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不和?倒真是个突破口。”凤幼安觉得被他摸着的地方有些痒,就把他那欠欠的手给拍开了,“因为何事不和?”
君倾九不死心,又十分不要脸地把手重新放在了她的颈侧。
他胆子肥得很呢。
都是她宠出来的。
挨打了也不怕,就要贴贴。
“张天师倾尽全力地培养张麒,而张麒在玄门一道上,也确实很有天赋,没有辜负期待。但问题似乎出在张母身上,张天师和张麒的生母,夫妻感情不是很和睦,在张麒小时候,夫妻俩还当着孩子的面儿动过手。”
“打女人?家暴?”凤幼安有点意外。
毕竟那位张天师看起来,还是挺和蔼一个老爷子。
一点都不像是有暴力倾向的。
“是。”
君倾九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从张府一位上了年纪的下人口中,打探到的确切消息,似乎是因为张老夫人年轻的时候,烧毁了张天师的一副珍藏的画卷,就挨了打,那次打得特别惨,浑身不少伤痕,半个月没能下榻。”
凤幼安忽然有了个不妙的猜测:“该不会是,张天师老情人画的吧?”
君倾九挑眉:“林妩的画作?”
顿了下,点头,“还真有可能。林妩年轻的时候,也是京都有名的才女,绘制得一手好丹青,为外人称道。”
凤幼安瞥了下嘴:“估摸着是定情信物,渣男。”
张天师明明喜欢的,是宁老太太,也就是林妩,却娶了张老夫人,延续子嗣,娶妻之后依然和老情人藕断丝连,收藏着老情人的画。
正常女人,恐怕都受不了吧。
“对,渣男。”君倾九煞有介事地点头,“他们都好渣,天底下只有为夫是好男人。”
凤幼安:“……”
这家伙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在她面前表现展示自己。
还……怪可爱的。
阿九不是作,阿九是可爱;阿九不是闹,阿九是撒娇。
君倾九继续道:“张麒小时候,就目睹过母亲差点被父亲打死,心中就生了芥蒂。而且,我猜这个张麒也能掐会算,他会不会已经算到了张天师对张老夫人不好的原因,是外面有人?”
凤幼安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阿九聪明。”
这推测的还蛮有道理的。
“我们先去找这个张麒,让他重新给你算一卦,对外宣称,你并非凤凰命格。”君倾九深深地凝望着她,“可好?”
凤幼安颔首:“好啊。”
外头,还是艳阳天。
七月盛夏。
下午的时候,依然阳光浓烈。
“今日是休沐日,六部和钦天监都不需要去上班。”君倾九准备很重逢,不知道从哪儿抽过来一把油纸伞。
亲自撑开。
给爱人撑了起来,遮住浓烈的阳光。
“你也进来,我们一起撑伞。”凤幼安见这傻子,自己站在外头,只给她一个人撑伞,就拉住了他的胳膊,往伞底下扯。
“我是男人,不怕晒。”君倾九耳根微热,“这伞没那么大,遮你一个人刚刚好。”
自己若是也进去了。
她的右半边胳膊,可能就会被强烈的阳光晒到。
她的皮肤像嫩豆腐一样,太娇了,晒伤了不好。
而自己不一样,这一年的沙场磨炼,已经彻底把他磨成了个糙汉将军,风吹日晒全不怕。
“少废话!”
凤幼安又强势了起来。
把某人强行拖到了伞下,“我就是要和你一起撑伞!怎么,你怕在街上被别人看到我们太亲密?”
她太懂的如何激他了。
“当然不怕!”
君倾九立刻蹭了进来,与她共撑一把伞,就像是最亲密的夫妻一样,“我巴不得京都大街上每一双眼睛都看到,你是我媳妇儿。”
凤幼安笑了,眼睛弯弯:“那不就行了?”
然后。
他们就手挽着手,撑伞出门了。
武严侯府的人看到了,都忍不住捂嘴笑,私底下叫一声姑爷。
姑爷又来找小姐了。
姑爷又把大小姐拐出去逛街了。
君倾九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自然听得见,他觉得三叔府里的这些个下人,真是训练有素,懂事儿,会说话!
张家的府邸,矗立在京都一处风水绝佳之处。
也是巧了。
距离武严侯府并不遥远。
昔日武严侯凤潇尚未失势的时候,张天师还数次来府上拜见,替武严侯府的宅子绘制过风水设计图。
如今,武严侯瘫痪,昔日那些巴结的人就都消失了。
君倾九从不做没准备的事。
他已经让东厂的密探,给张天师的儿子,送了密信过去。
双方约好了,就在张府门外不远处的一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