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之后又拍了拍春月的肩膀。
“好啦,今夜晚宴实在累人,也该休息了。”
春月叫她这样温柔的安抚了一下,登时就没了其他心思,手忙脚乱擦了擦眼泪。
“我,我现在就去浴池准备,伺候娘娘梳洗。”
等乔珍从浴池出来后,时间就更晚了。
外面的宫宴约莫也已经结束,原本灯火通明的深宫只剩下华灯两三盏,像是天空的碎星跌落人间,染上烟火气。
周围也都寂静下来,安静的夜色绵软空幽,散发着晚间独有的魅力。
乔珍又不是真正的皇后娘娘,不习惯被一群侍女围着伺候,沐浴的时候没叫人在旁边守着。
这会儿沐浴完了回到寝宫也是一个人。
如今又正值夏季,她刚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穿的实在凉薄。
就只有一层薄不过浅纱的白色寝衣,热雾与未擦干净的水珠沾上来,透漏出美人颜色,灯光下腰肢窈窕身若软玉,白里透粉的肌肤若隐若现。
如瀑长发随意披散下来,衬得本就未施粉黛的人愈发白皙柔美。
神色却是恹恹,今夜遇见谢怀玉是意料之外,和他周旋实在劳心费力。
这会儿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准备熄了灯火就去睡。
捻灭灯芯。
光明骤然抽离,屋中陷入一片黑暗。
最开始的黑暗总是最浓郁,围绕于身周时像是寂静的水,凉又凝重。
乔珍揉了揉眼,摸黑走到床边。
却在这时。
忽然间好像风声动了一下,如水凉夜被搅弄开来。
但因为实在太轻,乔珍并没有发觉,还站在床边弯腰掀被子,怕夜里会冷。
那很轻的风就在这时又动了,浅浅吹过来,浅浅来到乔珍身后。
像春夜里一滴雨水落下来,几乎没有泛起涟漪。
但乔珍是个敏感的人,一路走来遇见的危机也不在少数,就算身后自始至终没有一点声音发出,那么大的存在感却是无法消除的。
她心中一惊,噌一下回过头去。
然而那道风比她更快,在乔珍刚动的时候就伸出手,一下子捂住她的唇,将她从背后抱到怀中。
登时。
乔珍觉得就像被热焰包围,又像是猛然陷入无法逃脱的囚笼里,连挣扎都不能。
而那囚笼是以他骨骼建造,以他身形为牢,好像臂膀一缩轻易一锁,就能困住她一辈子。
他又好高,乔珍的个子不低了,落到他放肆的怀里时却只到他下巴。
因此很清晰的听到了他心跳,热烈有力一声一声。
在拥上她的那一刻轰然活过来一样,剧烈的涌动,隔着他的胸腔抵着她的脊背,震得她的蝴蝶骨发麻轻震,好像在寻找什么共鸣。
随后。
这夜半凶徒的气息缓缓缠绕上来,带着独属于他张牙舞爪又清冽好闻的冰酒味,窜入乔珍鼻尖,围绕于她身周,成为绳索困住人。
乔珍瞬间就意识到来人是谁,惊地眼眸微睁,纤指扒住他捂在她唇瓣的手,用力扭动挣扎。
可那人是谁,纵然他现在看着体弱那也不是乔珍能轻易撼动的,无论她怎么动他捂住嘴的那只手,对方都无动于衷。
另一只手就落在她腰间,稍稍一缩,就叫乔珍的挣扎都变得支离破碎,再动不得。
然后那凶徒就这样锢着人,微低头缠了上来,像紧致的藤蔓围绕着猎物,疯狂却又轻柔,偏执至死也不肯撒开手。
慢慢的他整张脸从背后贴上来,鼻息随之落在乔珍肩颈,好似在那里放了一把火,又好似叫人一下子跌落春天,蝴蝶停驻于肩头,轻又微痒。
乔珍被吓得有些不敢动了,生怕这人失心疯,做出什么不该做的来。
可他敢半夜闯入她寝宫,这样放肆轻薄一国皇后,可不是已经疯了么!
乔珍越联想越觉不妙,微微轻抖时呼吸全然乱了,软软鼻息洒在那人指尖,又热又痒,叫他克制不住的手指轻轻抖了一下。
也几乎在那瞬间,乔珍敏锐的察觉到身后人呼吸愈发重了。
登时就叫她紧张起来,这疯子到底要干什么!
紧跟着又想起他秉性,这人还真就没有不敢干的事。
果然。
在乔珍的紧绷中他真动了,缓缓低下头凑得更近了些,近到都让人感受到他肌肤的触感与温度。
乔珍克制不住的要挣扎起来。
然而也在这一秒,她又猛然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因为身后那人什么也没有干,没有像乔珍想象那般逾矩的吻下去,更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
他就只是轻轻的将脸埋在她颈窝而已,小心翼翼又贪婪的汲取着她的温软。
而后在这亲昵相拥里,乔珍感受到了比他体温更热的温度,骤然间像是岩浆做成的雨滴砸