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被人驳回:“知道你有钱,姐姐......但是是不是义演义卖更有诚意一点呢?”
孟疏雨闻言一噎。
她却难得没有甩脸子走人, 而是撇了撇嘴, 抱着胳膊坐在一边,倒像是要继续耐心参与讨论。
节目组没有规定具体的形式,众人关于义演还是义卖产生了一些讨论。
原本一直沉默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连锦里突然开口:
“我有个想法,大家要听听吗?”
节目进行到现在, 连锦里很少在任何活动中展露出主动积极的态度。
她此时一开口, 众人都有些意外。
意外归意外,众人还是点点头,示意她来讲。
连锦里顿了顿,道:“我们一共有八人对吗?”
“不如分成两组行动。一组负责义演, 一组负责义卖。这样组别规模小, 方便沟通交流, 又顾全了两种可行的模式,不用再纠结。”
“可以哎。”
“挺好的,你们觉得呢?”
众人闻言态度几乎一致,都是表示赞同。
连锦里点点头,继续补充:“等到两边活动都统筹结束,我们可以所有人一起再来规划一下物资的采买和分配。”
她本来还想说,对于孤儿院需要什么样的东西,她再清楚不过。
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孟疏雨这时候重新发言:“我还是想捐点钱,不行吗?”
她的表情神态一如既往,下巴微微扬着,只是眼神有点闪躲,不去看连锦里。
叫人分辨不出善恶和用意。
连锦里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末了又补充一句:“可以再安排个募捐环节,最好是匿名的。”
众人很快结束聊天,约定好午餐后再来会面,进行分组,并安排详细的流程。
相互告了声别,依旧是如往常一样,去健身的去健身,搞学术的搞学术,当咸鱼的当咸鱼,各自回了房间。
连锦里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手机静静躺在桌面上。
她看了两秒,拿起手机解锁,上面有经纪人林哥发来的新信息。
连锦里此时却没什么心情管。
她突然很想跟连院长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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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连锦里穿过来也有一些时候了,而这个世界除了人是陌生的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跟她之前的世界无二。
甚至就连她的身世,也和这个世界的“连锦里”出奇相似。
只是由于她的性格使然,她对于“连锦里”的过往没有过多的探知欲;
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好好回忆过有关于这具身体主人的过去,更不用说是那些文字般枯燥的未来。
因为这个原因,她对于这位抚养“连锦里”长大的连院长,其实是有几分陌生的。
但在刚刚,她却突然察觉到了自己对对方的情感上的依赖——明明在此之前,她亲身所经历的内容里,和对方也只有一次通话的来往。
想太多是一种麻烦,无非庸人自扰。
连锦里从来不会想太多。
因而她只是顺从自己下意识的反应,直接拨通了连院长的电话。
往日里,嘉宾们如果有私人性质的通话,通常都会请示工作人员,到没有安装摄像设备的房间进行通话。
连锦里连这一道麻烦也省了。
她只是想拨通连院长的电话,想听听对方的声音。
她想告诉对方,即便从小是孤儿,她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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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锦里觉得自己的情绪说敏锐也很敏锐,说迟钝也是真的迟钝。
迟钝可以尽最大可能地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烦,敏锐则赋予了她天生过人的观察力和共情能力。
她私底下其实是一个情绪很细腻的人。
但同样,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
房间内装了深色的遮光窗帘。
她打完电话,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夏日的骄阳透过玻璃闯进屋内,带着抵挡不住的灼热之气。
往日里的她不太爱夏天晒太阳,更喜欢和煦一些的季节;但此时她刚刚解决了心中那点儿小小的郁结,觉得过过阳气也挺不错。
她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时钟。
十一点整,差不多可以下楼看看今天中午安排了什么饭菜了。
连锦里哼着小曲儿,手机也懒得拿。
走到楼梯的拐角处时,她隐约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事。
连锦里挠了挠头,还没来得及捉住一闪而过的念头,刚拐过拐角,就撞上了正准备上楼的司昀。
连锦里微微一愣,旋即友好地点了点头,笑着跟对方打了声招呼。
她最初确实是觉得司昀其人很麻烦的。
身份地位高,势必造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