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这烫手后山芋马上就要丢出去了,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就这么一段路,他已经在心里想了许多许多,温宴却是一丝异样都没有发觉。
她只觉得兄长的手心好像出了汗,看来她想的是不错的,他果然是太虚了。
先前听齐运给兄长复诊时说过:“男子身子也是需要调养的,若总是手心出汗便是身子虚,往后成了婚生活会受影响。”
齐运当时说的十分直白,但是温宴只听懂了前半部分,后面婚后生活会受影响她不明白。
本来准备进去问问的,但是忽然听见兄长大声反驳,“混说些什么,本官只是心里有些疙瘩导致的紧张出汗,与身子虚不虚有什么关系?”
真是嘴硬啊,肯定是身子不好才这样啊,大夫还能说错?
走了一半,温宴松开了他的手,很是认真的道:“哥,我觉得齐大夫说的对极了,你真的是身子虚,等下鸡汤多喝两碗补补。”
哎,她真是Cao碎了心。
温宴无奈摇摇头又准备去拉他的手,却被赵彦辰挥手挡开。
他很不友善的瞥了温宴一眼,氤氲着脸Yin沉道:“你再胡说,我便将你丢到山里喂狼!”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说他身子虚,不就是说他不行的意思吗?若不是因为赵永权,他一定让她知道他到底虚不虚。
真是笑话!
温宴不明所以,拦住憋着笑的岑淩问道:“他怎么了?莫名其妙生气,是个炮筒子吗?”
岑淩看了一眼走的极快的大人,低声道:“小姐,男人是最忌讳被人说虚的。”
“混账,还不滚过来,再笑便将你嘴给缝上!”赵彦辰狠狠道。
岑淩忙隐了笑,与温宴拱了拱手,忙不迭的跑去追赶自家大人。
有毛病啊!温宴插着腰气呼呼的看着走的极快的兄长,动不动就要缝人家的嘴,岑凌又没说他坏话,至于么?
“小姐,我们赶紧回去吧,怕是太晚了这里真的有狼。”荔枝在一旁催促道。
“啊?”温宴愕然,“那赶紧走。”
她就是随便说的啊,还真有狼啊!
到了鱼庄后,赵彦辰便在房内忙着自己的事情,温宴束了攀脖去了厨房。
这会儿甄婶子已经将土鸡给处理清洗好了,温宴便吩咐她道:“婶子将这土鸡剁成小块吧,方便入味。”
“好嘞。”甄氏抄起磨得锋利的菜刀就剁了起来。
她经常做活儿,剁起rou来简直不要太快,温宴碗中的酱料还未调好,她便已经将整只鸡剁好并放在清水里洗过了。
“小姐,这鸡都收拾好了,我先放进锅里了。”甄氏道。
温宴:“好。”
甄氏将鸡块全部没入烧的滚烫的锅中,盖上盖子。
她闲下来后,视线就被温宴给吸引了,温宴调调料的手势她越看越觉得奇怪。
怎么这个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竟然还会做吃食,而且还做的这般好。
那手虽然看着纤细无骨,但是做起事来确是毫不含糊,倒叫她很是惊诧。
想了想,她问道:“小姐,民妇有个问题不知能不能问?”
温宴瞥了她一眼,点头,“婶子有话直接问便是,不必多礼。”
“那,那我便问了。”甄婶子将shi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憨憨一笑,“小姐乃是千金之躯,为何对做吃食这般熟稔?”
说到这个,温宴手中的动作一停。
她将手中的碗放下,有些尴尬的道:“我也不记得了,我先前身子不好导致记忆受损,许多事记不住,兴许是我之前就会做吧。”
“奥,这样啊,那小姐真的很特别。”甄氏崇拜的看着温宴。
“婶子,你帮我将这银杏果清洗清洗,今晚上的鸡汤我来做。”温宴指着篮子里的果子笑盈盈的道。
荔枝坐在灶台后面照顾着火,十分惬意的看着温宴忙上忙下。
这样的日子真充实,她想,若是能一直这样便好了。
......
忙了接近一个时辰,鸡汤才算彻底熬好。
这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在桃园村子里办差的陆洝也回来了。
他刚一进门便闻见了鸡汤的味道,连连赞道:“哎呀,这味道简直太香了,甄嫂子今日做什么好吃的了?”
甄氏从里头探出个头来,连连摆手否认,“是赵小姐做的,不是我。”
“赵小姐?”陆洝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这位千金小姐还会做吃的?还做的这么香!?”
“就是说啊!”甄氏附和道。
赵彦辰正坐在窗柩旁边看书,听他们的对话冷冷一笑,有什么好惊讶的,乡野里的丫头能不会做吃食吗?
说的那般夸张,其实味道也就那样。
“哥,别想了,可以吃饭了,你快出来。”温宴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