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你一样会骗人吗?”温宴气极反笑,“你真是让我失望至极。”
张阑之感觉到她情绪很不稳,忙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父亲......我也不是不回去看他,我是有苦衷的,我本打算忙过这阵就带着你一同回去看他。”
成亲了回门也是理所应当的。
“还看他呢。”温宴冷笑,“你是要回去看他的牌位吗?”
简直可笑,两年不知道回去,就连父亲不在了,他也不知道,温宴只觉得心凉如冰,真是白瞎了父亲母亲养他一场。
牌位?张阑之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诧异道:“什么牌位,父亲他难道......”
他的眉间笼上一层愁绪,内心的惊讶无以复加。
记得父亲身子一直很好,怎么突然就不在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他又问道。
“我会拿父亲的性命与你开玩笑吗?”温宴怒视着他,“你赶紧走吧,不要在我面前碍眼,从今往后我与你也没什么瓜葛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
“宴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张阑之向前一步,到了她面前,伸手便要去拉温宴的胳膊,“我是你兄长,也是你的未婚夫君,怎么就没有瓜葛了?”
既然父亲已经不在了,那他也没有办法,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照顾好温宴。
待到他们成婚了,再回去杨县祭奠父亲母亲。
温宴听着这一句熟悉的兄长霎时间便红了眼眶,十几年的朝夕相处,那是段多么温馨美好的日子。
短短几年光景,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她奋力挥开了他的手,冷冷道:“你那样欺骗我,还想要做我夫君,做梦去吧。”
说完,她便拔腿就跑。
看样子是摆脱不了他了,既然如此,那她自己走好了。
张阑之哪儿能由着她跑,忙跟着追了上去,边跑边唤着,“宴宴,你别跑啊,你听我说,你听我给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猜到温宴最生气的地方在何处,所以必须要与她解释清楚。
温宴捂着耳朵不想听他说话,一边哭一边奔跑。
三月来上京寻人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狼狈伤心过,简直是悲哀到了家。
她好恨他们,也恨自己!
跑着跑着,温宴没看清楚脚下的路,脚勾住了一块石头,来不及停下咚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白皙的手腕刚刚一挨着地面,就被擦破了一块皮,伤口处还不停的往外渗血。
不用看,温宴都知道她的胳膊现在很是触目惊心。
张阑之看见她摔倒,简直心都要碎了。
他忙跑过去将温宴抱了起来,心疼的帮她吹着伤口。
“宴宴,你忍忍,我现在就带你回府里治伤。”
温宴最是怕疼,本来被临儿撞到就已经伤到了,现在又再次刮伤,对她的身子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她疼的冷汗直冒,张阑之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虽然很难受,但她并不想被张阑之这么带回去。
她用力的推着他的胸口,反抗道:“我不要跟你回去,你走开。”
“别动,宴宴这次你乖乖的好吗,就像先前受伤那般听话一样。”张阑之紧紧抱着她,声音沙哑着,“我现在就带你去治伤。”
随后,便朝跟上来的府兵吩咐道:“快去,请郎中到府上等着。”
“是,大人,小的这便去。”护卫们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张阑之便将温宴抱着,快步往张府方向走去。
期间温宴反抗,都被他给压了下去。
赵府。
赵彦辰从宫中出来,便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府中,他将手里的卷宗丢给林值,自己则踱步去了揽月阁。
现在公务比以前繁忙了许多,每日与那些趋炎附势的人打交道他觉得实在是疲累的紧。
唯有揽月阁还能让他静下心来,这几日每次过来,他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之感。
揽月阁门前这会儿仍旧被重兵把守。
他站在院子里,瞧着屋内烛火影影绰绰,忽得便想起了今日白天对她使了蛮力一事。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下午进宫与大总管吩咐事情的时候,路过御花园,他曾看见皇帝搂着丽妃很是温柔的调情,两人郎情妾意十分融洽。
他便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对待温宴时,是不是过于生硬了些,她不喜欢。
那时候他便在想,自己也应该学着对她温柔一点。
时间久了,她或许就能接受他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也就能够忘记了?
他当即便决定回府以后,就去揽月阁与她好好说说话,哄哄她,让她心情好起来。
毕竟他们二人往后是要成婚的,若是一直这样兵戈相向也不太好。
女人总是要哄着的,温宴那样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