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了”顾索索一副平静。
“真是顾宛宛?她怎么变这么漂亮了,在民间流落十年,应该长得跟个土包子差不多吧,就算模样随了顾夫人,可是这气质哪能说养就养出来的。”
那女人一副愤愤不平,鼻孔喷气。
顾索索嘴角勾笑,
“若西你说的是呢,可人家就长得有气质又漂亮如何,太后指名要见她,这一得太后喜欢,说不定若西你以后又要受她的气了,有太后给她撑着腰,这宫里的贵女哪个跟她叫板,你忘了以前太后宠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了?”
顾索索回过头来看范若西。
范若西当即脸上肌rou都要裂开了,她望着顾宛宛的背影咬了咬牙,最后气得眼睛发红的时候,旁边一个贵妇人的身影引起了范若西的注意。
范若西看着那妇人脸色平静下来道,
“路王府的路王妃眼光那么高,怎么会认可一位在外长歪了的土包子回来当世子妃,未来的王妃吧。等着吧,就算她回来,她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也抢不了你世子妃的位子,况且,太后终归有一天会乘鹤西去的,会保着她一辈子?”
范若西嘴角更往上翘了翘,
“而且,他父亲与皇家不和,终究官职是不可能复原位的,将来太后去后,她也会沦为刀板上的一块鱼rou。
范若西嘴角翘歪了,瞟向顾宛宛。
顾宛宛正走到内殿外的门口处,
今日是上元节,宣月殿也确实如前世一样摆满了各种腊梅,技俏横生,就在这些腊梅中间,有一簇非常淡白的腊梅,这腊梅跟别的不太一样,长得好像一位病美人。
前世,顾宛宛也是对这支腊梅十分的感兴趣。她摆弄着这支腊梅,当时就有一群贵女朝这边拥过来,边拥过来还边低语,
“你看是六殿下啊,他不是听说从北地回来受了重伤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还到宣月殿这边来了。”
“今天是上元节,要给太后请安的,他来宣月殿自然是正常的。”
“可是他去见太后,就去内殿,来这边做什么,这边可是女客处,难不成,他是来看我们的?”
一群贵女,声音熙熙攘攘中带着窃喜,大宁朝的六殿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俊美冷冽,狠辣,金贵,端肃,是大宁朝有权有貌的美男子,每个贵女都想嫁他。
只可惜他这个人太过冷冽,他不主动,没有贵女敢随意接近他,都生怕他背后那把连宫里都可以带进来了匕首给割了脖子。
众贵女们雀跃着看战凌想接近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而早在看到战凌往这边来的顾宛宛,早在战凌往这边看的一瞬间在梅花树下蹲了下来,在那儿翻江蹈海。
她第一次看到战凌是在北地的战场上,当时,他手拿着长剑,挥舞在树林里,瞬间十几人便倒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身上是血,身上也是血,殷红的血水就顺着他的衣角流下来,好像是从血河上来的地狱魔鬼。
顾宛宛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活的阎王,她一屁股坐到草地上,而那时战凌也注意到了她,提着剑就朝她奔了过来,长剑带着血,消断树叶,就在快要消到她脖子时,那剑停了下来。
他看到了顾宛宛,一个娇小的女子。
当时他剑停了下来,仔细看,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认出了顾宛宛,长相十分的像他的一个堂姐,顾家夫人战文兮,也就是顾宛宛的母亲。
不过即便是战凌把她救回来的,但她自从那次见到战凌后,一听到战凌的名字,她就害怕。
当时,她就躲在梅花树下不敢见他像个老鼠一样。
而战凌也早就大概看到了她。他站在梅花树前半晌没说话,而后转身便走了。
走得还似乎有几分的落寞。
顾宛宛想到当时的情景不禁有几分失笑,大宁朝的六殿下能到女眷这边来看她,是给了她多大的面子,而可惜她只是把他当成蛇蝎一样的避之不及。
顾宛宛拈下一朵梅花,转身朝内殿走,而此时顾夫人已经跨进了内殿的门,顾宛宛赶紧跟上。
内殿里,贵女公子们欢声笑语,坐在上首一位金贵老人一看见顾夫人带顾宛宛进来,就把目光落在了顾宛宛身上,她瞠大眼睛道,
“宛宛?是宛宛吗?”
太后都没管她娘,也没等他们行礼,直接向顾宛宛招手,示意让顾宛宛过去。
顾宛宛不犹豫,几步到了太后身边,眼里充满怀念之情,她道,
“太后祖母,有好多年不见了,太后祖母还是和以前一样慈爱又亲近。”顾宛宛眼睛shi润,太后也被调起了陈年情绪,拉着顾宛宛在身边,
“谁说不是呢,你一丢就丢了十来年,我这老骨头,一开始还真不适应,天天做梦都梦到你掉河里的样子,我的心如什么东西割了一般。我一想,那么小的孩子掉到河里得多无助啊,河水冲击摔坏了哪里,冲上来也是肢离破碎了,”太后一想,眼里也顿时shi润了。
顾宛宛一想到自己曾经掉到河里泡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