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沅昭思来想去后,找到冯友光谈判,出大宝二宝一半的束脩,成功招聘到了第一个药人。
而在其他人看来,沅昭之所以选择冯友光试药,只有一个原因:禁折腾。
拿下开门红,沅昭本想着徐徐图之将家里这几个全部拿下,但在接连三次试药冯友光在炕上翻来覆去、涕泗横流、哀嚎得死去活来后,成功将所有可能给掐灭了。
沅昭:“……”她就想说一句,那药效起作用后跟疼痛它连一个铜板的关系都不沾!
大王氏还偷偷过来找她求情,“昭昭啊,你大哥这几日夜里惊梦,我总能听到他在絮叨着啥,凑近了一听,那一句句话跟遗言似的。昭昭,咱先停上几个月成吗?”
沅昭气愤地上山采药,给小恩人把脉的时候越想越气不过,干脆把这事同他说了一遍。
“你说,他好歹也是我亲大哥,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至于害他吗?”
秦暮归其实是有些理解冯友光的,起先他也以为沅昭是个……庸医,可能,连庸医也算不上,只会点皮毛而已,所以每次过来把脉时总战战兢兢的生怕沅昭给他开药。
后来知道沅昭确实会医术,但每次把脉后他还是怕沅昭给他开药。
究其原因在于,谁不知道一个大夫的医术往往是和年纪挂钩的?头上不带点白头发,出去行医都没人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大夫。
而如沅昭一般年纪的,在医馆都是刚学习抓药的学徒。
让抓药的学徒去开药方,就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太长。
秦暮归出言安慰沅昭,“兴许,你大哥只是怕死。”
沅昭:“……”她瞪了一眼这人,“你话少是个好习惯。”不说话还好,说话能气死个人,不如别说!
秦暮归不说话了。
但他又想说些什么安慰沅昭,绞尽脑汁想了办法,“我听说,秦氏的祖先刚到大青山时,为了判断这里生长的东西有没有毒性,一般是喂给野鸡野兔看他们的反应。若野鸡野兔能吃,那人自然也能吃。”
沅昭叹气,“我最开始也有这个想法,试药的第一步用野兔,第二步再给人喝。但我去镇上找过,根本就没有卖活兔子的!”
再说她有神医系统在手,一副药有毒无毒根本用不着检测,用药的区别在于个人体质,加上她确实想练练手,这才直接找人试药。
“山上的兔子窝不少,开春我还没来得及去抓,你若是需要,后天过来我把兔子给你。”秦暮归说。
沅昭猛地转头看向他,“是啊,我都忘了你会打猎!”
“那我要两只,多少钱我那天好付给你。”
秦暮归本想说不用。
他这半年来一直都免费在沅昭这里看病拿药,虽然他拿出银子来沅昭也不说,而且看病把脉也就沅昭比较热衷,缺一次都不行。
“那行。”秦暮归点头,“但是以后我也得掏钱从你这里买药。”别的不说,沅昭制的那些药粉药膏效果确实非常好。他去济世堂找刘大夫的时候,也在那边见过一模一样的药膏,甚至有一次刘大夫给他娘开的就是沅昭寄售在医馆的。
沅昭也只好答应下来。
两天过后,沅昭上山去接自己的两个大宝贝回来,冯友光那边也因此解放。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因为沅昭发现,前几次试药,她总是事先告知冯友光,甚至为了安抚试药人的心理,还将大致药效和副作用说得尽可能详尽。
但她忘了,冯友光原本就对自己的医术不怎么信任。她这一番预防针下来,没让试药的人更加放松,反而适得其反加重了他的心理负担。
所以沅昭决定,以后在大哥冯友光身上试药前啥也不说,通知也没有,这样观察到的才是真实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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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底那两天,大房最后定下来送大宝二宝一起去镇上的书院读书。为此冯友光在镇上卖完豆腐后,特意去买上瓶好酒,割了两斤肥rou并一斤豆腐,提着去了老族长家。
既是为了自个孙儿的前途,冯大山便也一同前去。
父子两人请老族长出面,隔天带着大宝二宝去了镇上的书院。学堂一位夫子恰是青山村冯氏族人,去书院之前,族长带人先去拜访了这位夫子。
夫子有秀才功名在身,常与青山村族人走动,因此门房甫一瞅见这行人便连忙迎上来。
见到冯秀才,老族长与其寒暄一番才说明来意,“这是你大山叔家的两个孙儿,一个十二岁,一个八岁,还没有正经的大名,老头子记得你当初善作诗词,不如替他二人将名字取了。”
冯秀才冲两人笑了笑,简单问过大宝二宝几个问题后,替二人起了正经的大名。
大宝:冯敬礼。
二宝:冯敬义。
冯秀才又将书院的规定简单说与冯大山父子,之后才带大宝二宝去书院见院长。
书院那边已经开了课,院长考校过后决定将二人留下。
因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