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直播拍摄的摄像头已经关闭,他却仍旧只是嘴巴张开又闭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连锦里坐在靠过道的一侧,此时她夹在两人中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好尴尬。她是不是应该开溜?
只是小徐还抱着她的胳膊,一副不想撒手的模样。
这时候,原本坐在后一排闭目养神的司昀缓缓睁开眼,看了他们两眼。
他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连锦里手上拿着的信件,对连锦里道:“信你看了吗?”
连锦里捏着手上的信,反应过来。
“哦哦,还没有!”她转头望向小徐,“我去旁边的位置上看信啦?”
徐芷宁当然不好继续拦她,松开手撇了撇嘴:“那你去吧!”
连锦里得以逃脱。
巴士上的座位是左侧两人座右侧一人座。
连锦里来到这一排的一人座,随意坐下。
第二排座位正对窗户,因为之前没有坐人的缘故,遮光窗帘没有被拉下。
连锦里趁着窗外投映进来的阳光,拆开了手上的信封。
她先拆了陆国庆的来信。
陆国庆最近网上冲浪频繁,还混进了某些奇妙的粉丝群,学了一手彩虹屁话术,喜滋滋地在每晚的来信里施展新本领。
什么[我连夜跑到卢浮宫外痛哭,连锦里的美貌是卢浮宫丢失多年的艺术品8];
还有什么[连锦里为什么从来不回我信件?是不是把我当空气!人离不开空气,就像我离不开你呜呜呜]。
诸如此类。
陆国庆的字其实写得也不算差,一手漂亮流畅的钢笔字配上信里无厘头的内容,给连锦里看笑了。
司昀听到她的笑声,顿了顿,又重新将视线落在她身上,落了不过两秒,再度移开,彻底背转过身体,不再看她这边。
连锦里对此一无所觉。
她将陆国庆的信重新塞回信封里,这才打开来自司昀的两封信。
两封信内容都不多,各一句话左右的长度。
连锦里看完后,却愣了愣。
她想起自己对应的两封回信,难得心里起了点儿不好意思的愧疚之感。
尤其是自己的第二封信。
也不知道对方今天早上看到信后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她有点点过分。
不过他现在应该知道自己没有看信,所以不是故意的了吧?
她隔着走道,看了看后一排靠走廊座位上的司昀,对方却微微偏过脸,重新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只能看见几乎半侧的脸孔上,睫毛投下浅淡的Yin影。
难道是生自己的气了?
呜呜,再也不水来信了。下次自己一定好好看信写信的——
下辈子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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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的车程还是略有些折磨人的。
终于到了目的地,嘉宾们接连下车,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后,这才纷纷松了口气。
文心福利院建在近郊区,占地不算大;
连院长将福利院经营管理得不错,房屋建筑虽然不是簇新,但对于一处福利院来说,也算体面。
连院长亲自等在福利院的院门前,过了半百年纪的她斑白了头发,面容慈蔼;
她旁边还站着一位年轻的女士,看在众嘉宾眼里,有点面熟,但又说不上来在哪见过。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之前就跟连院长接洽过,随行导演率先上前,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连院长回以问好后,柔和的目光微微放远了些,落在从车上下来的嘉宾身上。
连锦里一下车就感觉到有人在看她。
那道目光温柔又柔和,没有恶意,不会让人觉得被窥探或是不舒服。
仿佛有感应一般,连锦里对上那道目光。
目光的源头是那位连姓的老院长。
明明真正的她根本没有和这位连院长见过面,但也许是原来的“连锦里”的记忆作祟,连锦里在跟对方对上目光的一霎那,突然觉得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就好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
她压抑住鼻尖莫名其妙的酸意,脸上挂起笑容,跟在其他嘉宾身后,过去和对方打招呼。
众人并不知道连锦里出身的具体情况。
当着众人的面,连院长也没有私下和她多说什么。
一行人互相打过之后,连院长一边领着他们进入福利院,一边主动开口,向他们介绍自己身旁的年轻姑娘。
“这位是小梁,也是你们节目组的人。”
陆国庆率先反应过来:“啊,是你?你不就是那天给我们送任务卡的工作人员!”
当时是他开门接的信函,所以对眼前女孩子的印象比其他嘉宾来得具体和深刻一点。
年轻姑娘长了一双细长的眼,眼尾微微上挑,不笑的时候像是斜睨着人,笑起来却如沐春风。
闻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