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行宫时, 陈泰已经完全恢复,虽然还有些病态在脸上,却已经可以坐在高位上见大臣了。
这次被单独传召, 老远就看到他脑袋上大大的礼包图案,陈锦墨很心动。可是她还有事情要交代, 就怕交代完了, 奖励也跟着变了。
所以这时候就体现了系统的重要性,她没多犹豫, 就开了任务模式把奖励领了再说。先把奖品兑了,君无戏言,到时候哪怕惹了皇帝不快。这奖励也不会收回去, 她就是这么机智。
不过不得不说,这一趟真的值,赏银一百两,系统还贴心地给了她一个参加武举会试的名额。不过系统知她意,皇帝却不知,能特许一个公主参加武举, 里面肯定有猫腻。
果然,任务模式结束,陈泰也开始了他的忽悠模式。
“是你盗窃的贺家药铺?”
陈锦墨微弯着腰走上前, 将藏了许久的账本双手奉上,待陈泰接过,自己又老老实实跪回了原位。
“女儿路遇难民,见他们生活凄惨, 当地药铺又乱抬药价, 一时情急犯了偷盗罪。也是翻了这本账簿, 才知道偷的是贺家名下。请父亲责罚!”
责罚倒是不必, 先不论这事压下来并未传出去,就单偷一个药铺救济灾民这事本就不该罚。陈泰只是拿了账本粗略翻了一二,便被一旁图纸吸引了目光。
“这是何物?”
陈锦墨将连松与晏沧的事说了一遍,又提及太子在前线尚没有能信任的技师。
出乎意料的,陈泰听了之后爽快答应将二人留下,训练观察后若能真有本事就送去前线。说完这件事,陈泰将目光转回了二女儿身上,
单论陈锦墨能帮太子这点,陈泰还是很欣慰的:“你能为太子着想,却是难得。怪不得他临走时还将佩剑送你。”
也是见了那佩剑,陈泰才知道,太子对这妹妹不止疼爱,还有信任。而陈锦墨也没辜负这信任。
话题又转回账本,陈泰打量着她,问道:“既然有这账本,为何早不给朕?可是想包庇贺家?”
暗道果然皇帝根本就不在乎她偷东西,只是想弄清楚她是不是有意为贺家开脱掩藏。如此她便松了口气,面对皇帝时也有了底气,便装出一副焦急的姿态来为自己辩白。
“我没有,证据确凿,纵是不愿相信,也不会为他们隐瞒。因为女儿知道,苍生百姓为重,容不得私情。”陈锦墨说着,语气里也带了丝委屈,“当时不说,是因为父亲病着,贺首辅又带兵在外,女儿不敢说。也怕因此受到责罚。”
陈泰听她说完,面上神色始终很严肃。让人没来由的怕,却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么说,你知道贺均所为,也没有偏帮贺家?”
“我是皇室公主,自然不会偏帮外臣。”陈锦墨只能给个冠冕堂皇的答案,希望他能买账。怎料想,皇帝不买账就算了,还要她发誓。
“朕要你用至爱至亲之人发誓,今后无论如何,都不偏帮贺家,绝对忠于皇室,帮助朕!”
陈锦墨很无语,亏这皇帝还是个男人,不知道誓言这东西最没谱的吗?
见她不说话,陈泰沉了脸色:“怎么,不敢了?”
不是她不敢,陈泰的要求要从两方面看。不向着贺家很好办,可绝对忠于皇室又要帮他,这就很难搞了。还拿至爱至亲的人发誓,亲爹够亲吧,她要用亲爹发誓,陈泰敢吗?
不过陈锦墨还有事相求,这誓还是得发的,也不能皮的真拿陈泰发誓。人选要好好想一想,要听着像那么回事儿,又不能是身边的人。
一个名字从脑海浮现,陈锦墨没有犹豫,举起手指起誓道:“我以贺思昂的性命发誓,绝对忠于皇室忠于父亲。若违此誓,思昂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机智如她,什么至爱至亲的还不是随她说。
陈泰素知她喜欢贺思昂,对这誓言很满意,这才买账跳过账本的事不提。
又问:“将守正司管治伤了的是你?”
这一段不知道管治怎么说的,陈锦墨选择闭口不答。陈泰也就当她默认了:“那管治出了名的耿直,做事狠绝从不讲情面。你能伤他,说明你的身手确实不错。”
“最近有大臣得贺均授意,纷纷上奏,说你年近二十,该是择婿出宫的时候。意思明了,就差直接问何时给你与贺思昂完婚,这本是好事。可后来朕听说,你那心心念念的贺思昂最近与首富之女走的很近。”
陈泰不遗余力的挑拨完,最后摆出一副慈父样子,对陈锦墨道,“朕还没将你许给别人呢,他们已经再找下家了。如此急切,叫我如何放心将你嫁给他!”
诶呦喂,这父爱如山的样子,陈锦墨差点都信了,可有些深情装也要装到底,毕竟刚还拿人发了誓。于是她选择的回答是相信贺思昂,并为他说话:“这之间或许有误会,思昂不会如他父亲一般。”
陈泰怒她不争道:“他毕竟是贺均之子。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朕还会诬陷他不成?”
“女儿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