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甩开顾远山转身朝寝殿而去。
顾远山跪在地上,
老泪停了一下反应过来就直接跑回了顾国公府,一到顾国公府他就一头跑进姚姨娘的房里,
“你到底说什么了,害得我一下子从吏部司库,变成了刑部斩官。”
姚姨娘脸白不吭声。
顾远山心有苦说不出,道,
“你可知道,司库有很多油水捞,监斩这个活,每天都是血腥的,要斩的都是死犯,若是有钱的早就捞出去了,还用走到送死这一步?也就是这个事,每天都一身血腥不说,还捞不得半点好处,从此以后,我们三房就算是油水到头了。”
顾远山一副恨铁不成纲,拿着桌上不远处的茶杯重重的摔了一下。
姚姨娘在边上听了半天,前后里外她也算听明白了,是顾宛宛那个小妮子真的把鸡毛那事告诉了战凌,战凌一怒之下把顾远山给眨官了。这个战凌还真的是向着顾宛宛那个小妮子,而顾宛宛那个小妮子还真把这点事告诉了战凌,这个小妮子真是太张扬跋扈了。
姚姨娘恨得咬牙切齿,然而这个时候不是跟顾宛宛计较的时候,是赶紧撇清关系,把锅推给别人,以后还让老爷喜欢她的时候。
姚姨娘虽不高兴,脸上硬是挤出一个笑容道,
“我真没有想到,顾宛宛会不顾我们顾家的利益,把这点事通知战凌,战凌不知道青红白,直接贬了你的官,我也不能怪殿下,都是顾宛宛那个不懂事的。”
说到这儿,姚妻娘顿住又道,
“对了,也不能全怪顾宛宛,这三夫人在旁边也是半个字都没有说,她要是能提醒我一下,我不也就不会那么说了。当时三夫人就站旁边,一句也不没向着我们三房说,反而胳膊肘往外拐,对着顾宛宛那个小丫头,眉开眼笑,我这一着急,就说了那话。再说了,我也没想到,战凌和大房本不是一队,现在却要帮着大房说话,这不是中了邪了吗。”
姚姨娘一副不甘加委屈,立在那里不吭声。姚姨娘本来就比三夫人妩媚,也是这府中最妩媚的女人,谁看了一眼,都会留恋一下,这一会儿,她又是一副委屈让人心疼的样子,顾远山表情马上就松了下来。这么多年来,顾远山也是最看不得姚姨娘生气可怜被欺负得委屈巴巴的样子。
顾远山拉了姚姨娘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当时三夫人也在?她身为正夫人,没有马上阻止你吗,没有跟大家解释一一下,你不是那个意思,没有跟顾宛宛说一声,让她别把这要事告诉战凌?”顾远山拉着姚姨娘的手目中露出心爱的宝贝被人捅了一刀般的心疼。
姚姨娘就靠坐在顾远山的怀里,
“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夫人表面上和谐大度不计较你经常在我这里,可是关键事情上,她就是希望我栽倒。她的目标是我,这些年她一直认为我抢了她的丈夫,她怎么能对我好起来。再说了,当时我说完那话,三夫人还瞥眼笑了下呢。”
“你说,她这不是幸灾乐祸?”姚娘转过身来对着顾远山,更加的委屈,做作。
顾远山性格天生好色,向来就吃姚姨娘这一招儿,姚娘娘一委屈一撒娇,顾远山心态马上就变了。
他将姚娘轻轻推下身道,
“你呆着,我去去就回。”
顾远山出门,隔不远,就到了三夫人房里。
三夫人正在屋子里摆弄针线,一见顾远山来了当即就站了起来,自己的丈夫不是除了公务就是在那个小妾的房里,这一会儿居然来她这里,这多少天来不见人的,毕竟是自己的男人,乍一眼,还是觉得有几分许多日不见的小兴奋。
三夫人整理了下,就出去迎接。还没出门口,顾远山人未到门口,怒气就先冲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置问顾三夫人道,
“你身为正房人,你怎么不帮帮姚姚,她这个没心眼,口无遮拦,你身为夫人就该多管管她们,在必要的时候维护我们三房的利益,这才是一个正夫人该做事的,不是整天嫉妒算计,多少年总把仇恨放在第一位。你知道,姚姚她是无心的,你就不能把她往好处想想吗,在她说错话的时候把她掰正过来,挽回损失。
你知道我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六殿下因为姚姚一句话,就把我从吏部司库调到了刑部斩官,你知道斩官,是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都是死穷犯,一点油水没有,还得天天一身血腥,晚上都怕那些犯人变成厉鬼来找我算账。你说说,我们这是何苦呢,你要当时说一句,也不至于这样啊。”顾远山一甩袖子,直接把桌上一堆茶碗震得叮当响。
顾三夫人一直愣在了那里,从一开始她高高兴兴的出去,以为顾远山终于想起了她,没想到一进来就是一股怒气,接着还一句话不问的直接说她三夫人当得不恰当,这些年整个三房乃至整个顾府不都是她打理的?
大房顾宛宛的母亲有病在身,二房是个一心念经不理世事的,这整个顾国公府都是她在打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竟然又因为一个小妾来指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