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温宴毫不犹豫的答道,她甚至都未回头看赵彦辰一眼。
赵彦辰心更痛了,他捂着昨夜被温宴刺过的伤口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你......竟然连考虑都不考虑。”
“考虑什么?考虑留在你身边继续被你伤害吗?”温宴讥讽道,“你现在还想把我困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
“就是,赵大人,你们二人本就是孽缘,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就不要再纠缠温宴,放手吧。”张阑之接过话茬,“你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我劝你早些看清现实。”
说完,他拉着温宴就又要往前走,“晏晏,我带你回去。”
赵彦辰悲愤交加,拿起护卫手中的弓箭拉满瞄准张阑之,“温宴,今日你与他只能有一个人离开这里,若是你留下,他便能毫发无损的离开。若是你走了,那他便要留下。”
“我可以用擅闯尚书府与强抢同僚之妻的罪名将张阑之告到陛下面前,到时候罪名便不是罢官那么简单了。”
“赵彦辰,你威胁我?”张阑之转过身盯着赵彦辰,眸色沉如深不见底的黑潭。
“是,我就是在威胁你。”赵彦辰将手里的弓箭拉的更满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私下里原来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搅乱我与温宴的关系,今日更是做足了准备,看见她恨极了我,你满意了吗?”
“满意,当然满意!我说过,感情这条路我不一定会输,就算你威胁我又如何?”张阑之道。
“你......”赵彦辰被他气的血气又上涌了,胸口处的伤口已经慢慢崩裂,朝外渗着血。
张阑之瞥了赵彦辰一眼,拉着温宴便要继续走。
赵彦辰见拦不住了,将弓箭往旁边挪了一分,右手一松,利箭便嗖的一声出去,擦着张阑之的手臂飞了出去。
只一瞬间,张阑之的胳膊便渗出了鲜血。
温宴大惊,忙将他护在自己身后,转过身对赵彦辰道:“你是疯了吗?你要杀他?”
“是,我是疯了。”赵彦辰嘴角仍旧朝外缓缓渗着血,脸色苍白,神情悲凉。
“你杀我,陛下也不会放过你的。”张阑之怒不可遏。
“废话少说,你今日的目的我也知道,别装了张阑之,你越是这样挑拨离间,我越是不放手,就算是死我也要跟温宴死在一起。”
他又抽出一支箭,对着张阑之,“温宴,你给我过来,我数三下,你若不过来,我便一箭射穿他的头。”
“你敢!”温宴气极。
“一!”
“赵彦辰,你就是个疯子。”
“二!”
“哥,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温宴回头看了一眼张阑之,无措极了。
“没事的,晏晏,他不敢。”张阑之安慰温宴道。
见他们二人又开始眉来眼去,赵彦辰直接没等,喊道:“三!”
他手里的弓箭已经拉满,只要轻轻一松手,利箭便能飞出去,要了张阑之的命。
“别!我过来。”温宴大声道。
“宴宴,你不要过去,我不怕死。”张阑之拉着她的胳膊,不让温宴走。
温宴哭着松开他的手,慢慢往后退,“张阑之,就这样吧,往后你都不要再来找我了,闹成如今的局面,也没法逆转了,都是命啊。”
“你还是好好的做你的官,好好活着,去找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娶了,我们温家往后还要靠着你传宗接代呢,你就当报答我们温家对你的养育之恩!”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温宴已经退到了赵彦辰的前面。
赵彦辰收起箭,丢在一旁,立即将温宴一把抱进了怀里。
“晏晏。”他的声音中带着哽咽,“你不能走,哪儿都不能去。”
张阑之想过来抢人,可刚走了一步,便被大批的护卫给拦住了。
“晏晏!”他大声唤道。
温宴背对着张阑之,泪流满面,“哥,实话告诉你,我一直都将你当做亲人,从未有超过亲情之外的感情,你也不要再坚持了,赶紧走吧。”
这些话如一根一根的刺一般扎在张阑之的心上,他绝望的看着温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我从未喜欢过你,之前想要你带我走都是在利用你。”温宴抽噎着道,“你快走吧!不要再为我惹事了。”
张阑之摇头,万分悲伤的看着她被人搂在怀里,痛苦难捱。
他告诉自己,温宴只是在保护他,说的话都不是真的。
事实上,温宴这话有两层意思,其一便是保护他,其二她是真的对张阑之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既然现在暂时不能摆脱赵彦辰,那便先与张阑之划清界限,这样还可以护他周全。
“你放了他吧。”温宴对赵彦辰说道。
赵彦辰现在只想留下温宴,其它的事情也无心再纠缠了,便对岑淩道:“放他出去吧。”
而后,护卫纷纷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