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室内便安静了下来,张阑之面对赵彦辰也是无话的,他现在不是往日那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张大人,心里对赵彦辰更多的是审视。
而赵彦辰对他也不是先前那般心境,只觉得这个张司长是个绊脚石,想着该如何设计让他退了这门婚事。
这一切,还得回到上京才能解决。
两人就这般明里和煦暗里对峙着,气氛很是古怪,温宴也觉得奇奇怪怪的,不能理解。
她移步过去,到了兄长面前,想说点旁的打破这局面,“哥,你后来没有再出现头晕的症状了吧?”
“没有。”赵彦辰看都没看温宴一眼,几乎是命令道,“温宴,回去房中待着,我有话要同张司长说。”
他现在都不唤赵温宴了,都现在这种时候了,再唤多是不合适的。
“好,我这就回去。”
这语气,这口吻,根本不容人反驳,温宴哪里敢忤逆他,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张阑之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直到温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依依不舍的收了回来。
但他这举动却被赵彦辰看的清清楚楚,他负在背后的手紧紧摩挲着衣袖上凸起的纹路,像是要将它抚平一般。
她这么好看吗?眼睛眨都不眨。
“张司长,你们还未成婚,各方面还是收敛些较好,若是被人看见是要说笑话的。”他以一个兄长的口吻训斥张阑之。
张阑之心下冷笑,你对温宴甩脸色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被人看见了笑话?
他现在虽然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但是已经对赵彦辰有了排斥心理。
毕竟他先前对温宴态度恶劣他可是亲眼见到的,这么一个单纯柔软的人儿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能忍受她被人冷眼相向。
只是看在同朝为官,他又即将成为赵大人妹夫的情况下,张阑之一直忍着不适,对赵彦辰十分客气。
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还是温润的态度。
“赵兄言之有理。”张阑之收回视线,“赵兄,请,到那边坐着说吧。”
赵彦辰未动,顿了顿,道:“倒也没有很多事要说,我来是告知你明日是我们一同将最后的事情处置好,过两日便回上京,在这里呆的时间也够久了。”
“好,我知道了,那明日在老地方碰面。”他说的是那棵银杏树。
先前两人去办差,总是会先约定一个地方,不论谁先去都在那处等上片刻,待到人来,便一同去往办差地。
“嗯。”赵彦辰点点头,“那你先休息。”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其实他来这里并没有别的事情要说,只是找了个理由进来打搅他们二人黏黏糊糊的叙话而已。
最终目的便是分开他们二人,现在温宴回去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再待着这房间里说些有的没的已经没有必要。
张阑之的房间与赵彦辰的房间不在一处,中间隔着一个梯台阶。
从后面的厢房退出来后,赵彦辰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温宴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整理着寝被,早晨着急忙慌的出去都没来得及清理,乱糟糟的摆了一塌。
赵彦辰一进到屋内便寻着那道身影,温宴忙的正起兴,更本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头也未回。
赵彦辰便觉得温宴有些过分,口口声声说将自己放在心上,现在他回来了,她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他冷着一张脸推开里屋的门,走了进去。
温宴听见声响忙回头,就见兄长板着脸站在自己身后,她心下莫名的一紧张,不自觉的掐了掐手指,软软道:“哥,你这么快就叙完话了吗?”
她现在心里头藏着事,总觉得不自在,面对哥哥时也不自然。
赵彦辰以为她这样是因为张阑之回来的缘故,粘着那未婚夫久了,心就向着他了,不再对哥哥上心。
他就有些烦闷,但是现在不敢发作,只冷冷的看着温宴,以一种十分Yin鸷且满是占有欲的眼神看着她。
温宴看他这样,只感觉害怕。
“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温宴越是这样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赵彦辰心里的□□越是难以自拔,但他平日里清冷自持惯了,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他忍着心口的那份冲动,端着一副清冷无欲的架子。
赵彦辰在圆桌旁坐下,长指轻轻扣了扣桌面,冷道:“今日,他可有对你做什么事情?”
“什么?”温宴怪道,莫不是说算命那事?
这事兹事体大,可不能让兄长瞎猜也不能让他知道,她立即否认道:“没做什么啊?”
“真的没什么?”赵彦辰脸色又沉了下去,“我进来时分明看见他抱了你,你还说没有做什么。”
他在诈她。
“你是说这种啊。”温宴这才明白过来。
她还有些窃喜,反正只要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