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抿着唇角,没有面无表情。
靠不了系统,那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外面的人原先是怕她害羞才在外面询问,现在担心乔珍身体有什么不适,不再犹豫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随着吱呀一声。
夜晚的天光从外面打进来,也尽数落到推门而入的那人身上。
他看起来很年轻,约莫才十□□左右,但很高,进门的时候还要稍微歪一下头。
整个人的气质极冷清,隐隐看着比暗下来的夜晚更盛,一轮凉月落在他身后,混着清冷的风成为他陪衬。
或者说他一露面,整个天下的风光都要被这人姿容掩盖,因为他样貌实在太出众了。
本就白,流水般的银色长发倾泻落下披散于腰间,衬得人愈发冷白,微抬眼时同样银色的眸像月亮,清冷又高高在上。
偏还有个一样冷的名字,叫江寒月。
此刻身着大红婚服,炽烈的颜色与清冷的气质碰撞在一起,叫艳的更艳,冷的更冷。
更突出他姿容绝世。
但因为今夜可是他婚礼,他甚至马上就能跟心心念念太久的人亲昵,这会儿进来哪还有什么冷气。
月亮掉进温柔里,眸中也满是羞涩期待。
这会儿正因为担心乔珍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久了,不开心或者不舒服,有些急。
望过来时银眸中像渡了层柔辉,那样温柔深情。
叫原本皱眉盯着门口的乔珍都愣了。
美色当前,啧,他这人长得确实好看,怪蛊惑人心的。
但转眼乔珍又看到这人身上的婚服,大红色,那样刺眼,一下就忆起自己现在处境。
她可是被他强行绑进Jing神世界的,他心急到甚至省略婚礼过程,直接要跟她洞房。
狗东西司马之心昭然若揭,他禁锢她肖想她,想要将她按在身后这张床上,从日暮到天明。
想的可真美。
乔珍怎么可能叫他如意。
原本因为对谢怀玉下了杀手,她是有些难过不忍的,现在剩下的却只有生气。
也只想和他彻底划清界线,逃开这里。
她需要刺激他,刺激到叫他放手醒来,叫她逃离出去。
而乔珍,向来最知道如何伤他。
今夜婚礼,应该是他最开心最期待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刀子才是最痛的刀子。
她能做一次,就能做两次。
乔珍望着对面那人的眼眸,在思绪里缓缓变冷,她漫不经心抬起手,从发间拔了个什么,紧握指尖,隐蔽藏在袖中。
江寒月没在意乔珍眼神的变化,还有那并不起眼的小动作,满心担忧着她身体,关上门就连忙赶过来。
“乔乔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走,我带你去看看。”
几句话间,他已经到乔珍身边,温柔的半蹲在她面前,掌心握着乔珍的手,抬眸时满目担忧。
也因为这一下,他离她实在是好近,近到乔珍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闻到他满带侵略性的冰酒味道。
江寒月也是真的对她一点防备也没有,乔珍轻轻一垂眸,就能看到他暴露出来的太多弱点。
叫觉得自己已经够狠心了的乔珍,指尖不由轻轻一颤。
可他们不该这样的,可乔珍实在太想逃开了。
原本正轻颤着的指尖蓦然一紧,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而后乔珍将心一横。
在江寒月焦急的问她究竟怎么了的时候,在他温柔又絮絮叨叨关心她的时候。
乔珍另一只没被他攥住的,紧紧握着方才从发间拔下来簪子,狠狠往前一刺。
狠心的动作满带凌厉决然,瞬间刺破了他心口的红色喜服,也将他暗藏的欣喜猛撕裂开来。
然而就在簪子即将触碰到他肌肤的瞬间,却忽然的像陷入泥水里,再无法寸进。
可任谁看,乔珍这一下都是冲着必杀去的。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正蹲在乔珍面前温柔关切的人,显然没想到自己新婚妻子会突然对自己下死手。
江寒月微微抬着头,看着眼前的乔珍,眸中满是错愕。
可错愕的下一瞬,他的表情又缓缓平静下来。
然后乔珍就感觉阻挡她的那层防御撤了下去,惯性与力道驱使她,让她掌心那只漂亮的珠玉簪子狠心的划过风,一下子刺进他心口。
瞬间血色涌起。
在两人近在咫尺的的暧昧距离里绽放一朵惨然的花,又委屈的瞬间崩解落下。
染在乔珍指尖,也染红了他衣襟。
乔珍是惊讶的,她没想到这人挡都挡住了,居然又撤下防御任她刺上去。
疯了吧,不怕疼不怕死么?
江寒月当然疼,也很疑惑乔珍为什么忽然要对他下手。
可他实在是太乖了,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能娶到她,他是真的害怕。
害怕美梦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