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满手的滚热。
这样的情况从未有过。
容娇惊讶了一下,细细想了一下也不知为何。
便放下了纠结的心思,跳着出去洗漱。
不过,陆离的声音真好听呀。
希望每天都幻听才好。
容娇怀了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自己偷偷地笑。
洗漱回来,便要换衣裳。
容娇细细回忆起昨晚的场景。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和陆离喝酒的时候。
然后……然后她好像就不记得了,只隐隐约约记得,她一直在缠着陆离不许走。
最后,好像也是陆离送了她回来?
想到这,容娇便感到面上一阵红热,烫得不行。
揉了揉面颊,容娇赶紧捧着脸搜寻记忆。
她没有和陆离瞎说些什么胡话吧?
陆离会不会因此烦了自己呢?
正在胡思乱想着,有张字条落在了床上。
容娇一愣,将它拾起。
上头是劲瘦隽逸的字体。
虽未曾署名,容娇却直觉是沈陆离写的。
容娇一字一字地念过来:
近有要事,事务繁忙,至晚勿等。
昨夜小酌甚好,相谈甚欢。
回见,容娇。
读完,容娇便不由笑弯了眼:瞧见陆离的这几句话,她便放心了。
可见她没有胡言乱语,也没叫陆离生了烦意。
顶多……便是她喝醉后,黏人了一点。
这估计是幼年时,她便喜欢缠着姑姑和采萤姐姐的缘故。
这个习惯可不大好,若是被陌生人看了,可是不好的。
唔,以后一定要改。
面上的温度仍旧没有退却。
在最后朦胧的记忆之中,容娇忆起有个极温暖宽厚的怀抱。
是……陆离的怀抱么?
哎呀,哎呀!
容娇越是细想越是羞怯。
她不但喝一杯便倒了,还仗着酒醉歪缠,最后还是麻烦人家给送回来的!
还要好好谢谢陆离才是。
不论怎样,她下回是再也不喝那羊羔酒了。
容娇嘟着嘴,和自己生着气儿。
她自顾自恼了半晌,便等来白术和白芷进来。
“呦呦,可算是醒了。”白芷率先开口,挤了挤眼睛说道:“今个儿白术和我说的时候,我还吓了一大跳呢,咱们乖乖的容娇居然偷偷喝酒了。”
容娇涨红了脸,分辨道:“我是听说那酒和甜酒酿似的,甜甜的不醉人,才放心喝了两杯呢。”
白术递过来一碗解酒汤,笑道:“我也替你问过姜公公了,那羔羊酒后劲大得很,像你这种从没喝过酒的,自然是一杯倒。”
“我再也不喝了,”容娇满眼都是懊恼,接过解酒汤慢慢地喝着。
白芷一笑:“有什么不能喝的,酒量这东西,慢慢练就练出来了——下回你和我们一起喝就好了,别自个儿一个人喝,不然出了什么事情可不好的。”
“你还诱着她!”白术一掌拍过去,白芷连连躲闪。
容娇正要摇头拒绝,便听白芷问道:“你先别摇头,我只问你那羊羔酒好不好喝?”
容娇一顿,嘴里就泛起甜甜的酒香滋味来。
“好、好喝的。”容娇嘴巴诚实地承认了。
白芷便笑容更甚:“好喝的话,下回姐姐带你喝,保准你喝不醉。”
容娇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下回,她就喝半杯。
这样便没有事情啦。
“对啦,紫宸殿的盛公公传来了旨意,说是要三日后,在端庆宫举办春风宴,叫咱们仔细准备着。”白术说道:“这春风宴是早早就上菜的,咱们忙完了,也趁着春风,去御花园看看。”
容娇和白芷一起说好,笑着点了点头。
——————
等到了御膳房,正碰到御膳房的诸位御厨在商议春风宴的食单。
摆在桌上的凉菜干果不必多说,只在那么多口味的银棯、蜜饯、凉果和脯蜡里头选用就是,往“春风”三个字上靠着就行。
至于热菜,便选了三脆羹、炸签菜、脆皮ru鸽、花炊鹌子、荔枝白腰子、炒虎尾、雪霞羹、间笋蒸鹅和五珍脍等新鲜菜色。
重点在于压轴菜的选用。
张御厨最是守旧,坚持道:“不论请的是多年轻的青年才俊,咱们都不能失了皇家宴席的气势——依我看,照旧做那江珧柱【1】就行。”
容娇闻言,心头就是一跳。
这做江珧柱,属实有些过于奢华了。
首先便是在食材难得上。
是从东海那儿新鲜运过来的贝类,要用日行八百里的速度,才能保证到了京城依旧有生命活力。
随后便要选取能工巧匠,现场仿了贝类的纹理形状,用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