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从赵彦辰腿上下来,挑了个距离他最远的位子坐着,她始终低着头不看他,身子却绷得紧紧的。
虽说这饭桌并不大,但是温宴还是想离他越远越好。
赵彦辰看着她,目光悠远而绵长。
他在想,温宴失忆后整个人十分灵动,现在为了与他保持距离与他抗争,默不作声闷闷的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到底如何做,才能让她开心起来呢?
他将汤匙再次拿起,将还有些热的甜羮搅拌了几下,待到彻底温下来拿着送到温宴面前放下。
“快吃,温度刚好。”
温宴垂在桌下的手不停的揉搓着桌垫垂下的流苏,心里很是不安稳。
她在想,夜里就寝的时候该如何,能不能不同他睡在一个榻上,万一他又对她动手动脚,那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就忘记了用膳这回事。
赵彦辰瞧出她在走神,便敲了敲桌面,“怎么,在想什么?”
他第一反应是,温宴会不会又在想张阑之那厮。
若是真的在想他,那简直也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他们现在都已经是真夫妻了。
话落,无人应答。
赵彦辰便在心里坐实了这想法,又扣了扣桌面,“温宴,你有听我说话吗?”
这句话的语气显然比方才那句不同,是带着些许怒意的。
介于昨日温宴说了那种喜欢旁的男人用于气他的话,导致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这会儿再次感受到他的怒意,温宴猛地抬起了头,不敢不理他。
她再也不敢在他面前会说那种话了。
“你说什么?”她冷冰冰的问道。
赵彦辰微微蹙眉看她,指了指她面前的甜羮,“都冷了,唤人重新做一碗。”
温宴知道他又要折磨人了,赶紧端起碗来将那甜羮全部吃了下去。
赵彦辰很是满意,觉得她开始慢慢的听话了,便将方才涌起的怒意压制了回去。
“来,再吃一块糍粑鱼,这是往日你最喜欢做的一道菜。”他拾起玉箸夹了一块糍粑鱼放到温宴面前的空碗里。
温宴瞥了一眼那鱼,别过脸去,柳眉倒竖,再不动分毫。
什么糍粑鱼,当时不过是为了取悦他而为之,鬼才喜欢做,她现在只恨不得将这满桌子的菜都给掀翻在地才能出气。
“你是想让我过来亲自喂你吗?”赵彦辰冷了脸。
她这样推一步动一步,有时候还推都推不动,实在是令人无可奈何。
为了温宴的身子能好起来,他便只能威胁她。
温宴方才吃了点甜羮,饿意已消,劲儿又恢复了一些,胆子也大了几分。
她瞪着赵彦辰,将那碗鱼用汤匙勾出来扔在桌上,讥讽道:“你除了威胁我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卑鄙小人!”
“你......”赵彦辰啧了一下,挑眉道,“我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温宴还是瞪着他,不问也不说话。
赵彦辰便是知道如此,遂自问自答道:“你看似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心还挺坚韧的,昨个儿夜里,那样都不求饶。”
温宴一听他这话就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他是在暗示什么吗?难道她不吃这鱼,他今晚又要折磨她?
第63章 惩罚
思及此, 温宴的心就揪成了一团。
她忽然站起来,指着赵彦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愤然道:“你怎么这样不知羞耻?旁人都说你是上京第一才子, 行的正坐得端, 从不留恋女色,名声颇好, 他们当真是瞎了眼了。”
“奥?他们真的是这么说的么?”赵彦辰气定神闲的问道。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温宴评价自己,若说这是她道听途说来的,还不如说这是她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起码在她还未失忆前, 她便倾心于他,只有细细观察了,才有那种认知吧。
“你表里不一,面上看着是个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人, 私底下却是个放浪形骸之人。你说, 若是他们知道上京第一才子皮囊下装着这样一颗丑陋的灵魂,他们会怎么想?”
听到这里, 赵彦辰才发现温宴明面上是在控诉他,实际上却是在威胁他。
若是他胆敢对她再做那样的事, 她便瞅准时机出去了一定会大肆宣扬他的可恶行径。
倒是绞尽脑汁想要将他拉下高位啊, 赵彦辰暗暗笑着, 他的小兔子倒还是有一些胆识的。
“哈哈哈。”赵彦辰朗声一笑,不紧不慢的道,“他们不会怎么想的, 因为他们不敢!再说了,我只是对你才这样, 旁的人才没有资格呢, 她们连进这屋子的资格都没有。”
“你就不要想着在这方面折腾了, 不如好好用饭,好好养身子,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与我抗衡,不然......我与你行夫妻之事的时候,你又受不住。”
“哭可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