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好来了个生的极美的赵温宴,她正好可以借她来气气那些晦气的女人。
来了撑场面的人,杨氏志气都高涨了许多,她热情的将温宴安排在自己身旁坐下,端起了主人家的做派。
“各位,今日这葡萄,榴莲、穹窿放开了吃,想吃多少有多少。并且啊,赵小姐是第一次来我们府上,本夫人高兴。”
杨氏对身边的婢女吩咐道:“去,将冰窖里的榴莲取出来,让赵小姐也尝一尝。”
话毕,在座的三位夫人同时瞪大了双眼。
榴莲可是个稀罕物件儿,在大晋朝简直就是排在第一位的水果,许多人家想买都买不到。
它的价格极高,一颗榴莲都可以顶一个普通家族半月的吃穿用度,且这榴莲乃是西境独产,大晋没有。
杨家商行因为常年与边境往来的商户打交道,一来二去间便认识了盛产榴莲的商家。
他们家族本来就很富裕,再托些关系买些许榴莲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温宴静静坐着,听杨氏那肆意飞扬的笑,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在座的夫人。
那位吃瓜子的夫人气的脸都绿了,温宴觉得有些好笑,真是令人想不到,来参加个宴会还能看上这么一出大戏。
几位夫人表面看着和睦,实际上早就把对方恨得牙痒,温宴感觉自己方才倒是看错了这些人。
原本只以为她们太过热情,没想到实际上都是装出来的。
从她一入这花园,温宴便明显的感受到了几道刀子一般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来回流转着。
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刀子不是甩在她身上,而是甩在她身旁的杨氏身上。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对那三位首次谋面的夫人也产生了厌恶的心理。
让这三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吃了瘪,杨氏感觉心中畅快极了。
她忽然拉过温宴的手放在自己膝上,笑着道:“妹妹啊,这榴莲我们府上有的是,晚些时候让家仆给你们挑两个最大最好的送过去,就当是首次见面的礼物了。”
温宴冲她温婉的笑了笑,“多谢陈夫人好意,这个我还需得问过哥哥才好。因为我身子不好,暂时许多东西都不能吃,还请谅解。”
她们贵妇人之间的战争,温宴可不想参与。
但是杨氏为了显摆自己富有,将她拉下水,这点她还是要寻个理由驳一驳。
不然与杨氏达成战线,那些贵妇人定将她与杨氏视为一体,那往后她在京城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
她虽然身子虚,人又不傻。
坐在杨氏对面的三位夫人脸色铁青,中间那位一直嗑瓜子的也消停了。
她本来想来这里好生羞辱杨氏,没想到反被她将了一军。
温宴没有顺着杨氏的心意走,杨氏倒也不生气,反而笑盈盈的对她道:“好,稍后让我夫君问问赵大人。”
其实送榴莲也就只是个由头,温宴拒绝,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毕竟她只是利用温宴而已。
这般一来,这件事情算是翻篇了。
陈府花厅内,坐了六七位男子正相谈甚欢,在外候着添送茶水的婢女去了一趟又一趟。
半个时辰后,下人来传饭,几位大人才意犹未尽的离开花厅,去往膳房。
女眷与男眷用饭也是分开的,不过都被安排在膳厅,两间房间之间就只隔了一道竹帘。
温宴坐着的位置正好对着赵彦辰,这个位置却是很巧妙,温宴可以将赵彦辰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先前在花园闹了这么一出,午饭她也没了胃口,吃了几口饭便放下了碗筷。
而且,桌上的几个夫人又开始做起了表面功夫,温宴实在懒得听,闲着无聊便看起了对面那桌的情形。
看着兄长吃饭,她感觉很是惬意。
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他同在一处用饭,之前兄长总是早出晚归,两人根本就没有在一起吃过一顿饭。
赵彦辰是个敏锐的人,被一道目光瞧上这么半天,他也有点不舒服。
但他又不能在这种情形下换座位,便打起了身旁之人的主意。
“张司长,近日新任举子课考一事处理完了吗?”
张阑之因为先前被赵彦辰带着处理过司务,他对赵彦辰是心存感激的。
他举起杯盏朝赵彦辰颔了颔首,温和道:“课考一事已经接近尾声,不知道大人处理的贪官一案怎么样了?”
“也快差不多了,等你将课考尾事处理好后,可以来我府上坐坐。”赵彦辰淡淡道。
张阑之的眼神忽然就亮了几分,“如此,下官便恭敬不如从命。”
他端起手杯盏中剩下的半盏酒一饮而尽,而后对赵彦辰道:“自从上次在刑部一别,已经差不多有一年半的时间没与大人坐下来好好叙叙旧,实在是不该。”
“倒也不必自责。”赵彦辰语气很是平缓。
他的目光引导性的看向一帘之隔的温宴,“这并不是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