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理亏,的确是他母妃搞事情,故意不给幼安送婚礼请帖。
君倾九来寒暄客套,表面是秀恩爱,实际上是故意来恶心他的。
那个说话的语气,让人怎么听,怎么郁闷。
君慕尘并不知道,有一个词,叫茶里茶气。
君倾九并没有停止,笑容更灿烂了:“对了,本王和幼安,还专门养了一只小狼崽子,她特别喜欢,休息的时候都要抱在怀里呢。”
君慕尘的脸更苍白了几分,已经到了裂开的边缘,逐渐有些绷不住了。
幼安把雪团,给了月落郡主,还给了他。
不养了。
却和君倾九养了新的宠物。
君慕尘心中压抑不住,那股子怪异的情绪,羡慕、嫉妒、憋屈,胸膛难受的像是要爆开了一样。
君倾九那在那边茶言茶语:“我妻和岑王妃,是闺中密友,她们俩关系很好的。那个幼安专门为本王研制的火锅,改日送一份,到岑王殿下府上去,给你们夫妻俩尝尝鲜。”
抡给昔日情敌添堵的功力,君倾九绝对是一流的。
秀。
可劲儿的秀。
谁让你母妃不是个东西,看不起我媳妇儿,连个婚礼请帖都舍不得给,现在整个京都都知道岑贵妃不待见幼安,嫌她晦气,岑王大婚都不允许她靠近了。
一传十、十传百的。
话只会越来越难听。
他今日来宫里上早朝,路上就听到了宫女太监在低声议论这事儿,完全是当个笑料在讲。
君倾九当时就把那两个人拍在了宫墙上,抠都抠不出来那种。
“战亲王殿下客气了。”岑王拳头捏得死紧,浑身紧绷着,情绪、声音都已经有些不对劲了,“这次,的确是岑王府这边考虑不周,让幼……”
“嗯?”君倾九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弥漫出了杀气。
那是你一个已婚男子,能随便叫的名字么?
撕了你的嘴!
用刀在你身上砍一把百十道口子!
“让战亲王妃受委屈了。”岑王接收到了情敌的眼神警告,无奈之下,只得改口。
可由他亲自叫出“战亲王妃”这四个字的时候,还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心酸的不像话。
“是本王和母妃的疏忽……”
“不存在的,是本王和我媳妇儿忙着吃火锅。”君倾九打断了他。
聪明人点到为止。
岑王这也低头致歉了。
那日早朝之后,皇宫里流出了传言,说岑王向战亲王道歉,因为婚礼没有邀请未来战亲王妃的事儿,人家战亲王夫妇不计前嫌,还要给岑王送“火锅”吃。
事情传到了岑贵妃的岑夕宫里去。
可没把岑贵妃给气坏了。
“混账!他为什么要给战亲王道歉?还连着本宫那份儿,一起都给道歉了?”
岑贵妃大发雷霆,“这岂不是等于昭告天下,本宫错了?”
“母妃怎么会错呢。”
宁青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陪着笑,拍马屁,“是那战亲王心机城府深,故意刺激岑王殿下,战亲王那人啊,有八百个心眼子,是他故意诱导岑王殿下的,岑王殿下心思单纯,一时不察,才说出那样的话来。”
岑贵妃看了这个儿媳一眼,气消了点儿:“你倒是会说话。”
没有贬低岑王。
把过错都推到了八百个心眼子的君倾九身上了。
“儿媳是心疼母妃。”宁青雪很做作。
但好巧不巧,她这份做作,岑贵妃很喜欢。
一边说着,一边主动帮岑贵妃捶腿,她的按摩手法,真心不错,捶得岑贵妃特别舒服。
“哎,尘儿连与那个战亲王说上几句话,都会吃亏,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岑贵妃很忧愁。
“儿媳觉得,战亲王就是秋后的蚂蚱,跳不了多久。”宁青雪柔声笑道,“母妃,您别忘了,他早晚要被凤幼安给克死的,也就是眼下还跳着,能逞几句口舌之快罢了。”
岑贵妃这才发现,岑王侧妃,还真有两把刷子。
很少能有这样的人,三两句话,就把她的怒火给消了大半。
一看就不是个蠢的。
值得好好培养。
“岑王近来可曾去你那儿看你啊?”
这话问的很含蓄。
就是在问君慕尘有没有去过宁青雪的房间,与她圆房。
刚刚好,这一下子就戳到宁青雪的痛处了,半个多月了,君慕尘别说去她房里了,就是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平日里在王府里碰到了,她这个侧妃主动打招呼,岑王都对她不理会。
“岑王殿下日理万机,无暇顾及臣妾。”宁青雪面露苦涩,给岑贵妃捶腿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一副泫然欲泣,又拼命忍耐的模样,“可能,岑王殿下对王妃姐姐更上心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