娘还是要面子的,不过除非这丫头能让她哥来打自己,否则陈锦墨还真没什么能被她威胁到的。既然知道她的麻筋所在,陈锦墨也不会顾着她的尊严面子放过她。
“这就过分了?这些不是你送过来的?我作为客人,凭什么不能坐这里?”
“这是我家的,不是这间店的。我没让你坐,你就不能坐!”
翻脸倒是快,陈锦墨没打算起来:“你在乎的是这些桌椅板凳还是这个地方?我要想在外面吃饭,照样用店里的桌椅在外面吃,并没有什么变化。”
今日要么贺思韵识趣主动离开,否则她就让这姑娘扎扎实实做一回服侍人的小二!
事实证明陈锦墨的方法用对了,贺思韵拼的就是爹和背景,加上自己的没脸没皮。当她意识到拼不过的时候,自然也会识趣离开。
临走前,陈锦墨叫住她警告:“既然做不了这家的小二就别做这些无用功,就算是别家派来砸场子的也不用这样。有些事情要想争就光明正大的来,耍这些小心思太没脸!”
要争就来争,反正她和宋宜之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不信这贺思韵能争得过。
贺思韵的失败在起跑线上就注定了,谁让她不是生在宫里,谁让她偏要生在贺家。上次的事情闹过之后,陈锦墨确定了一些事,也认定宋宜之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她从小就是这样,没了父母撑腰什么都得让着别人。有些事她也不会去计较在意,能忍就忍,可她碗里的东西绝不会让旁人碰一下!
帮宋娴她们解决了一个麻烦,陈锦墨被二人请进了里面。宋娥更是欣慰道:“传言当不得真,这才是能弹出十面埋伏的二公主。”
又是十面埋伏,那一年不过是女主吃了醋,在如意楼弹琵琶泄愤。然后很巧的,这一幕被宋宜之看见。又很巧的,从不画人的宋宜之听了那一曲之后回去便作了幅画。
从此市井间便传出了首辅之子宋宜之对二公主一见倾心,为其破例作画的传闻,那这传言是不是真?
宋娴出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公主今日又帮了我们,以后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绝不推辞。”
不敢劳烦她们,不过陈锦墨这次来确实有事:“街角那一间铺子我看中许久,见它空置许久想租下来,不知屋主何时回来?”
宋娥道:“那一间,朝向风水都不错,就是太小了,公主要实在想租。这算算日子明日屋主应该要来一趟打扫,正巧他每次回来都会来我们这吃碗面,公主明日过来或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