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又添了一句,“不过,我倒有另一事很费解,想问问赵夫人,究竟为何。”
“何事?宣小姐请讲。”温宴听她还要问别的,便开始警惕起来。
她还记着方才在她与荔枝说避子汤的时候,被这人听见了的。
“避子汤,是怎么回事?难道赵夫人与赵大人感情不和?”宣芷盯着温宴,“莫不是你当真与张中书有什么苟且?他才为你拒婚于我?”
果不其然,她问的就是这个,温宴只觉自己的感觉太准了。
“还请宣小姐注意用词。”温宴冷着一张脸道,“我们没有什么,县主你多虑了,这个避子汤......是我的私事,恐怕不便告知与外人。”
“有什么不便告知的,你怕是就与那张阑之有染,脚踩两条船吧。”褚钰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门口大声指责温宴。
荔枝看见她来,就忍不住想冲上去扇她一巴掌。
“表小姐,你这话说的会不会太过分了些,我们夫人清清白白,何时是你说的那样,有些事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当心舌头烂了。”
褚钰儿这几日没能接近赵彦辰,便一直在温宴周边流连,就是想抓住她的把柄,今日可算是逮着了。
她忽的就感觉自己有了底气,昂首挺胸的走到温宴面前,讥讽道,“等表哥一会儿回来,我便将此事告知于他,看你待会儿怎么说,竟敢背着他喝避子汤。”
“你......”温宴忽的站起身,怒瞪着褚钰儿,“你去说,你以为我会怕吗,我既然这样做,就没在怕的。”
“死鸭子嘴硬,你不怕那你气冲冲站起来作甚,我早就说让表哥休了你娶我,他还不肯,现在可算能看清你真面目了,你根本就不想与他在一起,心里有野男人。”褚钰儿趾高气扬的说道。
这会儿她感觉自己身上仿佛全是优点,比温宴好上千倍百倍,下一刻就能将温宴取而代之,成为赵夫人似的。
温宴看她这嘴脸,实在是气不过,想着也没什么可瞒着的了,直接道:“你去说,我根本就不在乎,最好是你能说动他将我休了,我便可以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地方。”
远走高飞?宣芷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从温宴的只言片语里她感觉到,这个温宴好像是对赵尚书有恨意,且不浅,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铁定有问题。
而且,温宴那决绝的模样应当是真的想离开自己的夫君,这么看来,避子汤一事也就能说得通了。
“说就说,谁怕谁,我还巴不得你离开这儿,你本来就是个破落户,乡里来的土包子,有什么资格霸占这尚书夫人的位置。”褚钰儿越说越来劲,又将之前那些尖酸刻薄的话搬了出来。
温宴气不过,伸手便想给她一耳光,可她还未出手,便已经有人替她出了手。
只听得啪的一声,褚钰儿便被人扇的跌倒在地。
“本县主算是看明白了,这位表妹好像很有霸占赵夫人夫君的意思,这不是妥妥的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吗,腌臜话脏口就来,属实缺少教养,我今日看不惯,便替你管教管教。”
宣芷揉着自己的手掌,撩起袖子又想再扇上一巴掌,褚钰儿却忙往后缩了好几步。
“我要去告诉表哥,告诉外祖,你们打我。”说完,她便哭着捂着脸跑了出去。
温宴站在原地,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她其实是有些害怕赵彦辰知道自己喝避子汤这事的,他那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
他那么想要个孩子困住她,她却在背后喝避子汤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不知道这事被他知道后他会怎么对她,是更加不顾一切的行房还是将她再次锁起来,连卧室门都不让她出了?
“赵夫人?”宣芷见温宴在走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温宴回过神,迷惘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宣小姐?”
“适才,听你说你想要远走高飞离开这儿,那是真的吗?”宣芷问道。
温宴点点头,眸中满是悲戚,再没了光。
“好啊。”宣芷忽然一改先前那高傲的态度,放下身段,看着温宴欢喜着拍手叫好。
温宴不懂她的意思,疑惑的望着她,“哪里好?”
“不瞒你说,我也想跑出去。”宣芷拉着她的胳膊在石凳上坐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我不是被拒婚了吗,父亲又给我安排了一个,但是我不喜欢,可父亲非逼我嫁,这没了法子,我就打算跑出去,逃了这劳什子的婚。”
“温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能不能带上我,我一直没走就是因为没人带我一起,外面肯定很危险,我有点怕。”
“宣小姐,你是认真的吗?”温宴诧异道。
她觉得这个宣芷怎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刚开始还不将她放在眼里,也不信任她,现在就因为她要走,她就与她亲近,这事儿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真的!”宣芷重重点头,“我被人拒婚,老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