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她好歹也是皇子公主的生母,许是真如她所言经小人挑拨,您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陈锦墨急了,上来拉淑妃:“娘娘您为她求情做什么?”
淑妃只是看了她一眼,将她推开,嘴上依旧不停地求情:“贺氏一下从贵妃降为贵人,首辅大人听闻消息必然也会着急的。”
提到首辅,总算让陈泰恢复了理智,想起她背后的贺家,只能暂且忍着:“那便降为宁妃,原先的寝殿是不能住了。皇子与公主也不能再跟着她,都送去中宫由皇后照顾。”
本来要被打发去冷宫的宁妃,现在被关进了静远殿。殿如其名,又静又远。这回怕是遇不上太后皇后的生辰,是没机会再出来的。
皇帝走了,淑妃屏退左右,独留陈锦墨。
“这事你怎么不与我商量?”
陈锦墨还在为淑妃的求情生气,有些好心被当驴肝肺的不服:“我是不想让您忧心,可这么好的机会,您为何要为她求情。若哪日她再出来,哪有我们的安生日子?”
“进冷宫不是刺死,她还是会出来。我不求情,陛下气过之后想起来还是会从轻处罚。告发她的是谁,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查出来。贺家的背景你不会不知道,他们连宋家都能扳倒,更何况我们?”
淑妃说的,也有她的道理。陈锦墨静下来了。
“锦墨,贺家之势不是一朝一夕能去除的。更何况树大招风,在宫里你不能光要强,也得学会示弱。骂也骂了,咒也咒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想你去做出头鸟。”
这次淑妃说服了陈锦墨,原先的不服都没了:“是我冲动了。”
错便是错,陈锦墨不是不肯认错的人,这事也是她想得不够周全。不过若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她想不了以后,只想现在就把人压垮。
同样意识到冲动的还有保守派宋宜之,他没留在殿外候着,而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方才闹了一通,同住的都不在屋里。
点了一支蜡烛,宋宜之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字条。上面记录的是陈锦墨的姓名与八字。贺贵妃自然没那胆子咒皇帝,放在他这的是陈锦墨的,只是被他换了。
他不信这些,便也不知道怎么处置才算安全。才留到最后,按着那些宫人处置稻草人的法子,也将这字条付之一炬。
入宫以来,宋宜之从来都是规行矩步,不去主动招惹任何人。用尽全力隐藏自己,却没想到为了一个载着陈锦墨生辰的稻草人冲动了一次。
私自换成皇帝的生辰八字已是冒险,若真惹得贺家全力对付馨芳殿,对馨芳殿里的人都没好处。他如何就糊涂了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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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此事,无论是陈锦墨还是现在的宁妃都收敛起来。为避免遇上三皇子陈锦安,陈锦墨更是除了早间,其余时候连上沐休都尽量不去马场。
馨芳殿院子不小,她便拿了弓箭与箭靶回来,无事时在院子里练射箭。连着练了几日,有了准头后。也到了收拾一个人的时候。
冯清是小说里出现比红玉要多的宫女,也是贺贵妃派过来的,一直得女主信任。是贵妃安插的眼线,上巳节后被红玉顶掉职位。陈锦墨也没像小说里一样再重用她。
却没想到,不重用还能成为隐患。贵妃能将稻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在馨芳殿里,这冯清绝对脱不了干系。
淑妃想言和,纵是知道也不会对她如何,最多提防着。可防就能防得住吗?
见陈锦墨又将冯清召过来,红玉与初荷都有些担心,怕公主又犯糊涂,将隐患养在身边。
知道这两丫头在怕什么,陈锦墨颠了颠手里还没什么分量的弓,试着射了几箭,没什么感觉,也不知何时能换成大弓。
“这么练着也无趣。冯清,头上顶个苹果,站靶子前面去。”
一瞬间冯清呆愣当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她不动,陈锦墨有些不悦地重复道:“还愣着干嘛,唤你来就是给我当活靶子的,还不快过去!”
意识到今日被叫来,是陈锦墨要教训自己,冯清吓得跪下来,哭着求饶:“公主,小的不知哪里得罪您了,请您饶小的一命。”
陈锦墨不愿与她啰嗦,反正红玉力气大:“这人看来不太听话,红玉、初荷你们将她架起来绑柱子上,免得让她乱动。”
两个丫头一看来活了,对视一眼,纷纷努起袖子,红玉负责架人,初荷负责绑。不一会儿,冯清就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
只是人动不了,头却一直在动,顶着的苹果没多久就掉在地上。
陈锦墨瞄了半天瞄不准,有些不耐烦:“我可没练几天,你若再动,真伤到了可怨不了我!”
一瞬间,冯清禁止不动了,僵立在那。只是腿还是忍不住在颤抖。
她的反应陈锦墨很满意,今日就是要吓吓这人,不让她在死亡边缘试探试探,她恐怕下次还敢。
让宋宜之他们走远些免得被误伤,陈锦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