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他派人送过去的那套。
淡粉色衬托着她皮肤更加白了,露出来一小截白皙的脖颈还挺招人的,想到那天她给自己脖颈上留下的那个咬痕,沈让觉得自己还是怕她生气,不然这套衣服也不可能穿出门了。
要是真留下什么痕迹,下回该不让自己进门了。
他笑了车,倚靠在车边,说道:“跟你商量个事儿。”
棠梨:“什么事儿?”
沈让:“下回给你发消息,记得回我。”
棠梨记得自己回他了,但是有时候太忙可能就选择性忽视了。
“如果看见,我会回的。”她见沈让司机也在车里面,说道,“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沈让:“有工作?”
棠梨:“晚上同事们有聚会。”
沈让手掌倚靠在车门上,目送着她转身离开。
几年前沈让也这么目送着她离开过。
那时候棠梨还在上大学。
他刚进锐锋科技,整天忙的几乎没有任何业余时间,但是也能抽空去Y大门口把车子停下。
Y大门口有车没什么稀奇,大概是到了晚饭时间,一群学生蜂拥从里面走出来。
沈让降下一半车窗,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烟,露在车外。
他一般会晚些时候来这边看她。
她偶尔会跟同学一起去买饭,有时候会笑着谈论一天发生的趣事。
有那么几次,沈让发现她身边还跟着几个男同学,不过看起来关系算是一般,保持的距离也就那样。
纵使这样,沈让看见这一幕烟也抽的越发凶了。
巧合的是,沈让还看见过一次表白被拒之后死缠烂打的。
幸亏当时棠梨舍友还在,所以才把那个人轰走。
那个人像是不甘心,在原地站了许久,准备过马路。
谁知。
一辆黑车加速冲了过来,差点撞到他。
男人吓的脸色惨白,看向那辆黑车。
沈让走下车,看了眼自己的车,然后浅笑对着那男生说道:
“差点撞到。”
“没事吧。”
他话语虽看起来是抱歉模样,神情却是有些令人难猜。
那人本想找茬发挥,但是他能看出来几分沈让笑容底下隐藏着的冰冷眸光。
第一直觉就是他不能惹这个人。
所以他匆匆摇头,就赶紧离开了,毕竟他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沈让冷淡的看着那人离开,这才转身上车离开。
……
……
棠梨跟同事聚餐之后,本来是打算去附近的商场转转。
结果,在路过一个小酒馆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第一眼,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她就发现那人眼熟的要命,根本没认错。
她指尖忍不住的颤抖了下,盯着那人看了很久。
这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当初棠梨县城里面,外公是她最后的亲人。
外公去世之后,那院子里面只剩棠梨一个人住着。
一个女孩子自己住着非常危险,并且那时候棠梨才17岁,如花一般的年纪谁都心疼。
那一片住着几个到岁数还没结婚的光棍汉,范德运就是其中之一。
棠梨在外公葬礼的那天就讨厌这人。
他殷勤的过来问棠梨之后打算怎么办,棠梨那时候伤心,也来不及理会这人。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夜晚,这人竟然敢敲她的房门。
幸亏她警惕意识高,早就上了好几道锁,但就算是那样,她仍听见门外有扯动锁声的声音。
那一晚。
她几乎是惊心动魄的睁眼看着天花板,一晚没睡。
后来,棠梨把这件事情告诉沈让nainai。
老人家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让棠梨搬过来。
但就算是这样,范德运依旧是贼心不死。
某天晚上,他爬过了墙头,想进棠梨的房间。
棠梨当时听见动静,忍不住尖叫一声。
范德运被她吓了一跳,赶忙去捂住她嘴,说道:“你别叫,别叫……”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太多,房门一下子被踹开。
一身戾气的沈让站在门口,他拿着一根铁棍看向范德运,声音低沉如坠入冰窖,说道:“范德运,我今天就弄死你。”
范德运一开始也不太害怕沈让。
虽然那时候的沈让已经个子很高,而且名声在外,可是他跟棠梨非亲非故,他还真的能弄死自己不成?
可是范德运还是没想到,沈让那天是真的打算弄死他。
他额头被打破,留了许多血,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开。
幸亏那天夜色漆黑,沈让没抓到他。
不然范德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